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八年的監獄裡還沒有四處可見的監控係統,更沒有各式各類的優良待遇,相比於外麵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這裡就像是一潭死水,冷寂,冰涼。黑色的生鏽的鐵柵欄隔絕了任何一絲稱得上自由的風吹進囚室。
這裡的一切都過於複古了,從並不舒適的囚服到鐵盤子裝的及其難以下咽的飯菜,還有漫長的,無邊的,無聊的時間。
但是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這份無聊和複古或許是意味著某種希望。
安迪第一次見到萊斯利的時候,淡金色短發的獄警在看一本書。你很難想象這間充斥著絕望,暴虐,冷酷和獨裁的監獄裡居然會有他這樣的獄警——梳著整齊的背頭,麵容年輕,俊朗,氣質斯文。像一個大學裡的學生,而非一個手持警棍,對犯人們生殺予奪的暴君的助手。
那件獄警製服就像是一層不合身的皮囊,緊緊地箍在那個擰著眉頭看書的青年身上。他的神情有些微妙,就仿佛麵前的書本所代表的不是什麼美妙的知識,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酷刑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