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利,”他啞著嗓子,用一個性感的要命的姿態。我的目光下意識的攀附上他的身體,從男人比我要飽滿一些的胸口上滑到漂亮的喉結,最後停在他脖頸側微微翹起一點兒發梢的金棕色發尾上,青春期時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燥熱再一次燒的我身體發熱,嗓子乾澀到仿佛著了火,我想起那場黑暗裡的接吻,想起安迪柔軟卻結實的肌膚在懷裡時的觸感,想起他沒有完全刮淨的一點硬胡茬蹭過我的脖頸時微微火辣的感覺。
然後安迪的下一句話就像一盆冰涼的水一樣當頭澆下。
“你不必為了我而放棄學習的機會。”
我像一塊過了冷水的燒紅烙鐵,飛快的冷卻並沉默下來。
安迪很少會跟我有肢體接觸,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並不熟悉的獄警和犯人到教授和學生,到雖然關係不錯但彼此之間有身份隔閡的監獄金融大鱷與他的單相思者,再到因為性質特殊所以要避開所有人耳目的戀人。我們都默契的不去越過某條紅線,在人前彼此彬彬有禮,客客氣氣,在沒有其他人的大多時間裡也不過無聲的交換兩個隻有我們懂得其中意思的眼神。
但此時此刻,安迪卻一反常態的接著文件堆遮擋,將他的手蓋在了我的手上。
“In our two loves there is but one respect,
Though in our lives a separable spite,
Which though it alter not love's sole effect,
Yet doth it steal sweet hours from love's delight[1].”
男人以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輕聲說。
我乾脆垂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權當沒聽見。
隨便吧,杜弗蘭先生。哪怕我的手在安迪覆上來的那一刻就不爭氣的反握了回去,霍爾先生仍是彆過腦袋,冷著臉,以一個拒不從命的態度麵無表情的想。
——反正你說了什麼我根本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