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行,母親還在魏莊手裡,要將母親救出來再說。
也不知道阿拂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在任務中受傷。
“殿下喜歡那一盞?”薑挽在賣天燈的攤子前挑挑揀揀。
“和你一樣。”
“好。”薑挽挑了兩盞最好看的,然後等著蕭淮付銀子。
兩個大眼瞪小眼,最後發現他們身上都沒帶銀子,剛剛在酒樓吃飯是因為酒樓會定期去東宮結賬,不用付銀子。
至於跟在蕭淮身邊的福案和侍衛們則是因為礙眼,被薑挽攆到岸邊百米開外了,現在隻能去他們身上拿銀子了。
看著攤子小販那種穿的這麼好還沒銀子付錢的鄙夷眼神,蕭淮蹙了蹙眉頭,心裡莫名有些不自在,正準備去找福案要銀子時,卻看見薑挽拔下了頭上的一個銀簪子遞給了小販。
“彆,我去拿銀子,不用你來付。”蕭淮攔住薑挽,認真道。
薑挽還是笑著將簪子給了攤販,然後拿走了兩個天燈,“我的就是殿下的,夫妻之間不分你我,再說我身上這些都是殿下給的,算起來都是殿下所賜,哪能分得那麼清楚呢。”
這不是薑挽第一次提起‘夫妻’一詞,好像在她心裡,她一直沒有將自己當成侍妾,也沒有將蕭淮當成夫主,他們就是夫妻。
若是平常,蕭淮定要反駁一句我們不是夫妻,但此刻他卻沒有說話,隻沉默接過薑挽手上的天燈,似乎是默認了薑挽的話。
總之,他沒張口反駁。
岸邊,薑挽從攤販處借了筆,迅速寫好了天燈上的字,她的字扭扭歪歪,但卻不難認,都是很尋常的祝願,為夫君,為孩子。
“殿下要寫什麼,怎麼不讓我看?”薑挽盯著蕭淮遮掩在身後的天燈,好奇問道。
“沒寫什麼。”蕭淮走遠幾步,背對著薑挽,提筆在天燈上落字。
薑挽緩緩走近,探頭望去。
彆是寫了什麼再也不願看見薑挽的話吧,所以才要背著她,不過以蕭淮的性子,要是真討厭她絕對會正麵說出來,不會不給她看。
不一會,天燈燃起,緩緩升空。
薑挽沒看見蕭淮在天燈上寫了什麼,其實也沒有探究到底的興致,不給看就不看吧,她也不是很好奇。
“榮華富貴,恩愛永駐,闔家安樂。”
這是薑挽在天燈上寫下的,很普通很尋常,大多數人都這樣寫的,但也很真實,很符合薑挽的性格。
此時氣氛美好柔和,薑挽偏頭靠近蕭淮耳邊,輕聲道:“不如今夜,妾身……”
“殿下!殿下!下官可算是尋到您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向蕭淮作揖,“工部,工部出了事,官員們都在尚書省等著殿下呢,下官請殿下移步尚書省議事。”
兒女情長風花雪月自是不能與朝堂大事相比,蕭淮身為實權儲君,兼任尚書令一職,工部出事他自然要去。
薑挽沒說出口的邀請被噎在嘴裡,隻能忍住失落又故作大方地說:“殿下自是以家國大事為主,妾身沒那麼不懂事,殿下快去吧,不用管我的,我認路,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嗯。”
蕭淮冷淡應了一聲,果然看見薑挽露出了更加委屈不滿的神情,他被逗笑,嘴邊掛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掐了一下薑挽的臉蛋。
還挺軟的。
看薑挽瞪圓了眼睛,蕭淮有些戀戀不舍地鬆手,囑咐道:“莫要貪玩,逛夠了就快些回去。”
說罷,他喚來福案和隨行暗衛,讓他們跟在薑挽身後保護,然後就跟工部官員走了。
薑挽當然是要逛夠了才回去的,她不讓福案和暗衛緊跟著,都離得遠遠的,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在最前麵,拿著從福案身上搜羅來的銀子在各種鋪子裡花錢。
女人在首飾和衣裳鋪子裡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暗衛並沒有跟進去嚴防死守,隻是遠遠的看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