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古方婕是不想這樣失態的,她扶著門框想。
但是,“這是什麼!”古方婕的五官皺在了一起,她第一次喝這種一會兒有氣泡好奇妙,一會兒難喝,最後停在不好喝階段的奇怪飲品。
為什麼衛競還能做出那種,優雅又愜意的表情出來啊……
“都說了,我在做實驗,不聽勸啊。”衛競幸災樂禍地把杯子裡的“可樂”倒掉,“唉……還好我沒喝,像你老板這種不挑食的人都噦了,指定不好喝。”
他還是想喝,很懷念那種下樓就可以買到汽水的日子。
秦東籬笑眯眯地說:“氣泡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忽略味道的話。
“哪裡來的鬆針?”古方婕嫌棄道,東望州城附近也沒有鬆樹林。
這算什麼困難,衛競輕巧地回答:“呂大夫那裡有。”
剩餘還沒用的鬆針,被他們拿來煮水喝了,秦東籬端著碗:“真的可以生發嗎?”
衛競:“助眠,睡得好頭發就不會落了。”
汽水的烏龍告一段落,但古方婕還在記她老板的整蠱之仇,希望這個月多給點工錢。
“給給給。”秦東籬想都沒想,直接就點頭了,員工福利肯定給到位!
下午,洪先生又來了。
“聽聞書肆在找史料,我這裡有不少前朝舊物,希望對秦老板有幫助。”他那些書,有不少與正史相悖的內容。
屬於夾帶私貨,暗戳戳宣揚法天教的立場,秦東籬把那“臟物”接收:“洪先生真是及時雨,感激不儘,感激不儘!”
最後這一批臟物落到了衛競手裡,他翻閱期間,臉色十分差勁。
“宣傳、偽造虛假曆史,就是造反,是死罪。我們不是信眾,裝傻充愣能逃一死,最輕是抄家罰款。”
秦東籬狠狠撕咬手中的油條,氣不打一出來:“我隻是想讓他們死,他們是想我傾家蕩產啊!”
“就是說!真的太可惡了這群人!”衛競附和。
在秦東籬計劃裡,最多就是給他們一個若即若離的曖昧態度,拖慢南山巷“淪陷”的速度,要是可以,再幫忙舉報作證立個功。
幫忙印刷……這個不可以,這以後被朝廷清算,物證齊全,大功變成大過,玩個屁。
衛競也明白這其中的尺度不好把握:“等照興州的消息吧。”
除了找書,還有打聽照興那邊有關法天教的情報,這是秦東籬交代給秦泰的兩件事,舉報也得找對人,不能大意送人頭。
秦泰的鏢師兄弟來得很快,乾瘦身材,背上負一布袋,是秦東籬缺的書。
“這是項煒,我的過命兄弟。”秦泰給秦東籬介紹,“東家,書肆還招不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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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
聞鼓,皇宮勤政殿。
“殿下還是關心陛下的,到了東望州也沒忘記替您分憂呢。”禦前大總管欣慰地替衛競說話。
龍椅上的男人,五官跟衛競有六分相似,尤其是眉目,他睨一眼身邊的太監,由內而外散出發帝王的威嚴:“朕都不懂他,你能懂?”
“宣召王極統領,”皇帝在一道聖旨上蓋下玉璽,“東望州有個法天教的消息,朕居然隻能從一個小小書肆手裡得知。”
“奴婢領旨。”大總管聽到那三個字,有些心驚。
過山風是民間對天下第一毒蛇的俗稱,直屬皇帝的行動組織以此命名,常年人數在六百到八百不等,專門麵向破壞皇權勢力,一旦由他們出手,涉事連坐最廣,已經不是九族能夠概括的,哪怕是罪人家中樹上鳥窩裡的鳥,都逃不脫他們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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