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石縣邊境派出所裡,警察拉出三個渾身是乾涸血跡的人,三人皆是驚魂甫定的模樣,像是剛剛見過閻王。
一見溫琰,全都動作整齊的給她跪下,跟她道歉:“姑奶奶,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就原諒我們吧。”
他們也萬萬沒想到會那麼快就會被捕。
棉石縣邊境派出所裡有個警察驍勇善戰,抓捕罪犯無往不利,他們以為他們藏匿在山上,隔縣城遠,這人管不住他們,一直以來都覺得不會有這一天。
結果昨晚這個姓伍的警察牽著邊境獵犬,漫山遍野的搜尋他們的足跡,將他們三人找到的時候,他們拒捕,他們就是吃燒殺擄掠這行飯的,個個是練家子。
沒想到遇到高手,這個姓伍的年輕警察就是個閻王。
他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伍警官,我們錯了。我們不反抗了,我們就捕,不行嗎。彆揍了。”三人最後隻能躺地上求饒。
伍明緯吩咐屬下將他們三人拷了手銬,帶下山,其實他想抓他們很久了,但是他們藏在山上,隔棉石縣的轄區範圍太遠了。
平時派出所管縣城裡的事都管不過來。
但是,昨晚他們三個惡匪真正惹到伍明緯了。
所裡的人早上都這樣說,活他媽該,還敢拒捕,真的是低估了棉石縣派出所的頂梁柱警力。
昨晚坐上警車,被拉下山來得途中,三個惡匪曾經聽見一個年輕警察多嘴,調侃了一句,“你們搶誰不好,搶我們伍隊的前女友,真是找死。”
“是這三人嗎?”鐘異問溫琰。
溫琰本來還有點後怕,沒想到再見麵,先前窮凶惡煞的惡匪已經變成了淒淒慘慘戚戚的階下囚。
“嗯。是。就是臉都腫了,聲音還是一樣的。”溫琰回答。昨晚山道夜色裡,她借著車燈光記住了他們的臉。
“那就是他們三個,他們都招了。”鐘異讓溫琰一些相關文件,帶她走出來。
溫琰問:“伍明緯呢?那個保溫飯盒,他女朋友讓我交給他。”
“在宿舍裡睡覺,早上六點多才回來,去補覺去了。手上有傷,也不處理,倒頭就睡。”鐘異回答。
“他傷得嚴重嗎?”溫琰焦急的加強了語調。
“還行……”鐘異話鋒一頓,“不,挺嚴重的。”
“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他看看。”溫琰說。
作為外科醫生,這個時候,幫拯救自己的警察處理傷是很正常的舉措,溫琰在心裡暗暗對自己合理化她的舉措。
“行,那我給我們伍隊打個電話。”鐘異站遠了,去給伍明緯打電話。
*
伍明緯在宿舍裡蒙頭睡覺,昨夜搜山抓捕罪犯,折騰了一晚上,他累得慌,回來就把抓到的人給所裡的同事審問了。
他去了派出所後院的宿舍樓裡睡覺,為了睡得踏實,還特地選了最裡的一間,要的就是安靜。
沒想到,剛睡著沒三個小時,鐘異這混小子給他打電話,他以為是他們審問惡匪出現什麼問題了,接起來,慎重的問:“什麼事?”
“頭兒,兩件事,一件事是你女朋友給你送補品了,豬骨沙葛湯,又補又去火。”
“我哪個女朋友?”伍明緯沒想到鐘異打來吵他好眠是為了說這個事。
他不記得他有女朋友,或者就算有,他現在跟她的關係,也不是能夠她給他馬上熬補品的關係。
“田妮嬌,嬌嬌啊。”鐘異回答。
“我操。”伍明緯準備掛電話,憋火的罵,“老子在睡覺,你想死,老子現在還沒空弄死你。”
鐘異急急招呼:“彆急,還有第二件事,你絕對想聽,溫醫生聽說你受傷了。想來幫你看看傷。怎麼著?我馬上把她給你帶到宿舍來?你收拾收拾,她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