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藥一口悶還不吃蜜餞當然瀟灑,但是是真的很苦啊!
本來走出門她就忍不住了,但看到沈安術還在那,就又生生忍了下來。
她以後再也不要這樣裝瀟灑了!玩歸玩鬨歸鬨,不拿喝藥開玩笑!
就在她在與苦味作鬥爭時,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竹析身體瞬間僵直。
“姑娘你這是不舒服嗎?”
“我……”聽聲音不是主角,竹析瞬間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回答道:“我沒事。”
那人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竹析然後又問道:“看姑娘的衣著似乎不是我千穀山的弟子吧?”
“我是前些天因重傷來千穀山的。”竹析回答。
“似乎是聽說我們千穀山來了位重傷修養的姑娘,原來就是你啊。”那人恍然大悟,隨後又道,“不過姑娘既然重傷在身,還是要注重休息,等傷勢好些再出來吧。”
他似乎是以為竹析剛剛是傷勢複發?
不過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竹析點點頭答:“多謝,我會注意的。”
瞧瞧人一陌生人都知道關心她的傷勢,白癡那個家夥還威脅自己!
真是氣死人了!
這次她一定要晾白癡好幾天,讓它明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本來竹析是想著等白知主動來道歉,然後自己再嘲諷它,然後它再道歉,自己再嘲諷,來回幾次後自己再大度地原諒,讓它也知道知道自己是不是好惹的,但是隨後幾天它竟都跟在主角身邊,如果不是主角來給她送藥白知跟著他來,自己還不知道!
好好好,投靠主角了是吧!抱上主角大腿了是吧!恢複主角原本的軌跡後就把自己丟一邊了是吧!
呃……
雖然恢複主角原本軌跡的不是她,但是自己好歹也是被白知帶過來的,它當然要負責到底!
竹析越想越氣,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將杯子狠狠砸到桌子上,仿佛那隻杯子就是白知,然後對著杯子惡狠狠道:“很好白癡!你要是明天還不回來,以後再也不用回來了!”
另一邊的白知突然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想它嗎?
它甩了甩頭,沒再放在心上,繼續在崖邊尋找著。
突然,一株印象中的草藥出現在它眼前,那是沈安術曾給它看過的,就是這株了!於是它立刻通知沈安術——
“喵~喵~”
聽見叫聲,沈安術立刻向白知走過去,不過兩人的距離有些遠,在沈安術走到白知身邊前,一隻老虎聽見聲音先於沈安術幾步來到了白知身邊。
不過白知喜於找到藥草,並未發覺身邊的危險。
“快走!”沈安術衝著白知大喊,同時也凝結手中術法向老虎身上打去。
不過這老虎似乎同尋常的老虎不同,速度遠高於尋常老虎。
術法雖然打到了老虎身上,但並未讓老虎停下。
白知雖然可以逃離,但這樣的話,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藥草就會被老虎毀掉。
在老虎衝它過來之際,白知隻能努力將藥草拔出來。但不知是因為它是隻貓還是這藥草確實難拔,它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眼見老虎就要撲到它身上。
或許是死亡的威脅,在老虎即將撲到它身上時,藥草終於拔出來了。
就在它準備逃離之際,老虎的爪子打到了它身上,它的背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白知吃痛,喵了一聲。
不過好在此時沈安術已經來到了它身邊將它從老虎身邊救下。
沈安術一手抱著白知一手凝訣將老虎擊退。
“你怎麼樣了!”沈安術將白知放下查看它的傷口。
白知傷口旁白色的毛已經被血液浸紅,傷口仍在流血。
沈安術突然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帶著白知來了,自己一個人來找頂多是多找一會兒,也不至於會讓它受傷,而且本來自己就令竹姑娘生氣了,這下還讓她的貓受傷了!
本來當時他是準備將這貓給送回竹姑娘身邊的,但它一直不肯,就隻能先讓它跟著自己了。
不過竹姑娘看到好像也沒反對,也就一直把它帶在身邊了。
好在他之前也學過藥理,頗懂些止血之道。
現在白知身上的血雖然止住了,但傷口還是要處理。
白知的傷口是橫向的,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醫師的惡趣味,敷好藥後用紗布給它從腹部繞著裹了一圈,還在它背上係上了一個蝴蝶結。
白知自己自然是看不見的,若是看得見,它又怎麼讓那醫師如願。
沈安術抱著他安撫道:“你受傷了,接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喵!喵!”不行!反對!
它惹竹析生氣,作為道歉,自然要去,怎麼能全都讓沈安術代勞!
沈安術當然聽不懂白知的話,但是通過它的反應也能猜到,它還是要跟著自己去。
“知道你與竹姑娘感情好,但你現在受傷了,要好好養傷。”沈安術頗有些無奈,但又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挫敗感,自己惹了竹姑娘生氣,最後還要讓她的貓來幫自己準備道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