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雨意 同一間房,同意嗎?……(1 / 2)

屋內的喧鬨聲隨著門開戛然而止,剛開門之前還都鬨著在周斯揚的頭上作威作福,現在真打開,人明晃晃地站在麵前,一個兩個瞧著周斯揚的臉又不敢說話了。

夏燭感覺到那些人明麵上在看周斯揚,實則目光不斷往她身上落,也都明裡暗裡在打量她。

圈子裡沒什麼秘密,周斯揚結婚這事兒沒刻意隱瞞,大多都知道,不過知道歸知道,誰也沒見過這位“太太”的真容,此時都在猜夏燭是周斯揚那位金屋藏嬌的老婆,還是彆的什麼“紅顏知己”。

氣氛一時僵在這兒,夏燭快把自己指頭掐出血了,除了抿唇站著,也不知道該說還是該做點什麼。

周斯揚本來性子就冷,地位又高,敢在他麵前活躍的人不多,但今天不知道怎麼,有幾個皮癢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也不知道誰突然吆喝了一聲“新婚快樂”,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恭賀新婚”和“嫂子好”。

當然,渾水摸魚喊“親一個”的也不在少數,甚至因為周斯揚沒製止,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周斯揚是什麼性格,程昱非最知道,麵上一副冷清克製的樣子,實則不是什麼文雅好人,惹到他,說把你頭按在水池裡喂鯊魚就喂鯊魚。

此時他站在周斯揚和夏燭麵前,臉都要僵了,手舉在腰處,小幅度地擺著:“我他媽開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你,反正他們也就叫叫,你真不......”

周斯揚抬眸看他。

程昱非話沒說完,但兩人互相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起哄是起哄,沒人真敢逼著周斯揚乾什麼。

不過,一直處在狀況外、緊張兮兮的夏燭不懂。

她剛一直琢磨這事到底怎麼辦,想得太專注,根本沒聽到程昱非說話,此時聽到愈演愈烈,仿佛不親真的不罷休的起哄聲,一咬牙,輕輕轉身,靠近周斯揚。

“親......親臉可以嗎?”小聲問他。

程昱非一聽就知道夏燭不清楚情況,正想張口跟她解釋不親也沒事兒,忽聽垂眸看她的周斯揚出聲:“什麼意思?”

程昱非:????

他媽的,人家問你親你臉行不行,你問人家什麼意思??聽不懂中國話????

還沒等他從這句的震驚中回過神,隻見剛發問的人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又解釋了一遍:“就是,親臉可以嗎,我親您。”

“.........”

程昱非尋思這姑娘怎麼這麼實心眼兒呢。

周斯揚問,她還真回答。

夏燭問完,沒得到周斯揚的回應,視線左右瞟了兩下,往上抬,觸到男人沒什麼表情的臉和格外清淡的眼神。

他右臂搭了外衣,肩抵著門框瞧她,眸色輕沉,但看起來不像生氣,也不像拒絕,那是......同意了?

叫嚷聲不斷,夏燭被鬨得臉紅,她想趕快把這茬過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半步,抓著周斯揚的外衣就要踮腳親上去,然沒等她靠近,一直沒什麼反應的人忽然動了動。

周斯揚抬手摟住她的後腰,把她攬近自己,再接著帶著她微微側身,讓她隱在陰影裡,手托住她的側臉,低頭。

夏燭緊張得呼吸都停了,不過好在,周斯揚在距離她臉頰還有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沒真的親上去,用背擋著她。

隻是光線昏,看著像在接吻而已。

“我草!”

不知道從遠處哪裡爆發出一聲驚歎,再接著是接連不斷的驚喝,夏燭在震耳欲聾的驚鬨聲中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周斯揚右手正托在她的側臉,指腹相較於她的皮膚,稍顯粗糲,壓在她下顎的骨頭上,夏燭輕輕吸氣,感覺鼻息之間都是他的氣息。

“這樣行嗎?”沉而緩的聲音問她。

夏燭腦子根本不聽使喚:“什......什麼?”

男人笑,嗓音中勻出些不明顯的慢條斯理:“不比你說的親臉好?”

碰都沒碰到。

客觀來講,確實是比親臉好。

但也太近了......

夏燭不敢動,木楞著點頭:“嗯......”

程昱非在夏燭踮腳上前的那一刻,就已經非禮勿視,轉身了,沒想到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聽到屋子裡的人鼓掌叫喝,再回身看,發現劇情有點變化。

他跟周圍探頭的人一起盯著周斯揚和夏燭站的那處,納悶,這他大爺的到底親上沒啊。

來時的插曲很快就過了,當然,是因為周斯揚本身的氣場,那樣起哄他已經算在太歲頭上動土,現在安靜下來,沒人敢再當出頭鳥招惹他。

這屋子裡的人有一半都和周家或者想跟周家有聯係,所以多少還是要看點眼色。

周斯揚被程昱非拉去談生意,夏燭自己在東南角的吧台找了個位置,跟台後的調酒師要了杯雞尾酒,插了吸管,抱著小口喝。

半個小時前,和周斯揚靠在一起的情景現在還縈繞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周斯揚指腹的溫度還停留在她的側臉似的,那裡隱隱約約仍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