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來聯絡聯絡感情
【魚池】:已淡,不用
【柯學家】:已讀
【希望】:……
還聚餐嗎
【魚池】:你請?
【希望】:哪次不是我請?
【魚池】:行,什麼時候
【柯學家】:我都可以,你們商量好通知我就行
【希望】:@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我來不了
【希望】:還不回來?
【魚池】:樂不思蜀了?
【希望】;總得回家過個年吧,二十八行吧?
【魚池】:難得年底有時間聚一次,回來吧
【前程似錦】:行吧
許瑾珵關閉聊天框,轉手定了飛機票把截圖發到了群裡。
他目前在D省。
冬天的D省如同冰雪大世界,滿目都是純白的冰與雪。
厚重的大棉服配上花棉褲雪地靴,帶著頂帽子嚴嚴實實地壓製住了美貌。
也僅僅是高挑的身材讓人看起來耳目一新。
許瑾珵並不在意形象,反而竊喜此番打扮再沒人與他搭訕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還真是個理兒。
他抖落下附在肩上帽子上的新雪,朝著燈展走去。
各式各樣的彩燈高掛在樹梢上,照得樹上的雪與霜閃閃發光。
意識到與這景色當真格格不入,他才感到有一絲絲後悔。
轉了一會兒他就回去了。
他暫住在一家青年旅社裡,裝橫以綠色為基調,顯得十分清新。
住在一起難免會展開一些“團建”活動,但許瑾珵每次都拒絕了。以至於所有人給他暗中下了一個高冷帥哥的稱號。
“誒,玩嗎?”
“不了,謝謝。”他扭過頭來看著床下叫不上名字的人。
“玩嘛,大帥哥。三缺一,你補一個,彆說不會,教你。”
“好吧。”許瑾珵推脫不過還是下了床。
“會嗎?”那人問。
“會點兒。”
接下來,許瑾珵憑借“會點兒”拿下了本場青年旅社麻將大賽的第一。
自此之後一戰成名,沒人想再找他玩了,畢竟連輸有什麼意思。
“玩嗎?”何希掏出來一打牌扔在飯桌上。
王珂看了眼那方方正正的盒子,說:“四個人玩鬥地主啊?”
“不是撲克,麻將牌。”
尉遲策問:“虛幻屏聯機不行嗎?怎麼還專門搞一副牌。”
“玩的是個氛圍!”何希反駁說。
“那你怎麼不搬一副真麻將過來?”許瑾珵笑道。
何希若非晚出生幾十年,鐵打鐵是個頂級賭徒,說不準還能混成賭神。凡是有關的牌類競技遊戲,沒有他不會的,還樣樣打的出色。這一宿舍的麻將技藝就是被這人一把手調|教出來的。
“玩不玩?”
“不玩。”三人異口同聲。
“行吧。”何希無奈道。
不玩遊戲那就純粹吃飯喝酒。喝酒是何希下的鐵律,他說:“小酌怡情嘛。”
結果幾人邊吃邊聊,不一會兒便喝了個不省人事。
其實沒喝多少,隻是這幾個人酒量都差勁到爆。
何希模模糊糊地說了句:“怎麼一個個兒比我還不行?”就倒在了椅子上,還沒醉傻到趴菜裡。
許瑾珵自己雖說暈乎乎地但萬幸還有意識,他扶著椅背拽著何希的手撥打了一個電話,讓對麵那個冤頭來給他們收屍。
許瑾珵睡醒後就離開了那個奢華的公寓。
“大早上的,誰啊?”薑桉不情不願地起身,兩眼半睜不睜地趿拉著拖鞋打開門。
掃了眼那人好像不認識,轉手就要關門。
許瑾珵抬手按住門邊說:“哥,早上好。”
薑桉這才清醒過來,他說:“你小子能不能找個陽間時間回來?”
許瑾珵摘下漁夫帽和圍巾掛在架子上,說:“早上7:20怎麼不陽間了?”
眼前的人轉身就往臥室走,他說:“我再睡會兒去,你愛乾啥乾啥。”
——
“來,乾一杯。”薑桉高舉起酒杯。
三人酒杯中參著一裝果汁的小杯碰在一起:“新年快樂!”
薑桉問:“誒,你這次留幾天?”
“初三走。”許瑾珵淡淡回了句。
這幾年來的春節,許瑾珵興致都不高,反而有種淡淡的憂傷透出來。薑桉旁敲側擊問過幾句,大概有了個概念也便隨著他去了。情緒這東西又不是彆人無關痛癢三言兩語的點撥就能點透的。
呂仕瀅勸道:“多呆幾天唄。”
“不了。”許瑾珵回拒。
“你彆哪天炒股把自己家本抄沒了,說來你也沒個家本。”薑桉打住了呂仕瀅的挽留。
許瑾珵笑道:“不至於。”
何希雖說沒乾他家老本行,但該說不說眼光獨到,許瑾珵隻需要跟著他走,完全足以養活自己。
小樹懶一聽哥哥初三就走,臉直接拉了下去。若不是這小屁孩好麵子早抱著許瑾珵“臨哥涕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