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伍明緯在他們棉石縣的邊境派出所裡上班。
不少大城市裡的女的抽絲剝繭的查到他的下落,奔來這窮鄉僻壤要跟他好,自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有女明星,女網紅;有女研究員,女教師;甚至還有女運動員,女飛行員等等。
伍明緯長得帥,人又有能力,家裡有錢,男模身材,還頂著一張渣男浪子臉,田妮嬌猜,他不知道渣過多少女孩兒的芳心,所以才會欠下那麼多的風流債。
照顧溫琰吃完藥,“我叫田妮嬌。”女人自我介紹,問,“你叫什麼啊?”
“我叫溫琰。”
“那個琰?”
“斜王旁,加一個炎熱的炎。”
“什麼字啊?”田妮嬌文化不高,沒聽過這個字。
溫琰不跟她多做解釋了,沉默不語。
田妮嬌倒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你在山上的時候沒被那個吧?你們這些大城市裡來的人怎麼那麼蠢啊,晚上怎麼能走棉石縣的山路,一點常識都沒有。”
溫琰說:“我們的援助工作結束了,想早點回去。”
“嫌棉石縣破是吧?”田妮嬌大喇喇的笑,“是破。是人都不想呆,但是你們也不必大晚上的趕路。遇上搶劫也是正常。我再問你那一次,你沒被那個吧?大家都是女人,你說出來吧。”
“沒有,當時邊境派出所的人恰好來了。”溫琰劫後餘生的回答。
“哦,那就好。”田妮嬌問明白這個了,就去浴室打開燈,找了乾淨的大盆子,放熱水,過來扶起溫琰,帶溫琰去擦澡。
“你是專門來照顧我的?”溫琰問。
“不然呢?來陪你玩啊?”田妮嬌口吻譏誚。
“伍明緯呢?去派出所了?”溫琰想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裡。
“不,開車去山上了,不怕死似的,被惹毛了。”田妮嬌說。
“他去抓那三個劫匪了?”溫琰猜出來了。自從在山上發現被那三個匪徒搶劫的人是溫琰,他就一直處於一種狂怒的狀態。
“對。”田妮嬌回答,“我們伍隊長可威武了,在棉石縣抓到手的罪犯多得一個監獄都塞不滿。今晚說一定要抓到這三個登徒子。”
田妮嬌拿她手上套的橡皮筋幫溫琰綁好她烏黑的長發,說:“頭發就先紮在一起吧,明天再去樓下洗發店洗,今晚先睡覺。”
在田妮嬌的幫助下,勉強回複乾淨跟整潔的溫琰被她扶回床上。
田妮嬌說:“睡吧,今天你被嚇著了。彆想了。”
“嗯。謝謝。”田妮嬌要轉出房間之前,溫琰終於耐不住,問,“你跟伍明緯什麼關係?”
田妮嬌哂笑,故意騙溫琰:“我是他在棉石縣的相好啊,能隨便進出他的住所,連衣服都幫他洗呢。”
“他在這裡呆幾年了?”溫琰問。
“不到兩年吧,快到兩年了,他剛來那會兒,我還在KTV歌城裡當陪酒公主呢,有一次他跟他同事來唱歌,我看上他了,長得特彆帥,一個人坐在包廂角落裡抽悶煙,我主動上去勾搭,我們就好上了。”
“是嗎?”聽完這些話,溫琰那張洗乾淨的瓷白臉蛋暗淡了,浮現越來越多的不悅。
田妮嬌知道她信了,於是繼續編造:“伍明緯這人挺花的,你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有多少女的從城裡專門跑來找他。但是他都拒絕她們了,在棉石縣這兩年,他身邊就隻有我,覺得我在歌城上班,遇上的人都不三不四的,還幫我換工作了,這都不算,還無條件給我錢花。”
“我現在家裡靠他給的錢開超市了,我也不用出去上班,天天就守這樓下的超市。我媽他們都說伍明緯特彆有錢,要是我能懷上他的崽,過兩年,他工作調動,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能跟著他去城裡享福了。我正在努力呢,就是我這肚子不爭氣……”
田妮嬌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騷裡騷氣的說:“伍明緯在床上有多猛,你肯定不知道吧?”
溫琰抿了抿櫻唇,沒搭話,其實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