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她(2) 可怕的思辨思維!……(1 / 2)

當天下午,二隊全部成員圍攏在一起分析案情。

罪案板上貼上了滕飛、劉羽微、滕蓉等人的照片,地點有戶外店、醫院、滕飛現在住所、滕飛和劉羽微曾同居的租房,還有兩人婚前出遊的秦東子峽穀。

根據目前了解的所有線索,唐小川重現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曾在戶外運動店工作的滕飛偶然結識超市營業員劉羽微,兩個人家庭經曆相同,都沒有父母,有許多共同感受,因此很快確認了戀愛關係,並且在戶外店附近的租房同居了一個月,兩個人熱戀,據了解的人反應,兩人從來沒有爭吵,也沒有什麼矛盾。

不久後,兩個人有結婚的打算,這件事,滕飛和戶外店同事、妹妹滕蓉都有說起。

結婚前,由滕飛準備了一些戶外裝備,前往秦東大峽穀的一個分支——秦東子峽穀出遊,這條路線沒有開發,但是也有不少驢友前去遊玩,滕飛有不少戶外生活的經驗,因此隻有兩人結伴同行。

三月八號中午,兩個人到達子峽穀,並且決定在山林裡住一晚,然而第二天早上,還在滕飛在睡夢中時,劉羽微一個人卻走開了,滕飛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劉羽微,於是聯係了救援隊,在傍晚時分,一個瀑布深潭邊找到了劉羽微的一隻登山鞋。

確定劉羽微是在這片地方遇害後,求援隊又進行了深入搜索,但是並沒有找到任何劉羽微的物品,包括她的遺體,因此劉羽微被確定為意外身亡。

這件事以後,滕飛大概為了照顧妹妹的病,從戶外店辭職了,不久以後,滕飛又寫起了小說,一開始是在論壇上連載,由於尺度較大,很快就傳開了,後麵甚至有出版商找他出版。

這就是目前了解的全部線索。

唐小川講完,大家的目光全部停留在罪案板上的一個地址,秦東子峽穀,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就是描述所言嗎?

“韓隊,滕飛明天就從上海回來了,我們能不能將他帶回來調查下。”趙雷霆問。

“調查?殺人動機都沒有,你覺得滕飛會告訴你什麼。”馮少民冷冷說。

韓長林點頭:“老馮說的是,兩人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沒有任何感情和利益衝突,這樣熱戀的兩個人,滕飛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空氣一下子沉寂了許多。

“是不是為了小說材料殺人?”趙雷霆冷不丁地說。

孟思期的心裡毛了一下,如果是這樣,那也太離譜了吧。

趙雷霆補充說:“我以前看國外電影,確實有人為了體驗小說情節犯罪的例子。”

“好了,彆沒事想這些沒有邊際的。”韓隊冷了他一眼。

趙雷霆吐了吐舌頭。

大家都看著罪案板發呆,孟思期也是,但是她的目光從子峽穀緩緩移到了滕蓉的照片上,那不是病重的滕蓉,而是健康的滕蓉,看上去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她突然想起今天滕蓉的一句話,哥哥是她的守護神,她慢慢地開口道:“會不會和滕蓉有關係?”

大家一起看向她,畢竟孟思期的話好像有了不一樣的方向,趙雷霆問:“為什麼會覺得和滕蓉有關?”

滕蓉的嫌疑簡直太小了,趙雷霆的語氣裡就暗含這種意思。

由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孟思期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突然這麼一想,因為有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滕蓉當時生病了,按理說也是比較大的病,當時最需要滕飛的照顧,為什麼滕飛在這個時候要選擇和劉羽微結婚?”

這句話確實將在坐的所有人問住了,每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僵。

沉寂了一段時間,唐小川聲音並不大地說:“衝喜?”

“……”所有人都有些詫異。

“唐小川,你是不是封建迷信,還衝喜?”趙雷霆第一個反對。

“這種事還真不是封建迷信。”唐小川反駁時語調仍舊平緩,他皮膚偏黝黑,標準國字臉,外表看上去比較敦厚,說話也不急不慢,所以在分析案情時往往比較沉穩,他說,“在我們老家,就聽老人們說過,如果家裡有人生重病,確實會辦紅喜事衝喜的。”

可能有些地方確實有這種風俗,大家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目光又轉到韓長林這邊,因為如果是衝喜,調查的方向可能就變了。

“任何疑問都是有可能的,但現在還是集中火力在滕飛身上,明天不是滕飛回來嗎,”韓長林說,“趙雷霆,孟思期,你倆去接觸一下,我的意思呢,旁敲側擊,畢竟現在這還不算刑事案件。”

“好,韓隊。”

第二天下午,孟思期和趙雷霆早早來到了今陽市火車站,等候滕飛的出現。

孟思期穿了一身淺藍色牛仔套裝,平時她紮著馬尾辮,今天特意把頭發披了下來,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存和雅致,而且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大學生。

“給。”趙雷霆將一張工作牌遞給她,露出滿眼的欣賞,“孟思期,沒想到你這打扮還真挺好看的。”

在他眼裡,今天的孟思期確實有些不同,臉上好像化了淡妝,眼睫也漂亮了,淡淡的紅唇透露出幾分知性的美,猶如春山雨後的花朵。

“不是,我以前不好看是怎麼。”

“沒,”趙雷霆連連搖手,“我絕沒有這種意思,隻是今天比較特彆。”

孟思期將工作牌掛在脖上,“行,謝謝你的誇獎,對了現在離滕飛出站還有半小時,我們在哪等他。”

“候車廳吧,咱們把戲做足。”

走過去時,孟思期注意到趙雷霆背著的相機,這個年代的相機偏大,但是也挺時尚的。

“你這個相機不錯。平時喜歡拍照?”

趙雷霆拿起相機,“要不給你拍一張吧。”

“彆了,我這人不上相。”孟思期用手掌擋了一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