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趕去考場的同學們吃完飯,端著空餐盤,前去洗手池洗手、放碗,路過他們兩個的空隙,都瞟了眼這兩人。
這也不能怪她們,實在是這兩個人男帥女靚,端端正正坐在食堂裡,顯得尤為晃眼。
“那兩人是上次運動會雙贏的同學吧?”同學說,“好眼熟啊!”
“是啊,那可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哎,你連他們都不知道?”另外一個同學滿臉癡迷,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嘴上止不住感歎,“想起上次運動會夕陽西下那一幕,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真的般配啊!”
“彆說了,”同學走在前麵,低頭看了看手表,一臉無語,“你再犯花癡,考試就要遲到,彆忘了下午是數學考試。”
“哦哦,居然是萬惡的數學啊啊啊啊,我馬上就來了。”
毛利蘭:“……”
真是……
毛利蘭早就吃完午飯了,看著對麵飯還沒吃完,正對著她發呆的工藤新一。
毛利蘭輕輕皺了下眉,五指並攏到他跟前晃了晃:“新一,你在想什麼呢?”
工藤新一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回過神,看著少女嬌小白皙的手掌,忽然身體不受控製,抓緊她的手腕。
欸?
毛利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了,垂下眸看著被他攥緊的手腕,他比平常還要用力,那塊地方已經有些發紅。
毛利蘭抬眸望著他,不確定的喊道:“新一?”
“不好意思啊,”工藤新一感受到她的疼,連忙鬆開手,“毛利同學。”
工藤新一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貿然抓住她,隻能裝作是自己“無意間失了神智,不小心抓到”的這種蹩腳理由。
毛利蘭看著發紅的手腕,沒有選擇怪他,反而問他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這樣的話。
工藤新一深吸了口氣,拿上餐盤,站起身說:“毛利同學,我沒事,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去考場吧。”
“真的不要去嗎?”毛利蘭很擔憂。
“不用。”工藤新一僵硬說。
“那好吧,”毛利蘭想了想,“既然新一你堅持的話,那就不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哦,我帶你去檢查。”
“好。”
*
考試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結束了。
毛利蘭拿好書包跟工藤新一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分享著趣事,工藤新一時不時回答她,隻是那雙眸子總是陰沉沉的,眉眼間是化解不開的愁緒。
毛利蘭止住話頭,恰好站在了家門口。
“新一,”毛利蘭目光定定看著他,“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下午開始就很不對勁。
“我……”工藤新一垂下眼,沒有看她,語氣裡有些生硬,“我沒事,隻是關於委托的事,我還有些地方沒弄清楚,既然到你家了,那毛利同學就先回去吧。”
工藤新一心裡很清楚,他不能再看著她。
下午的事便是如此,一旦看著她,他心裡那份挖人牆角的欲望,隻會不斷放大,最後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時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毛利蘭愣住了:“委托?”
“新一,你最近不是都跟我在一起嗎?你有接委托的事件嗎?”
“……嗯”工藤新一含糊應答,眼睛都不敢看向她。
“是秘密委托。”
工藤新一跟她解釋完,便慌不擇路的轉身跑向工藤宅,整個過程都沒太敢看她的表情。
毛利蘭看著他飛速奔跑的身影,胸腔裡隻剩下無奈的歎息,打開家門,準備先將書包放到家裡。
她當然不會相信工藤新一口中的解釋,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毛利蘭發現他一說謊便會不敢看她。
他並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所以,這點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想要躲著她?
係統沒有提醒,但因為毛利蘭在遊樂園阻攔的緣故,他沒有按照劇情變小,篡改設定引發的一係列不可控的事,都不得不讓她提防一些。
應該說,有關於工藤新一的事情,她都不能放鬆警惕。
毛利蘭怕他有事,放下書包,徑直拿上工藤新一交給她的鑰匙,往工藤宅跑去。
重量很輕的鑰匙,被她捏在手裡,逐漸變形,鑰匙上也因著被手捏緊,不自覺沾上一些汗水。
她沒一分鐘就趕到了工藤宅。
這是自從她上次踢壞他的門以來,第一次來到這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工藤宅。
宅門緊閉,隱約亮著燈。
毛利蘭站在門口,能清楚看見裡麵被換好的門,如果不是知道是被她自己踢壞過,甚至都看不出來曾經壞過的痕跡。
她擦了擦手心密密麻麻冒出的汗,伸出手,按響門鈴。
沒反應。
毛利蘭又按了一下。
這回,裡麵傳來工藤新一懶懶散散又略微熟悉的腔調:“誰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