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電話裡傳來不變的忙音和提示音。
這是這一天來寧溶給男友周遇景撥打的第七個電話。
但幾個小時過去,電話遲遲都沒有被人接起。
這不是周遇景第一次沒接電話了。想起對方這一個月來種種異樣的表現,寧溶心裡浮現起種種猜測。
三天兩頭找不到人,其中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周遇景變心了。因為他忙著陪新歡,所以才沒空搭理她這個老達令。
寧溶和周遇景是在大二那年在一起的,對方先向她告的白。今年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年。臨近畢業,寧溶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在老家投簡曆,找工作,和周遇景異地。也就是他們異地戀開始,周遇景就開始時不時地聯係不上了。
一開始她也擔心過。擔心周遇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以致於接不到電話,為此,她還把電話打到了周遇景的死黨那裡。
但過不了多久,周遇景就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沒有缺手斷腳,也沒有遭遇車禍,身體超棒,更沒有遇到其餘事情。她也數次詢問周遇景,是否遇到什麼困難,為什麼總是聯係不上人,但周遇景每次都說沒事,然後就會粘著她,貼著她,讓她再也沒有心思問彆的。
如今想來,周遇景那時候那麼黏糊,那麼熱情,可能隻是因為心裡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而不是她之前誤以為的想念!
也是,她就在鄰市,車程不過一個多小時。周遇景若是想她的話,隨時都能開車來找她。但這一個月裡麵,他隻找了她兩次!每次也隻短短相聚一個小時,一小時之後他就匆匆離開了。
周遇景有秘密。
這是肯定的。
就是不知這個秘密是什麼了。
通話再一次自動結束之後,寧溶忍不下去了。
她今天非得趕過去看看,周遇景到底在做什麼!
寧溶是個雷厲風行的行動派,一打定主意,她就拿起手機和車鑰匙,直接去車庫開了車,往B市趕去。她昨天剛結束一場麵試,明天還有一場事業單位的筆試,今天剛好空閒。
到達B市的時候,還是下午一點,陽光熾熱,照的寧溶心頭越發火大。
她沒有去學校,而是直接去了周遇景租的房子。
她和周遇景大三的時候就從學校搬出來一起住了,房租和水電費都是周遇景承擔,兩人開銷大,周遇景生活費不夠用,周末都會去兼職賺錢。
一到出租屋,寧溶就先四下打量了一番。
鞋櫃裡都是她的鞋,擺放的工工整整的,她的生活用品也都在,沒有出現新的女性生活用品。屋子被打掃的很乾淨,地板上也沒有不屬於她的長發。臥室裡的衣櫃裡,也全是她的衣物。
出租屋和一個月之前差彆不大。她心頭的火氣稍稍下降了一些。
但寧溶剛消下去沒多久的火氣,在見到一封被周遇景放在抽屜裡的邀請函時,再一次重新熊熊燃燒起來。
是多重要的邀請函,才會被周遇景妥帖安放,而沒有被扔掉?
這張遊戲邀請函上麵有明顯的指痕,顯然,周遇景閱讀過這個邀請函不止一次。或者,他還長時間地拿著這張邀請函。一想到那個畫麵,寧溶再一次血氣上湧。
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開始一字一句地念著邀請函上的字眼:
【親愛的周遇景先生:
你好。
想要在海上遊輪來一場血腥邂逅嗎?想要在無邊無際的荒野中,來一場刺激的追逐嗎?想要在無儘的暗夜裡,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嗎?
隻要你來到《第一千零一個噩夢》,以上種種都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