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那原來世界的我們豈不是失蹤了?學校不會報警來找我們嗎?或許等警察找到我們就能離開了!”
童陽並不讚同這種說法,因為吃瓜群裡發出的恐怖襲擊案新聞隻有他們的屍體,也就是說學校和警察都不知道他們曾在考試期間消失過,而且按照原來的軌跡,在場三十三位考生都將死在六月七號。
“不要抱太大希望,想要回去就儘力活到明天下午開始結束吧。”
“咚!”
突然,一道重物墜地的聲音在人群後方響起。
眾人驚慌地回頭看去,隻見一團皮開肉綻的東西從童陽砸開的窗戶口滾了進來,右腿受到嚴重損害,扭曲得像被人活生生折斷一般。怪東西麵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緊緊攥著手裡鋒利的武器,朝他們艱難又緩慢地移動,淒慘的模樣與厲鬼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時,源源不斷的血肉團子正在往窗戶上爬。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童陽瞥了眼他們的反應,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說道:“愣著做什麼?這可是好機會,他們葫蘆娃救爺爺,進來一個就殺一個,不需要費什麼功夫。”
“我靠!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殺啊……嘔!”
“我可是你們的債主。”童陽把東西收起,重新背上書包,“不過,要我殺也可以,一個三百塊。”
“你真是掉錢眼兒裡了。”
楚詩語看著漫不經心的童陽,心情十分複雜,麵對這樣的險境她始終保持鎮定臨危不亂,仿佛對一切胸有成竹,看不出絲毫畏懼與惶恐。
就連發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能做到一如往常,越發顯得平日想儘辦法給她找麻煩的自己幼稚無知。
而且,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覺得這樣的童陽很厲害。
“孫業,你給他們打個樣。”童陽懶散靠著椅背,語氣頗有幾分頤氣指使。
被點到名的孫業渾身一激靈,苦著張臉,儘管十分害怕和不情願,還是哆哆嗦嗦撿起此前童陽扔進來的砍刀,刀柄上滿是粘稠的鮮血,散發強烈腥臭。他嫌惡皺起眉頭,顫顫巍巍地向血糊糊一團的怪物靠近。
走到怪物麵前,他雙手顫抖得厲害,舉起砍刀遲遲揮不下去,看著那血肉翻飛的臉,胃裡翻騰著苦水,馬上就要衝破喉嚨了。
“慫b。”童陽白了他一眼,“你動作再慢一點,下一個就該爬進來了。”
“我、我不敢……”孫業哭喪著臉道。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後方的楚詩語忽然大步走到他身邊,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砍刀,咬著下唇,高高抬起手臂,帶著一絲細微顫抖,猛地朝怪物的脖子揮了下去。
隻聽“噗嗤”一聲,砍刀削斷了怪物的脖子,鮮血噴濺得她滿臉都是,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掉到地上,骨碌碌滾進人堆。
做完一係列動作,她忽然回頭看向了童陽。
童陽略顯詫異地挑起眉頭,沒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比孫業有用多了。
“不錯,下一個進來了。”
聽到童陽的誇讚,楚詩語有些不好意思,“不、不難的。”
或許看到自家女神這麼勇敢,孫業頓時覺得不服輸,撿起屍體手裡的武器,扭頭就朝從窗戶掉下來的怪物捅了過去。
有了楚詩語和孫業做表率,剩下的人也嘗試地拿起手裡的武器朝源源不斷掉進來的怪物攻擊。由於窗戶一次性隻能夠通過一個人,所以掉下來一個他們就砍一個,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他們下手重多了,確保怪物不會再一次站起來才罷休。
等外麵幾乎沒了動靜,食堂變成屍山血海,鮮血和血肉隨處可見,散發著劇烈血腥味,可是他們好像習慣了這個氣味,並未感到任何不適,甚至麵對眼前恐怖的景象也能做到泰然處之。
“終於沒了!”
“砍得我手都疼了。”
“媽的,以後再也不玩喪屍遊戲了,真特麼累。”
當眾人終於放鬆準備找個安靜的角落歇息時,發現原本離得很近的童陽移到了完全濺不到鮮血的位置,正在低頭奮筆疾書。
好奇走進後,發現桌上擺著幾張習題卷,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