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看著梁可風離開,滿腦的問號,難道是他衰多口?頓時懊悔連連。
祝鳳萍和三個孩子一起被關在袁寶麗房間裡。
三姐弟都被反手綁在一起,三個人圍成一圈。
梁可風算仁慈,都給他們戴上了頭套,他們聽得見動靜,看不見實際情況。
而祝鳳萍倒在床邊,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裡塞了個紅襪子。
受傷的手指,梁可風剛才給她包紮了。
梁可風扯掉那紅襪子:“祝鳳萍,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削你嗎?”
祝鳳萍看見梁可風進來就害怕地直哆嗦:“因為,因為我一開始說謊了。可風,萍姨知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不止因為你說謊,還因為祝阿保摸進我房間意圖□□,你是主謀。”梁可風歎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一根手指不夠?”
祝鳳萍小聲哭起來:“好痛!真的好痛!你要說話算話呀,不要再砍我了,我這手指長得又醜又糙,彆臟了你的手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爸的錢,你還轉移到哪兒了?”
祝鳳萍看著梁可風,心想袁東那王八蛋小心眼,八成知道自己藏了私房錢。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妹她家買房,我借了她2萬,這是梁記賺的錢。我不是故意撒謊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記了借款這件事,你彆再剁我手指了。”祝鳳萍鼻涕眼淚齊流,可憐兮兮求饒著,“我給你磕頭好嗎?我磕頭!是我的錯,我犯賤頭腦發昏讓阿保去找你。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說著她艱難爬起來,跪在地上,咚咚給梁可風磕響頭。
梁可風把手上的尖刀往下一甩,直挺挺插到祝鳳萍眼前的木地板上。
祝鳳萍嚇得往後一倒,暈過去了。
當當當!
鐘聲敲響了十一點。
梁可風看著暈過去的祝鳳萍,歎了一聲,轉身出去,把門鎖上。
她在客廳給坤叔打了個電話,坤叔知道情況後,非常震驚,他勸可風不要衝動,他馬上過來。
回到自己房間,梁可風繼續審袁東。
為了取得諒解,袁東把能說的都說了,最後,他低聲懇請道:“你爸爸之前說好了給我們租房的,還可以租給我們嗎?不然我們實在沒地方可以去了。”
梁可風冷笑:“你不用擔心,你有地方可以去。”
“什麼意思?”
“你不會以為,我剁你兩根手指頭,你把我爸的錢還給我,就可以當做粉筆字抹掉,什麼都沒發生吧?那你這個犯罪成本也太低了。”
袁東驚恐:“你想怎樣?”
梁可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死,以梁耀祖的身份死,我給你厚葬。”
袁東搖頭,他不要死。
“你不想死也可以,你現在去警署自首!你是袁東,你不能再繼續用我爸的身份生活下去。”
袁東顯然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但是我自首了,誰給你辦身份登記?你在港城又沒有其他親人。而且我手上的傷,警察問起來,你是要負全責的。你一個沒港城身份證的人,會被直接遣返回大陸。”
梁可風坐回椅子上,笑道:“我有港城身份證,這事就不牢你掛心了。”
梁可風已經拿到港城身份證?她什麼時候拿到的?袁東發現自己對這個大陸來的侄女是一點都不了解,難道她第一次上門,就已經開始給他們下套了?
想著想著,袁東不禁毛骨悚然。
梁可風拿毛巾擦掉了刀上的血,“還有,你的手指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剁掉的嗎?跟我有關係?”
袁東:“!!!”
“去到警署知道怎麼說嗎?”
袁東茫然看著梁可風,“我要怎麼說?”
還刀入鞘,梁可風拿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怎麼說你自己想。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孩子老婆都在我手上,你想耍滑頭,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有,你冒名頂替我爸的事實,阿保在這裡聽得清清楚楚,你不老老實實認罪,我有辦法讓他老老實實去作證,去指證你,更有的是辦法,玩死你全家。如果你要玩的話。”
袁東臉上肌肉都控製不住了,他連連搖頭:“我不玩,我不玩。我隻求你放過我的老婆孩子。”
嘭嘭嘭!嘭嘭嘭!
有人敲鐵閘門。
一絲希望從袁東的眼神中掠過,梁可風笑對他道:“你不會以為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救你吧?彆做夢了。”
梁可風去開門,掀開前廳的燈,還沒走到鐵閘門處,她就感覺到了異常。
是煙味,據她所知,坤叔是不抽煙的。
來者不是坤叔?警惕之心頓時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