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惜嘿嘿笑,自信帶上睡衣帽子,兩個耳朵前後晃晃,他內心的愉悅暴露無遺。
倒是許舟君迷糊上了,他以前沒指導過人也不清楚自己的標準是什麼,隻能說不簡單。
所以他思考的時候也就沒顧得上去看江樂惜的表情。
隻要許舟君答應他就行,他希望自己的短期目標裡有一個是為了許舟君而存在。
就像他的長遠目標裡,同樣也有他的影子。
他想要的當然不隻是那郵輪兩日遊,還想讓許舟君看看自己的水平,為他驕傲一下。
江樂惜太清楚自己在許舟君心裡是個什麼形象了,小孩子,教授的兒子,反正沒把他當個感情可能性的Alpha。
他心思不純,無奈麵前的Omega還在走神。
——
而那天之後,江樂惜確實在朝著他所說的方向努力,每天早早就起床了,等許舟君起來晨跑的時候,他已經鍛煉回來了。
看看時間,他起碼四點就起床了。
許舟君噎了一下,想給他遞瓶水,但是江樂惜卻躲著躲著不讓他碰。
“哥,我洗個澡,這會兒彆碰我,臟兮兮的。”
然後轉身就閃去了二樓,許舟君隻能聽到浴室門砰關掉的聲音。
“……”
他緩神歎了口氣,還是想不通江樂惜這麼抗拒不乾淨的觸碰是為什麼,上次打球結束也是,非要去洗澡,許舟君尋思著自己也沒有潔癖。
實在想不明白許舟君就索性清空腦子裡的緩存出門晨跑了。
不是大事,教授記不住,教授不想思考。
拜托,現在才六點,靠北啊,誰晨跑還帶輪流的。
等他一小時後回來,江樂惜已經洗澡換衣服還做好了早飯,黑狗毛絨睡衣配上圍裙的樣子有點彆扭,許舟君難得好笑,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問他:“你……這是什麼造型?”
江樂惜卻完全不覺得尷尬,很有人夫既視感,還在擦桌子呢,晃了晃帕子眼睛亮亮:“哥!來吃飯。”
等許舟君靠近,江樂惜就幫他拉開推推,才解釋:“哥太忙了,這種小事我能做就做,就是炸油條怕濺身上,我睡覺不愛嗅到油煙味,所以剛才去鍛煉的時候在小區小賣部買了個圍裙。”
他想了想又微微彎下腰來補充,看許舟君的時候滿臉都寫著撒嬌:“我隨手拿的,不會不好看吧?哥要是說不好看,我待會兒空了就再去買個。”
這誰說得出口‘不好看’,許舟君往後仰了一下跟他保持距離:“沒說不好看,就是意外。”
他以為Alpha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江樂惜高興了,蹦躂去廚房,圍裙係著的蝴蝶結也跟著他的動作晃動。
許舟君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桌上,那叉子叉了塊油條沾沾豆漿塞嘴裡。
他覺得有什麼感情是自己察覺到了但沒有深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