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不是皇帝啊?嘖,真可惜!……(1 / 2)

第九章

祁珂頓時會意,抬手對主帳中的相熟夫人們比了個‘退下’的手勢。

待夫人們都離開後,常思常念兩兄弟也識趣起身,動作迅捷的將主帳四麵的紗幔放下,隔絕外圍視線後,兩人也識趣退出,恭敬分立於主帳外兩側,不遠不近的聽候吩咐。

“怎麼?人不喜歡?”祁珂湊近金梧秋小聲問。

金梧秋沒說話,隻是端著酒杯歪到一旁,忍不住動了動酸疲不已的腰。

祁珂不明所以,隻是亦步亦趨的湊過來,遺憾的安慰說:

“唉,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大不了我再給你找更好的就是了。”

金梧秋聞言,趕忙抬手拒絕:

“我謝謝你,千萬彆折騰了。”

祁珂見她眼底略帶烏青,疲憊不堪的歪在大迎枕上,忽然福至心靈,驚喜的撲到金梧秋身旁,難掩興奮的聲音問:

“所以你喜歡那人!成了?!”

金梧秋好不容易忍住才沒翻白眼,涼涼反問:“成沒成你不知道?”

不等祁珂回答,金梧秋就從袖袋中取出一樣東西拍在酒案上,是個用絲絹包裹著的不明物體,祁珂不解:

“什麼呀?”

一邊問,一邊自行打開那半個手掌大小的絲絹團,露|出內裡四丸黑黢黢的丹藥,不覺湊近輕嗅,隻覺迎麵一陣淡淡的花香縈繞鼻端,揮之不去,仿佛能惑人心神般令人沉醉,祁珂心生警戒恍然回神,嚇得手一鬆,四丸丹藥便相繼落地。

沒了蠱惑之物,她鎮定片刻後才疑惑看向金梧秋:

“這是……”

金梧秋說:“昨日有人放在我從不離身的香囊裡的。”

祁珂臉色微變:“可查到是何人所為?”

金梧秋問:“不是你?”

祁珂正要否認,卻忽然想起什麼,目光不自覺落在滾地的丹丸上,麵色凝重,得月樓之事她確實交代了彆人去辦,祁珂不會授意彆人去害金梧秋,但若是有人畫蛇添足……

金梧秋從祁珂的神情中看出此事或許另有內情,當即道:

“算了,事情既已發生,那人我便留下。但雲兒……你當知我身邊是絕不會留二心之人的。”

祁珂立刻明白:“是她?!”

雲兒是金梧秋初來京城時祁珂送她的一個丫鬟,本地宮女出身,對京中各府各人十分了解,祁珂的原意是想讓雲兒幫著金梧秋儘快熟悉京城各方人物與勢力,沒想到她竟會背著自己做出這事。

而雲兒自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背後定有人指使。

祁珂的目光鎖定帳外那抹紫衫,長恩伯夫人劉氏主要負責得月樓的事,又曾向她打聽過雲兒。

不動聲色按下不表,祁珂應道:

“讓雲兒回來吧,反正你如今也熟悉京城了。”

金梧秋知她好意,拿酒杯碰了碰她的,兩人相視一笑,分彆在心裡揭過此事。

“既是遭人算計,那人乾脆也彆留了,回頭我再給你找便是。”祁珂說。

一想到這件事因自己的疏忽,竟讓好友受了場算計,祁珂心中就氣憤難當,恨不得立刻將始作俑者揪出來大卸八塊,而此事中的另一個人,在沒查清他是否也參與陰謀算計之前,祁珂也不願好友冒險。

“你當是蘿卜白菜,吃完就丟嗎?”

對於祁珂要給她重新找人這件事,金梧秋敬謝不敏。

祁珂失笑:“丟了又如何?咱倆相識多年,可彆告訴我你是個三貞九烈的。”

自己的朋友自己知道,當初祁珂情場失意,為了個男人摧心斷腸的時候,還是金梧秋日夜給她洗腦‘男人算個屁’‘女人的貞潔不在下三路’‘讓他死去’,又鼓勵她拋開過去,重新出發。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被世俗中用來約束女子的教條所困呢。

“三貞九烈談不上,但也不必一杆子打死,他應該也是受害者。”金梧秋說。

那人是不是受害者,祁珂暫時不能確定。

不過既然好友有留人之意,不如先這麼著,等她派人查清之後再說。

“看來你是喜歡他的。”祁珂說。

之前給好友送了這麼多男人,知道好友麵對毫無興趣的人有多絕情,一個眼神都不帶給的,更彆說留人在身邊了。

“不過喜歡歸喜歡,切莫牽扯太深。”

作為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往事的人,祁珂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好友,女之耽兮不可脫的道理。

“放心吧,就算今後查出他有問題,昨夜之事也銀貨兩訖了。”金梧秋說。

不欠賬,自然也就不會牽扯太深,雖說她沒什麼跟男人相處的經驗,但最基本的防人之心總是有的。

“銀貨兩訖?”祁珂驚訝:“你給他錢了?”

驚訝過後,祁珂又不禁扶額歎息,感覺自己擔心好友陷進去是多餘的,就她這鋼鐵直女的行為,男人願不願意留在她身邊都兩說。

“給了。”金梧秋毫無愧色:“有問題嗎?”

祁珂委婉發問:

“你可有想過,一夜春宵後給錢是什麼行為?”

金梧秋想了想,自信回道:“是信守承諾的行為。”

祁珂嘴角抽搐:神他麼信守承諾!

“你……給了多少?”祁珂無語發問。

希望價格彆太低,畢竟這錢意味著侮辱!

“二百萬兩啊,事先說好的。”金梧秋說。

祁珂聞言點了點頭,幸好價格不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