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君第一次蹦迪,以前去pub都是坐在旁邊等朋友們,但是今天可能是喝多了,他竟然也想要往人群中湊。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和外麵甲板上的情況好不了多少,pub做了挑高處理,DJ站在上麵帶節奏。
場地裡站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許舟君跟著人群去甲板上蹦躂。
最旁邊放了個舞台,樂隊奏的歌他聽不明白,音符被投影在了四周,一點也不會覺得在海上煩悶。
江樂惜一直跟在許舟君的身後,雖然經曆昨天晚上的事情後不會有多少不長眼的來接近許舟君,但這次郵輪給的名額並沒有經過他的手,所以還是會防一防一些不太好的家夥。
比如——
他看向同樣在人群中蹦躂的宋溫詩和楚爭。
宋溫詩他是見過了的,而且蕭窗寒在他旁邊應該不會有什麼舉動。
但楚爭就不一樣了,他的眼睛都快在許舟君身上紮根了。
那種目光江樂惜說不上具體是哪一種,反正不會是好的。
他怎麼會在這個檔口出現在船上,怎麼想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按照他了解的楚爭,他既然能上來這麼明晃晃地盯著彆人看,就肯定有他那個不太聰明的爹在指揮。
小測之後他從文昭雪的口中知道楚爭的現狀,也是文昭雪八卦而且朋友多,嘴裡憋不住這些東西就跟他說了。
楚爭去了一所私立的大學繼續讀,但檔次變化太大,他心裡承受能力不太好,總之在那邊過得很尷尬。
他父親不在乎這些,隻要能獲得利益。
也是他太天真,覺得走軍校這條路不太行,就跟著敵對一派做了事。
那些老家夥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就他這家子‘鬱鬱不得誌’的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
江樂惜原本是想著把這件事情往後放放,畢竟帶許舟君來郵輪的目的是想讓他開心。
該地方的就盯一盯。
他還在走神呢,忽然感覺麵前的燈光被什麼遮住了,他回頭一看就是一個高大的Alpha,目光裡落在許舟君的身上都要拉絲了。
“你好許教授,能邀請你跳舞嗎?”
他剛要伸手就被江樂惜伸手拍掉了,他從許舟君的身後圈著人,全是占地盤的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Alpha怪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教授已經答應你了嗎?我看你們一直保持距離,還以為能有戲,抱歉。”
許舟君澄清的話卡在了喉嚨邊硬生生咽下去,雖然被誤會確實不太好,但是他更不想在這種氛圍裡跟其他Alpha拉拉扯扯。
等那Alpha離開了江樂惜才鬆開許舟君,他雙手抱胸不看對方,小公主的傲嬌勁又要上來了:“一個蹦迪的pub伸什麼手?在動次打次裡跳華爾茲呢?”
許舟君噎了一下。
而見他不說話,江樂惜誇誇繼續輸出:“還有哥,你猶豫幾秒鐘乾什麼?你還真想跟他‘艾瑞巴蒂,put your hands up’呢?”
“噗,哈哈哈哈。”
許舟君手搭在嘴邊,偏頭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吵鬨聲中沒有那麼明顯,但隻要是他的聲音,江樂惜就永遠能在所有模糊裡找到最清晰的。
“哥笑什麼?”
“你是在吃醋嗎?”
“是啊。”江樂惜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不含糊,如果吃醋能讓許舟君明白自己的喜歡有多甚也不錯。
他伸手,癟嘴傲嬌,就像是理直氣壯說‘給我’一樣:“哥跟我跳。”
“你剛剛不還說不要在蹦迪的地方跳華爾茲嗎?”
“蹦迪版華爾茲。”
“……”
好好好。
許舟君最終還是拗不過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最好帶帶我。”
“哥也有我需要教的地方?”
“當然。”
許舟君失笑,垂眸一直盯著步調,生怕步子快了會踩到人。
但他天真了,他都糙了這麼多年,那些優雅的東西已經忘差不多,他好幾次差點踩到江樂惜。
他終於自己絆自己也是直接撞江樂惜的懷裡。
拜托,江小公主開心死了好嗎。
為了掩蓋自己的小情緒,江樂惜還是帶著許舟君回到了正常的步調上。
有一瞬間,許舟君覺得自己雙腳離地飛起來了。
他們來太引人注目,很快就有不少人學他們的樣子開始兩兩配對跳蹦迪版華爾茲。
事實證明,一件事情隻要參與的人夠多,不管多麼荒謬,都會在滑稽裡找到快樂而覺得它值得。
許舟君原本就喝了點酒,多轉幾圈就有點頭暈目眩。
江樂惜乾脆直接在音樂快要結束的時候把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