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已死了的消息,不知是何人傳到了牢房裡。楚容知道後,當晚就和章都越了獄。
衛洵知道後,也隻是皺了皺眉。在他看來,此刻的楚容手裡無兵已經做不了他的阻礙。
城外的衛衍也隻是負隅頑抗,他離成皇隻差了一個傳國玉璽。
京師城外,楚容和章都在亂葬崗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沒尋到顧牧的屍身。
“將軍……”章都哽咽,心裡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說不定顧大人的屍身已經被餓狼叼走分食了。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兩人渾身濕漉漉的。水滴砸在地上,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此刻楚容雙目布滿紅血絲,雙拳緊握,指甲用力到嵌入肉裡,滴出血來。
他不該把顧牧一個人留在京師,應該讓章都留下,亦或是帶他一起走。這樣顧牧就不會死了,都怪他。他們成親了,自己卻沒有保護好他。算什麼夫君。
衛洵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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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城外烽火漫天,衛衍看著麵前的篝火,想起今天早上見到的人,這幾天聽的事。
眼神變得沉重起來,不能再等了。他們為這件事付出了太多,先是顧牧幼時意外中毒一事。
早在年幼時衛洵便有了當皇帝的心思,他把所有的皇子當做他的敵人。
當時,衛洵不知道在衛衍杯中下了什麼毒,意外的被顧牧喝了。顧牧大病了一場,再好時,身子就不怎麼好了,弱怏怏的。
再是他和張懷和中情蠱之毒,好在毒最後是解了。
想起張懷和,衛衍一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那晚,他們發生了關係,衛衍是想負責的,奈何人家不讓。
還有很多不大不小的事,有時候衛衍時常想,算計了這麼多,衛洵都不會累的嗎?
“三殿下!城門破了!”
有士兵來報。
是時候了,他身後有一群人在幫他。做事粗心卻左右逢源的廖驚鴻,心細如針卻愛說大話的顧司南,與世無爭卻工於心計的張懷和。少了其中一個都不行。
奪位之爭一直在進行,今日徹底爆發。
衛衍帶的兵不及衛洵十分之三,就在快要戰敗時,楚容帶著援軍來了。
衛洵被殺得措手不及,楚容一劍斬殺李塘。此時皇宮已經被衛衍的人包圍,所有王宮大臣都聚集在皇上寢殿外,衛洵並沒有束手就擒。
他手裡拿著一封詔書,笑得瘋癲:“父皇已經駕崩,這是父皇留下的遺詔!詔書上寫著立第二子為儲君!”
有老臣上來查看,的確是皇上的親筆字,上麵還蓋了章。
一時間底下議論紛紛,意見各不相同。
這時人群中有老者的聲音傳來:“那封詔書作不得數。”
眾人回頭望去,是消失已久的老相國。攙扶他過來的是張懷和,後麵還跟著抱著一個箱子的曲宜。
相國走至中間,朝寢殿一拜,再緩緩道:“陛下生前,早已立好傳位的詔書,卻不是二皇子。”
說著,相國在寢宮牆壁一個暗格中拿出了一封詔書。上麵寫的是立三皇子為儲君。
“可是,兩封詔書都是皇上親筆,而且都蓋了章,這如何區分真假?”
“衛洵那封詔書字跡陳舊,章卻是新蓋的。”張懷和稍看了一眼道。
仔細一看,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