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君有點不敢看他,沉默地去紮自己的頭發,因為短了些他不習慣,江樂惜順手拿過他手裡的梳子和咖色的皮筋:“哥我來吧。”
沒有手裡假裝冷靜的東西,許舟君顯然不知道把手往哪裡放了。
他輕咳一聲,繼續剛才的話題:“不會有事,你總不會放心不下我吧?他們打不過我。”
“打不過是打不過,我隻是不希望你再受傷。”江樂惜給他紮好頭發,伸手拉他麵對自己的同時坐在床上,剛好仰望對方也不會脖子酸,“我知道哥的計劃是最優最合理的,我聽你的話。”
許舟君看他的表情,直覺覺得他沒有把話說完。
又想起來自己應該能套江樂惜的話,就湊過去問他:“沒有彆的要跟我說了嗎?”
江樂惜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呈環抱的姿勢把許舟君困在自己麵前:“哥彆仗著我的喜歡就套我的話。”
哦豁,被發現了。
許舟君索性擺爛:“那你說不說?”
江樂惜失笑:“怎麼被我戳穿了還耍賴?”
許舟君好像有點撒嬌的意思,他自己可能不覺得,但江樂惜喜歡。
哥下意識跟他撒嬌還不是喜歡他,那哥要什麼不給?
回到許舟君想知道的事情,江樂惜也沒有剛才那麼嚴肅了,眉眼舒展,語氣溫和:“隻是在想自己還不夠努力,沒達到那些老家夥覺得重要的程度,最重要的是,我是個Alpha,他們找不到理由對付。”
“難道想下輩子變成個Omega?”
“那說不準,反正隻要哥一直在就行,再說了,到時候肯定是和平盛世,肯定是現在的我們共同努力的成果。”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江樂惜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但哥有,那他也可以有,就像之前去軍部的事情一樣。
許舟君噎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江樂惜說這種話。
他伸手捧住江樂惜的臉,笑開:“好。”
——
基本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江樂惜隻要到了外麵就開始裝痛苦,逢人就歎氣,還把代爾嚇哭了,他覺得他老大真的要死翹了。
要不是許舟君說都瞞著,他肯定要安慰一下這位哭爆天地的前輩。
江樂惜沒有一直跟他周旋,回到宿舍見裴照雨不在,再也忍不住抱著被子嘿嘿傻笑:“嘿,哥~”
剛好,他剛快樂兩下裴照雨就進來了,兩人麵麵相覷,下一秒裴照雨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見鬼了,神經病!
之後幾天計劃都十分順利地進行,兩艘飛船沒人不知道許舟君要涼了。
而許舟君這邊每天晚上都自己一個人睡,終於等到了有人動手。
入夜飛船十分安靜,是聽不到機器運行的聲音的。
而安靜的空間裡忽然出現外頭走廊的亮光,門被打開了,不知道誰打開了房間的門,人影緩緩挪了進來又緩緩關上門。
他正要一刀戳在病床上,然而病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抓住了他的手,順勢讓刀紮在了床板上。
那人睜大眼睛驚恐出聲:“你沒事?!”
暗殺失敗,他正要跑,被許舟君反剪著手按在地上。
出發前他嘴裡含了毒,現在卻沒有勇氣咬破袋子,被許舟君撬了嘴拿走。
“江樂惜來按他!”
聽到命令,江樂惜開燈進來幫忙,他迅速捆了人丟一邊,隨後叫來同伴把叛徒帶去審問。
“哥沒事吧?”
江樂惜拉著許舟君前後轉轉,生怕他破點皮或者是掉兩根頭發。
許舟君哭笑不得,倒是隨便他碰:“沒事,你太緊張了。”
“是哥當然要緊張的。”
江樂惜確認確實沒事才送了口氣,他抱著許舟君,把臉埋在對方的頸窩,小狗撒嬌:“嚇死了。”
許舟君隻能慢慢哄他,不明白明明提前告訴過他怎麼還會嚇到。
他拍拍江樂惜後背的時候代爾衝過來了,看到許舟君兩眼汪汪:“老大!”
得,又哭一個。
代爾沒有抱人的位置了,隻能在原地嗚嗚:“怎麼有計劃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得我這幾天天天以淚洗麵,我不是你最可愛的隊友了嘛?”
許舟君尷尬笑了下,他是覺得越多人知道越容易有破綻,更彆說他有把握自己處理。
為了轉移代爾的注意力,他問了一嘴叛徒的情況,也是有點惋惜:“沒想到會是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