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就是看到是你,才會出手,咦,他是飛行員,又怎麼會跟你一起上一所大學?”薑棠興奮的追問。
她感覺她就要掏到清冷如霜的周檸琅隱藏多年的情史了。
薑棠知道周檸琅心裡肯定有個人,那人還傷她很重,進入社會後,她才會拚命封閉自己的心。
但是,薑棠真的沒想到會是遲宴澤這種大帥逼。
縱觀周檸琅這種乖乖女生的人生,她能大概率遇上的不過就是跟她一樣死讀書的書呆子,薑棠以為她心裡的人會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文弱書生男。
現在謎底揭曉,薑棠宛若被震撼全家。
遲宴澤這樣的男人,就算張揚豔麗若薑棠,都不敢草率的上前去沾染,這種男人一旦染上,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北清有雙學籍空軍飛行員班,就是去考的時候,要參加高考,也要參加空軍選拔,將兩邊的嚴苛標準都達到,才可以選上。
一個班隻收一百多個人,他們叫做又紅又專的人才,是專門為國家輸送的天之驕子。在國內,除了北清,還有北航,南航都有這種空軍飛行員班。”周檸琅娓娓道來為何她可以跟空軍飛行員同一個大學。
“我操,那麼牛!”上學時一直是學渣的薑棠瑞思拜了,考一個北清的名額也就一個縣城一個吧,當初周檸琅考上,她小姨跟小姨夫高興慘了,還辦酒席慶祝了。
遲宴澤不僅考上北清,還同時考上空軍飛行員。
“可他樣子看起來不像那種死讀書的啊?”薑棠質疑。
“可能有些人,生來就是女媧畢設吧,造物主將他們偏心的造得完美。”周檸琅手裡的溫開水喝完了,她放下空杯,“我先去睡了,明天下午在醫院急診還有班。”
“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薑棠姿貼近,勢溫柔的抱了抱周檸琅,雖然她嘴上沒說,但薑棠能明顯的感覺出周檸琅因為遲宴澤的出現,在承受很大壓力。
“現在,什麼都彆想,先去休息。”薑棠輕輕的安慰她。
“嗯。”周檸琅答應了。
*
朱興事件過去半個月後,一切歸於平常,如被慕盛告知的那樣,薑棠不管去哪個場地做表演,再也沒有這種肮臟黯敗的登徒子來騷擾她。
薑棠甚至還接收到了不少上檔次場所的主動邀約,他們大方的給她豐厚報酬,要她去做表演。
薑棠因禍得福,很是開心。
她好幾次告訴周檸琅這件事,說她感覺到她的演唱事業就要開始起飛了,問是不是周檸琅那個大學同學在暗地裡幫忙。
周檸琅也沒做過多回應。
這些日子她在專心準備任中昱的斷指再接手術,還有追進遲妙雪的術後康複進度,手上也收了不少新的需要她多加關注的病人。
周檸琅努力讓自己忙到沒心思去想她跟遲宴澤又扯上關係了。
遲宴澤出現在軍總醫院好幾次,有時陪任中昱來看診,有時來探望遲妙雪,自然而然就有很多機會跟她碰麵。
周檸琅克製好自己,將心裡所有複雜的想法都恰好的隱藏。
畢竟,她不是過去那個傻傻喜歡遲宴澤,喜歡得輕易就為他心疼的周檸琅了。
兩人在這半個月裡唯一的一次麵對麵單獨談話,是有一天她要下班了,在辦公室拆了發髻,脫下醫生製服,正準備換自己的常服的時間點。
遲宴澤順著半開的門進去了。
適才烏青急著去拿放射科的報告,出去忘記把辦公室的門帶上。
周檸琅換衣服,也沒留意,軍總骨科就她們兩個女醫生,分在一個辦公室,男同事為了避嫌,一般都不會來這裡找她們。
“你那病患檢查結果怎麼樣?是骨癌嗎?希望不是,才三十多歲,要是確診的話真的太倒黴了。你知道嗎?今天累死我了,急診來了一個冰棍球隊,比賽的時候場地出現問題,廣告牌塌下來了,砸得他們全員骨折。我忙到現在,頭都暈了,眼也花了,渾身無力,好想快點回家睡覺……”
聽到腳步聲,周檸琅如常般,跟烏青絮叨著今天上班遇到的急診突發事件。
說完,她回頭來,才驚然的發現來人不是烏青。
而她用這個模樣出現在他麵前,簡直是可以去死一死了。
她下半身套著深藍主治醫生製服的鬆緊褲,褲帶微微圈在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順著那曼妙的腰線上移,她上半身隻係了一條黑色蕾絲胸衣。
細膩瓷白的皮膚在男人的黑眸下大麵積暴露。
胸前脹鼓鼓的兩團被罩杯擠出洶湧的溝。
今天京南城是個大晴天,時間一下來到三月底。
窗外春光正盛,從敞開的窗戶傾斜,照亮插在花瓶裡的迎春花枝,細細的嫩綠枝條上,鵝黃的小花在俏麗綻放。
然而,不管那春光多嫵媚,都不及眼前女子玉軟花柔的嬌軀嫵媚。
遲宴澤站得隔她僅僅不到兩米遠,用滾燙的,裹著欲的目光,在不經意之間,將女醫生曼妙的身材打量了一遍之後,然後避嫌的彆轉了眼睛。
他瞧了瞧窗台那俏麗綻放的迎春花,然後他將視線停在她染粉的臉蛋上。
本來在放鬆狀態換衣服,卻被人無端闖入撞見的周檸琅怒極,幾乎是用吼的。
“給我滾出去!”
她拽起白大褂,往胸前一擋。
遲宴澤的仰月唇微勾,垂眸下去,吊兒郎當的表示自己真的在避嫌了,但是一雙長腿還是立在原地,杵著不動。
周檸琅背身過去,將纖瘦的美背對向男人。
沒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周檸琅越發生氣,“讓你滾,你沒聽到?”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要說事。”遲宴澤仰臉,站在原地,雖然是垂著眼,避開不看她,但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