那名弟子朝竹析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回到屋裡,白知正在椅子上順毛,想到即將要見的趙彥傑,竹析還是想先打聽打聽他:“你能跟我說說趙掌門嗎?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竹析走到它身邊坐下,似乎在等白知的回答。雖說他們剛才也算是見了一麵,但就那匆匆一麵大概也就隻能看出來他和雙雙感情很好。
“趙彥傑其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出場次數很少,文裡對他的描述也不多,大概就是一個疼愛沈安術的形象。”
竹析點點頭,又問:“那你覺得他找我會是什麼事啊?”
“我猜是讓你跟沈安術綁定的事,畢竟你現在需要借助他的氣運來融合你的主魂和身體。”
竹析有些驚訝:“這個……也能和他說嗎?”
畢竟之前白知就死活不肯告訴她,她世界裡的氣運之子。
“當然不會是全都跟他說了!”白知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竹析,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傻?
“你那是什麼表情!”竹析急忙為自己辯解:“誰叫你之前說你父親和趙掌門是好友,我以為他們好到這種事情都說!”
“我們是不可以隨便透露我們不是這方世界的人的!”白知解釋道,“每個世界都需要維護安穩,若是世界裡的人知道了所有,天道為了維護世界安穩,很有可能會抹殺他,而泄露的我們也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比如?”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白知一下跳到竹析懷裡,直接扒她身上,警告道:"你可彆找死啊!"
“嗨呀!”竹析揮揮手,“怎麼肯能嘛!我可是很珍惜生命的!”說著將白知拉到懷裡,一下一下順著它的毛,似乎是在安撫它。
實際上在白知說會有懲罰的時候,竹析真的有一瞬間想去“找死”的想法,畢竟是一個醒來的機會。不過好在隻是一瞬,誰知道白知口中的懲罰是什麼,萬一不似死亡怎麼辦?那多虧啊!
她們在屋裡待了好一會兒了,門外又傳來了趙雙寧的聲音:“竹姐姐,我直接進來嘍!”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趙雙寧端著菜品進來了,“竹姐姐還沒吃飯吧!”在她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手上也端著菜品。
兩人將菜品放到桌子上後,趙雙寧順勢坐下,另一個人直接出去了。
“你這是……”竹析不明白趙雙寧的操作,隻覺得很詫異。
趙雙寧邊擺碗筷邊說道:“見竹姐姐許久沒去吃飯便來和你一起吃了。”
竹析看了看外麵,現在似乎還不是很晚吧,怎麼這麼早就開飯了?
“你們都……這麼早吃飯的嗎?”竹析接過趙雙寧遞過來碗筷,雖然這和她平時的作息不太一樣,但還是不想辜負她的好心。
“哎呀,是我沒有同竹姐姐講清楚!”趙雙寧驚呼,“千穀山因修煉的緣故,一日隻吃兩頓,分彆是辰時七刻和申時五刻。”
【這都是幾點啊?】竹析問向白知,她對這些時辰都不太懂。
白知解釋道,【分彆是上午八點半和下午四點】
竹析數了數,從上午吃飯到下午吃飯,中間隔了七個半小時,這麼久!
【這個世界的修煉都要這樣辟穀嗎?】竹析不敢想象,如果修仙的代價是不吃飯,那她寧願做個凡人!
【隻有千穀山是這樣。】白知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千穀山這麼執著於辟穀。】
於是她朝趙雙寧發出了真摯疑問:“你們不餓的嗎?”
趙雙寧卻毫不在意:“修仙之人要學辟穀,怎麼能天天纏於俗物。”
但竹析卻是一臉不敢置信,她弱弱地說了句:“我餓……”
“倒是我疏忽了。竹姐姐如今重傷未愈,倒是不可同我們這樣了。”趙雙寧想了想,“不如這樣,我去同廚房說說,竹姐姐就同山下那樣一日三頓可好?”
趙雙寧從小到大都是一天吃兩頓,她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直到沈安術上山她才知道,原來山下是一日吃三頓。
“那會不會太費事了?”竹析有些擔心,畢竟單獨做她一個人的,太麻煩了。
“不妨事,”趙雙寧為了消除竹析的顧慮搬出了沈安術的往事,“當年沈師兄剛來千穀山的時候也是為他安排的一日三頓。”
竹析有些感動,好像好久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我與你們非親非故,得到你們如此照顧,我……有些慚愧。”
“不必如此,你既是白先生帶來的人,白先生與我阿爹是好友,我們照顧你也是應當的。”說著趙雙寧一把攬過竹析道:“更何況,你是我一見如故的竹姐姐啊!”
看著趙雙寧好毫不遮掩的熱情,竹析鼻子一酸,似要哭出來了。或許陌生人的好意更能讓人動容。
眼看竹析情緒不對,趙雙寧立刻找話題:“竹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阿爹他同意讓我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