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曾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秦東籬把布帛疊起來:“我不是答應了洪先生,過幾天去給信眾講課?最近我也一直在想這事情,講一節課,是貴教特邀,要是入教的話,我能有個什麼位置?”
能想這麼多,說明她的意願很強烈!洪先生趁熱打鐵:“要是秦老板來,那講課都歸你管了!目前還沒有這樣的位置,我們可以增設。”
增設?敷衍誰呢?
“不,”誰知秦東籬藝高人膽大,應聘時的口氣也大,“我要太陰|部從事的位置。”
洪先生有些犯難,這一上來就是從事,挺冒險的啊。
“不行?”秦東籬譏笑兩句,“您也知道我的行事風格不太因循守舊,入教後的合作,比入教本身更讓我在意,誰有能力管束我呢?你我都是合作關係,還有誰配來管我?”
她絲毫沒有掩藏過自己的野心,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這樣吧,具體的入教事宜,等你去禱告堂講課之後,我們細談。”洪先生也留了餘地,萬一秦東籬講課效果比他還差,那就可以削減一半的條件。
“也行。”
洪先生從桌遊室那個方向走了,衛競才抱臂從前院走出來:“連紙和墨都舍不得多花錢買,那張家是有多摳門?”
“無利不起早,奸商有幾個大方的?”秦東籬冷嘲,“這不,找上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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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大公子的書房。
張洞庭正在發愁:“秦姑娘似乎對我沒有半分意思……”
小廝道:“女人都這樣,裝清高呢,何況秦姑娘聰明,知道自己手裡有書肆這樣好的籌碼,端架子很正常。”
“那怎麼讓她看到我,覺得非我不可呢?”張洞庭望向書桌前麵擺放的,沒有翻過一頁的書。
“這個嘛,”小廝給他出主意,“那不是話本裡寫的,英雄救美!大公子,要不我們雇人,給她下春|藥,然後,嘿嘿嘿,你把秦姑娘救出來,再趁機和她生米煮成熟飯怎麼樣?”
張洞庭他也想啊,這樣是最快的辦法了,可是……
“可是她身邊有個夥計,護她護得嚴實,基本上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好辦,把那夥計支開。”小廝腦海裡已經羅列出了數十條計劃。
但是張洞庭還是不敢,很慫地搖頭:“算了算了,不能這樣,我聽洪先生的意思,他很看重秦姑娘的,想讓她任太陰|部從事。要是壞了教內的事,林主簿這麼刻薄的人,可不能對我們客氣了。”
“也是。”小廝也很惆悵,“上次三姨娘就是,惹得林主簿生了氣,唉,搞得我們洞庭茶樓差點賠進去了!”
說到洞庭茶樓,張洞庭眼前一亮:“我想到更好的辦法了!或許可以找個人去書肆鬨一下,然後我出場……”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