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轉房的櫃子、臥室門、大門都換了鎖,一層一層的,看起來很牢靠,但實際上遇到開鎖能手這些都是小兒科。所以陳今把家裡值錢、補辦不了的證件給裝包裡帶上。
三表哥還要上班,沒空跟著他們回村裡。陳今出門時剛好遇上周大嬸一家三口也要回村裡,下了樓和三舅他們彙合,沒一會兒,又多了陳五叔一家。到了小區外麵的公交站,又遇到村長大兒子陳文振和村支書大兒子陳文頌兩家的人......
一輛隻有三個乘客的公交車開過來,一下子就被橋東村的人給占滿了。
陳文頌和陳文振作為這次拆遷的兩個大戶,拿到的錢多,人看起來還是那麼樸素,但聊的話讓坐在他們前麵的陳今直冒酸氣。
陳文頌:“我在景山公園買了棟彆墅,還沒開始裝修,你認識的老板多,有沒有做裝修的,給我推薦幾個?”
陳文振:“我準備買塊地找人來蓋樓,到時候把房子賣出去......”
陳今默默地轉頭,聽他們滿麵紅光地聊完未來規劃後,開口道:“文振叔,買地皮貴不貴啊?能不能買一小塊?”
陳文振打著哈哈,沒說貴不貴的問題,“東西都是有貴有便宜的,看你怎麼選了。買地買房的事你找你大舅啊,他開建築公司的比我懂得多多了。”
“哦,也是。”陳今轉回了頭。這明擺著是不想透露太多消息,不過也正常,人家也怕彆人知道了來攪渾水或者分一杯羹嘛,陳今很識趣地沒再追問。
也是,等下次見到大舅了,再問大舅好了。
陳今他們回到村裡,周末休假不上班的租客看到後像看到親人一樣,高興道:“你們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就要擔心這幫人是不是要拖錢不給了。畢竟交了兩個月押金,而租新的房子,人家房東也是要收押金的,得把錢拿回來再交。
陳今回到自家樓下也看到了有幾個租客在家,就問了他們找沒找到新房子,打算什麼時候搬。
聽到有個租客說準備和朋友去秀麗小區租房,反正他們幾個都是一個學校畢業出來的,工作的地方也都在西城區。之前是因為畢業第一年工資不高要攢點存款,所以才每天花三個多小時坐公交車來回上班,現在就想住得近一點。
陳今眼睛一亮,“你們租下來了嗎?沒給押金的話,可以找我租啊,我在秀麗小區有幾套房。你們要租幾室的?我那一室、兩室、三室的都有。老熟人了,我給你們便宜點。”
反正房子是裝修好了的,裡麵就差點家具了。但家具嘛,大舅說他那有認識的家具公司老板,三舅和陳今就委托大舅統一購買了。反正也簡單,每個房間都是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衣櫃、一套桌椅,客廳就放一張沙發一個茶幾。至於彆的就是租客自己準備了。
租客忙道:“我們五個人,本來想再找一個人合夥的,但也可以租一個三室、一個兩室的。小老板,這個租金怎麼算?”
陳今買房時了解過秀麗小區那一帶的租金情況,租金定多少,也參考了售房經理說的秀麗小區其他出租房的價位。
“你們是老熟人了,我也不多喊房租。一室的170,兩室的300,三室的360。雖然都是一室,但那邊的小區是有臥室有客廳的,足足有四十平,這邊的租房比不了。那邊是新房,我剛買沒兩天,裡麵都是裝修好的,家具要過幾天才能放進去。”
“你們要是覺得合適,過兩天就可以去看房,先租的可以選房。”
幾個說要一起合租的租客互相對視,心裡狂喜,小老板給的這個租金算是很公道了,他們在那一帶的小區尋摸了好幾天,還找同事朋友了解情況,反正沒有小老板給的便宜。
而且,就算是在橋東村,小小的單間也要50一個月,換到離得近一些的橋西村或者郊區,也都要80到100一個月。
大家和小老板也算熟,知道她說一就是一,沒再討價還價,直接道:“那我們過兩天請假去看看?”
“可以啊。”陳今當即定了下來,然後又道:“你們也知道我這裡房租算是良心價,你們的同事啊朋友啊,需要租房的話也可以來找我。我這10套一室的,兩室和三室的都是5套,先到先得,租完就沒了。租金押一付一。對了,我不管你們內部怎麼商量,我隻和一個人簽合同,每個月一號按時給我交房租就行,有一個人拖欠都不行。”
陳今和他們說完,又去找了其他租客說自己秀麗小區房子出租的事,有人嫌貴,有人嫌還得和彆人合租,也有人覺得劃算準備找人一起租房的。
三舅媽得知後覺得她要的租金低了,彆人每間房的租金起碼比她的多20。
但陳今覺得降低點租金,讓一個租客整租一套房子出來,讓他們自己找租客去,省得她還要想著哪套房的哪間房空了。最好是說好的那幾個租客去找他們公司的同事或者大學的同學來租房,這些人都是有單位或者公司的,是收入比較好且穩定的群體。
這邊一說定,陳今就打電話給大舅,和他確定家具大概多久能到。
“剛和家具廠的老板談完。人家有一批舊家具,樣式過時了,不過我看著覺得還可以,能用。出租房不用講究那麼多。明天就可以送,你和你三舅說一聲,看讓人家什麼時候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