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點頭,臉上綻放出一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容,再次輕聲感謝:“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新一。”
“也謝謝你送給我的花。”
工藤新一雙手插著口袋,看向少女臉上真切的笑意,又低下頭看向她懷裡的花。
彆過頭,說:“不是都說不用這麼客氣嗎?”
他頓了頓:“毛利同學,你明天有時間嗎?”
耳邊一陣清風拂過,連帶著傳來工藤新一的話語。
帝丹高中高三生暑假要放的比彆人晚一些,前幾天剛考完期末考試,拿到各自成績就匆匆忙忙放了假。
毛利蘭跟工藤新一成績都排在挺靠前的位置。
“有,”毛利蘭點頭,好奇的問道“新一,你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就是上次你教我做的那道菜,我還沒完全學會,你可以再來教我一下嗎?”
“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貿然提出這個問題很難為情,但他覺得自己也總得學會,不能總是讓毛利蘭來幫他做這些本不應該她做的事。
雖然他想趁機跟她多待一會。
毛利蘭思考了下,選擇一個最方便的方式,點頭:“好,那新一我明天中午去你家教你做吧?”
“好,那就說定了。”
毛利蘭跟工藤新一約定好明天的行程,對他說了聲“明天見”就回到了家中,她走到玄關換好鞋子,在角落裡找到一個空花瓶。
將工藤新一送給她的花束,一根一根插進花瓶裡,細心澆上水,放到客廳茶幾上。
毛利蘭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些花朵,驀然間腦袋裡又浮現出工藤新一的那雙眼睛。
他無論送給她什麼東西,對她有多好眼神都很純粹,是沒有沾染任何雜質、不帶有任何目的的純粹。
而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一切的行為就是帶著一種目的,一種必須要去完成的目的。
毛利蘭眼眸深深凝望著花朵。
*
翌日早上九點,毛利蘭很快就準備好要教他做的菜,走到他家門前,輕車熟路打開他家的門。
她走進去放下袋子,發現工藤新一書房燈是亮的,猜測他正待在書房裡看推理書,於是,敲了下門。
工藤新一喊:“請進。”
嗓子很啞。
毛利蘭打開房門,走了過來。
工藤新一看見是毛利蘭,愣了下:“毛利同學,你今天來得這麼早啊?”
“嗯,正好我起得早嘛。”
毛利蘭掃了眼書房,裡邊的擺設很是整齊,書架上大部分是一些推理資料。
和現實世界新一的書房很像。
毛利蘭視線掃向工藤新一手上的書,想起他剛說話時的嗓子,不確定地問道:“新一,你昨天又通宵看推理書了嗎?”
“是啊。”工藤新一翻過書頁,自在的點頭,“毛利同學,你知道嗎?一旦看推理書我就會覺得很有意思,然後,一看就會看通宵了。”
毛利蘭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論是現實的新一還是這個世界的新一,都有通宵看推理小說的習慣。
如果第二天,她到的早,就能逮住通宵看推理小說,明明很困,卻依舊看得入迷的工藤新一。
毛利蘭點頭,隨即歎了口氣:“那你還沒吃飯吧,新一?我先去給你做早餐。”
工藤新一連忙關上推理書:“不用,我們現在開始吧?”
毛利蘭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執著這件事,但看他這精神勁,還是猶豫著點頭:“好,那我們現在開始。”
毛利蘭跟工藤新一一起走到廚房裡。
她將帶著裡的菜拿出來,一樣一樣讓工藤新一拿到桌上,然後,她在旁邊指導他做菜。
洗淨、切菜、炒菜、盛菜。
這些再熟練不過的程序,毛利蘭硬生生看著他折騰到十二點,看著他對自己做的菜不滿意,倒掉重新做,又一遍遍推翻重新來過。
如此反複折騰,到最後吃得菜都能看入眼,至少,看上去色澤很鮮。
毛利蘭連忙真心實意誇讚:“新一,你這次做的很不錯,進步很大了。”
工藤新一看著桌上的菜,皺眉:“還是不行。”
“已經很棒了,”毛利蘭搶過那幾道菜,放到餐桌上,“我先去放桌上了,今天就吃這個。”
工藤新一看著她的背影:“……好吧。”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工藤新一親手做的幾道菜都還可以,兩個人在餐桌上吃得很和諧,偶爾聊聊學校的話題。
吃完飯已經下午一點,毛利蘭看了看時間,收拾好碗筷,要去洗碗,工藤新一立馬拿了過來:“不用啦,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毛利同學。”
毛利蘭愣愣地看著被他拿走的碗,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麼,緊接著,門外傳來響動,伴隨而來的是一道甜美的聲音:“小新。”
看見跟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她,女人也有點沒反應過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沒有半點長輩的模樣:“哎呀!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