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陸掌櫃可有說什麼時候教你功夫?”
薛關河滿臉興奮:“掌櫃的昨天就教了,她賜了我一本心法,還有一套掌法,讓我先練練看。”
“真的?!”薛平山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教你心法了?”
眾所周知,心法才是武學的根基,若沒有心法,修煉不出內力,再精妙的武技都會成為廢品。
“嗯!”薛關河湊近他耳邊,“爹,我昨晚練了一夜,感覺快要摸到門檻了,再過不久,應該就能練出內息了。”
“這麼快!”
“我覺得是掌櫃的特意根據我的根骨,挑選了一本適合我的心法,所以才練得這麼快。”
薛平山大喜:“關河,我們薛家這次是撞大運了,陸掌櫃真是我見過的最和善大方的江湖客,你以後一定要儘心儘力。”
“爹你放心,我會的!”
父子二人又閒聊幾句,薛平山心滿意足地辭行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客棧恢複往日的平靜。
多了一個人,夥計分工更明確。
張伯負責客棧采買和處理雜事,朱月負責打掃客棧,薛關河則承擔起一日三餐的重任。
“薛哥,今早吃什麼?”朱月拎著一桶水倒進水缸裡。
薛關河興高采烈道:“瘦肉粥,蔥油餅,配幾個鹹菜,怎麼樣?”
“好啊好啊!”
前幾天吃過一次蔥油餅,朱月還念念不忘呢。
他察覺到薛關河的異樣,不由笑問:“你昨晚是不是練出內息了?”
一提這個,薛關河就喜上眉梢。
他翹著唇點頭:“沒錯,我已經領悟了心法第一層,正式成為武徒,隻要繼續練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大俠的!”
“掌法練得怎麼樣?”
薛關河尷尬一笑:“還在參悟中,但我感覺自己可能不太適合掌法。”
朱月:“……”
他有時候真羨慕薛哥,竟然能有那麼多選擇。
掌法不合適,那就換一種武技。
三樓房間。
陸見微坐在鏡子前梳妝,不忘跟係統討價還價。
“小客,藥材就不能便宜點?”
係統:“不能。”
陸見微哀歎:“再這麼下去,我很快就又要變成窮光蛋了。”
上次薛家送來拜師禮和束脩費,加一起全部換成個人財產,約合一萬兩銀。
陸見微毫不猶豫,花了5000兩買下《春秋藥經》,又花1500兩買下卷霜刀。
買完之後,還剩三千多兩,她以為自己會富有很長一段時間。
萬萬沒想到,這個《春秋藥經》就是個坑人的吞金獸。
名字叫“藥經”,其實它包括醫術、藥術和毒術。
想學醫術,先從精通人體經絡和穴位開始,這就需要購買人體模型,自帶考試和批改的那種,確實很方便,售價一千兩她也就認了。
到了藥術和毒術,若想熟練掌握成千上萬種藥材和毒物,就必須要購買《藥材大全》與《毒物大全》,共計一千兩。
因為《春秋藥經》是本極為高深的醫學書籍,它隻記載症狀對應的治療方法,隻教授如何製藥和製毒,其餘的沒有一個廢字。
至於學習者能不能看懂,能不能認識那些藥材毒物,它不管。
相當於她在不知道一加一等於二時,買了一本高等數學。
坑啊,大坑啊!
什麼也沒乾,兩千兩花出去了。
陸見微踩了坑後,對自己未來極有預見性,連忙去藥材欄查看藥材,果然,價格高得離譜。
更可氣的是,係統說外麵的藥材品質沒有係統的高,用相同的錢隻能買到比係統品質低的藥材。
陸見微在心裡默默歎氣。
好在薛關河的廚藝拯救了她鬱悶的心情。
早飯之後,薛關河興奮地跑到她麵前。
“掌櫃的,我昨晚練出內息了!”
陸見微跟他照麵時就看出來了。
她微笑頷首:“不錯,再接再厲。掌法練得怎麼樣了?”
薛關河沮喪低頭:“還是不得其法。”
“可以向張伯請教。”
“可……”薛關河麵露猶疑,“這麼珍貴的武技,能隨便讓人看嗎?”
之前他還以為張伯、朱月和掌櫃的本來就是一派的,但相處一段時間,他發現並非如此。
張伯和朱月是因無處可去,才不得不在客棧當夥計。
掌櫃的指點他們武技,隻是因為心地仁善,為人慷慨罷了。
薛關河潛意識覺得,他是掌櫃的徒弟,天然站在同一立場,他有責任和義務保障“本門”武技不受外人窺探。
陸見微沒戳破他的心思,笑道:“無礙,不過一本掌法而已。若你實在不放心,可以先隻請教第一式。”
“我明白了。”薛關河也覺得這法子可行,反正他現在隻學到第一式。
他將第一式抄在紙上,又揣著銀錢跑去找張伯。
“張前輩,晚輩能否向您請教掌法?”他大大方方地遞上一張紙,還有一袋子碎銀。
張伯啥也沒說,無視碎銀,隻飛快接過那張紙。
白紙黑字,隻簡簡單單的一個招式,竟叫他瞬間入了神。
妙,妙,簡直太妙了!
他本就對陸見微送出的掌法好奇不已,眼下得以見識,更是激動得無法自已,瞬間下定決心,跑到陸見微麵前。
“掌櫃的,此掌法甚為精妙,老夫生平僅見,不知……”
“等等。”陸見微打斷他,目光投向院門,“有人來了。”
她聽到係統提示,來者一共五人,三個四級,一個五級。
還有一個,竟已高達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