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他們一起去沈安術說的那個地方,一直都是竹析和沈安術在說話,白知都安安靜靜地趴在沈安術肩上,一句話都沒和竹析說,竹析也賭氣沒有跟白知說,即便她有些擔心白知身上纏著紗布是不是受了傷,但白知不先找她說話,她是絕對不會再給白知一個眼神的!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
現在是晚上,天早已暗了下來,雖然千穀山內算是燈火通明,但這裡就沒有一點燭光的痕跡。
天上的月亮借助太陽給予地上的人們那些許光芒,還有點點繁星給了大地上幾十年前甚至幾千年幾萬年前的光芒。
雖沒有燭光,但月亮和繁星給予的光芒也能讓竹析勉強看清眼前的景色。
一片草地上點綴著點點野花,在不遠處有一排竹筒,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一條小溪從上而下,溪水中還夾帶著些許花瓣,一同彙入到旁邊的池塘中。
“這裡……”
就在竹析開口之際,點點星光從她身後飄來,在這些星光的照亮下,小溪顯得格外寂靜。
竹析驚訝地轉過身,沈安術就站在她麵前,而肩上趴著的白知已不見了蹤影。
沈安術的手輕輕一轉,周圍的點點星光也跟著動了起來。
“原來這些是你弄的!”竹析驚喜道。
她伸出手接住眼前的星光,可那星光在觸碰到竹析的手的時候瞬間消散。
“不過是用靈力幻化的一些小把戲,不足掛齒。”沈安術極為謙遜的回答。
隨後他揚起手,所有他幻化出來的星光全部向竹析身後湧去,竹析跟著星光轉了回去。
所有的星光全都彙入了前麵的竹筒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竹筒裡飛向了天上,然後發出嘭的一聲,天上開出了五彩斑斕的“煙花”,周圍瞬間亮了起來,猶如白晝。
“哇~”竹析看呆了,不自覺吐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腳邊,還沒等她細想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對不起……】
這個聲音——
是白知?
竹析低頭一看,正是白知。它的背上係著一個蝴蝶結,看起來有些滑稽,嘴裡還叼著一個——花環?
【竹析對不起,我當時不該那樣說你……我知道錯了……】白知十分誠懇地道歉。
這個花環是白知在沈安術來這裡布置煙花的時候,它在旁邊用野花編的,這對於一隻貓來說可太困難了,跟何況是一隻受傷了的貓。因為在沈安術布置好煙花後他們就要立即去找竹析,所以白知隻能先將編好的花環藏在這裡。
在她愣神之際,沈安術已經將白知抱了起來,並將它舉至竹析頭頂,白知將花環輕輕戴到竹析頭上。
白知眼中滿是祈求,它看著竹析小心翼翼道,【你能原諒我嗎?】
“煙花還是白知給我給我的啟示”沈安術突然插話。
不過沈安術聽不見白知的話,也不知道此刻他打斷了白知的道歉。
白知?啟示?
沈安術一句話給了她兩個疑惑,他怎麼知道白知的名字的?總不可能是白知自己跟他說的吧?還有啟示,又是什麼鬼?
“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或許是沈安術的突然插嘴,竹析並沒有立刻回答白知。
見竹析沒有理會自己,白知眼中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這說來,姑娘的貓倒是有靈氣的很。”沈安術解釋道,“我當時叫他它不應,跑到地上寫了‘白知’二字,我猜測那是它的名字,所以問了它,它也應了。”
“那……你當時喊它什麼?”
“白貓啊,它的顏色和物種都包含了。”
“噗嗤……”竹析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我當初初見它時也是這麼叫它的,它還不高興呢!”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時它不應我。”於是又對著白知道歉:“對不起啊白知,我先前並不知道你的名字,就隻能那樣叫你了。”
白知衝著它喵了兩聲表示它沒有在意。
“它說沒關係。”竹析幫它解釋。
“你能聽懂它說話嗎?”沈安術頗有些驚奇。
“你就當我能聽懂吧。”竹析聳聳肩,繼續問道,“那它又是怎麼給你的啟示?”
沈安術回想了下:“當時它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一束花,我當時就想著要不要送你花,但是又覺得,送花的話是不是太過輕浮了,所以最後就選擇送你一場煙花。”
“還有這花環……”說著沈安術的目光移到了竹析頭上的花環。
“花環也是你編的?”竹析驚歎道。
“不不。”沈安術解釋,“這花環似乎是它自己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