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良親吻Sindy,將人打橫抱起往席夢思上丟,想起親手推下海的女人,他嫌惡的皺眉,“彆提這個喪氣鬼,和我好好過日子不行,非要離婚。”
“怎麼回事啊?”Sindy在他胸膛畫圈圈。
“男人在外有三個四個很正常嘛,我經常出去應酬不也是為了家庭好,她崽沒給我生崽,還成天發神經。”葉天良想起他背著眾人推阿娟下海的一幕,絲毫沒有愧疚。
“現在沒得鬨,死咗很久了。”
Sindy被葉天良撓癢,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是不是啊?你說,是我好,還是你那個死鬼老婆好啊?”
“還用說?當然是你好,姿勢都不知道會多少。”
“衰鬼,討厭……”
——
楚月檸出來,從袋子裡取出一張符,將朱砂捏碎灑在井蓋上,朱砂沾上濕氣化成紅水,順著井蓋流下,筆鋒蘸上朱砂液吸水後漸紅。
楚月檸提筆,凝氣,筆跡落下朱砂液迅速乾透,一道破陣符畫完,微弱的金光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楚月檸原本想著再畫一張,還是停了筆。
畫符需要花費大量的精神,精神則和個人功力相關,玄門中人大多都是靠功德修煉,她現在這具是新身體,功力未到。
楚月檸雙指夾符,做了一段複雜的手勢,默念一段咒語。
破陣符閃著紅光飛竄而出,落入井裡。
一聲爆炸巨響,鐵鏈齊斷,棺材從井裡露出一角,一根充滿煞氣的玄鐵黑釘破棺而出。
棺材釘懸浮半空。
它在等楚月檸的動作,楚月檸功力太強,一張符就可以破陣,它不敢輕舉妄動。
兩邊你看我,我看你。
楚月檸淡聲說:“我隻接了破局的單,沒收祟物的清理費。”
說完,她中食指並攏拎著紅色塑料袋甩了甩,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棺材釘迅速往二樓飛去,
不一會兒,石澳村的夜空傳來玻璃碎裂聲,緊接著又是男人女人淒厲的尖叫。
-
翌日。
廟街一路,不少路人目光頻頻看過來。楚月檸看過去,他們又急忙收回視線。她打了個哈欠,將攤車推到交費了的位置。
幾個人圍在一起,看見楚月檸到了,齊齊揮手。
“來了來了,檸檸過來了。”
楚月檸為了準備今天做糖水要的食材,忙活到淩晨4點才睡下,走到張記茶餐廳前又打了個哈欠,“大家有事?”
張見德神秘兮兮地問:“你還不知道?”
水果檔主阿山婆個頭不高,拿把桃木做的梳子,邊梳又灰又白的頭發,邊湊過來問,“你真的不知道?”
“哇。”茶具檔主驚訝的長大口,“你不會還沒看報紙吧?”
楚月檸費解,歪頭眨了眨眼,“究竟什麼事?”
林家樺將一份報紙塞過來,抬手推了推眼鏡小聲說:“葉天良死了。”
楚月檸打開報紙,一眼就看到頭版被打了馬賽克的死者配圖。
“昨夜淩晨十二點,石澳村一男子在家用棺材釘刺穿天靈蓋自殺身亡,失足女目擊全過程。男子死亡三個小時後,大新保險公司員工警局自首,承認夥同男子一起殺妻騙保……”
張見德抖了抖,雙手齊齊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真是讓檸檸講中,葉天良真是陰毒,簡直死有餘辜。”
阿山婆也衝外邊看了一眼,“阿堅當了一世警察,怎麼可能會亂懷疑人?可惜啊,沒一個人相信他。現在好咯,真相終於大白世間。”
阿山婆話音落,外邊幫葉天良說話的檔主都麵紅,慌忙解釋。
“阿山婆,我們又怎麼知道事情真相?”
“怪就怪葉天良太能裝,太陰毒,自己老婆都敢害。”
“這樣的人害得堅叔一家這麼慘,真是遭天雷公劈死啊。”
阿山婆可不聽這套,抓著桃木梳揮手,“我都懶得費時間理你們,開檔去。”
楚月檸下意識去看車仔麵的攤檔,發現阿強今天壓根就沒出攤。
“不用看了,昨天阿強那麼維護葉天良,今天就被打臉,我要是他也沒麵出攤。”林家樺從剛出籠的奶撻裡,取出一個給楚月檸,笑了笑,“不如嘗嘗我新研究的奶撻口味。”
“嗯?竟然放葡萄了?”楚月檸接過蛋撻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又滑又嫩,裡麵的奶撻更是充滿奶的濃香,她享受的閉上眼睛,比了個大拇指。
“好吃,手藝真是厲害。”
林家樺開心著拍了拍胸膛,豎了個大拇指:“還用說,廟街奶撻小王子這個稱呼並非浪得虛名的嘛。”
楚月檸吃完奶撻,也卷起衣袖回了攤檔,她今天特意找了塊方巾把劉海區綁住,乾活更是方便,先是把攤車底下的冰棍箱搬上台麵,揭開後一股冰氣冒出,裡麵除了冰棍,還放滿了煮熟的糖水食材。
她又把寫好算命、風水的紙板掛在攤車前邊。剛整理好攤位,就來了生意。
“老板,麻煩來碗紫薯椰奶西米露。”
一位戴著墨鏡的女士走到糖水檔前。
“來了。”楚月檸馬上接單,幻想日後美好生活,她樂滋滋的兩眼彎彎。
糖水算命兩頭抓,就不相信這樣還會餓死!
女士抬手,將墨鏡架鼻梁上,看向旁邊的紙板牌疑惑:“算命、風水?”
她又看向準備做糖水的楚月檸,“你還會這個?”
隔壁的林家樺舉起報紙,將上麵的大字亮出,指著說:“香江早報看到沒?裡麵的葉天良殺妻騙保,真相就是楚大師幫忙算出來的!”
“真這麼靈?”女士半信半疑摘下墨鏡,“不如幫我也算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