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老板開張前夜太焦慮怎麼……(2 / 2)

“我草!”秦東籬像一陣旋風一樣,連爬帶轉,起身就進了庫房。

兩個陪聊都被她嚇懵了。

衛競:這是要乾什麼??

田黍:什麼是我草??

隻見秦老板扛著一架長梯跑出來,搭在她的後樓廚房的屋簷瓦背,架穩了就開始爬。

當衛競反應過來她在乾嘛時,秦東籬已經爬到梯子的一半,他連忙跟著起身:“我草,你不是吧?!小心摔了。”

田黍也起身,到底什麼是我草??!

平時也沒見她力氣那麼大,居然把一層樓高的梯子都拉出來,還一個人架起來了!!

隔壁正打得火熱,叫罵之聲不絕於耳,秦東籬趴在瓦背上,隔岸觀火。

正房牽著一條瘋狂搖尾巴的大黃狗,帶了起碼十個家丁,點著火把,提著燈籠,還配備了家夥,把前門後院堵了起來,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狼狽地擋住臉,擠在地上報團取暖。

這家店是做雕刻的,和他們書肆的印刷不一樣,他家是刻字畫,印章、牌匾、楹聯、碑文等等,多少也算是個讀書人。

老板是抓奸的那個婦人,男人是入贅的,難怪家丁們都站在正房這一邊。

秦東籬看得興奮,笑起來嘴都合不攏,直歎道:“嘖嘖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隔壁,但見那老板彎下腰,一巴掌扇在了奸夫臉上。

“哇,好脆。”秦東籬兩手遮在眉毛上,眺望下方精彩的戲碼,“脆的,就是好瓜。”

衛競也小聲喊出來一句:“打得好!”

“不過是捉奸,東家還是回去睡覺吧,天色很晚了。”田黍冷不丁冒出來,趴在秦東籬另一邊勸她下去。

“誒唷!”秦東籬讓他們兩個嚇到了,動作有點大,被衛競揪住了後領子,以防滑下去,“你們怎麼上來了?”

衛競:“你說呢?”

“吃瓜,看熱鬨。”秦東籬說,不然還有什麼?

衛競不屑:“這爛瓜有什麼好吃的,等老板休夫再吃才是好瓜。”

秦東籬想來想去:“你說得對。”

田黍又一次沉默了,什麼叫瓜啊,什麼叫好瓜,什麼叫爛瓜……這又是什麼黑話?

是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懂啊?

底下,奸夫被扇了巴掌後,惱羞成怒,應該說,是當著狐狸精的麵被扇了巴掌,玻璃心碎成齏粉,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從地上爬了起來。

“居然站起來了,謔,硬氣。”秦東籬看得入迷,實時製造彈幕,“回光返照是吧。”

回光返照的奸夫,還真指著老板鼻子,振振有詞:“我是個男人!!”

“我也有尊嚴!”

“我就是想要一個貼心的女人怎?麼?了?”

篆刻店的老板好像也沒有想過,她會聽到這樣一番言論,愣在當場。

房頂,秦老板氣炸了,妙語連珠恨不能把每一個字都變成子彈,把底下的奸夫打成篩子:“啊呸,你是短短,你個臟東西!貼尼瑪的心,貼棺材板死去吧,出軌還那麼囂張,吉爾給你打歪。”

說著,還抬起手,往前麵突然安靜的空氣中扇了一巴掌。

“……”田黍仿佛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他聽得半懂不懂,他大受震撼。

衛競直接胳膊埋住臉,低下了頭,很含蓄地往秦東籬那邊豎起了大拇指,甕聲甕氣:“您真會罵。”

隔壁院子裡,老板不吵了,好像是冷靜了下來,叫人把狗男女綁起來,拖出店鋪後院,從南山小巷離開。

月色下,人生百態連番上演,又落幕。

場子散了,三人意猶未儘地爬下樓梯,秦東籬痛罵過後,精神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困了~”

衛競也困迷了眼,把嘴裡的哈欠咽了下去,逼出一滴眼淚。

“東家早日休息,”田黍主動抗下樓梯,對衛競說,“小衛兄也是。”

秦東籬半睜著眼睛,走向後樓的堂屋:“明早記得叫我,彆誤了開張的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