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極好,月明星疏,湖水波光粼粼,草坪青翠欲滴。
這樣好的天氣,這樣好的風景,樂歸盯著倒下的男人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地問一句:“尊上,您還好嗎?”
男人雙眸緊閉,顯然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樂歸盯著他俊美邪肆的臉看了許久,視線漸漸往下走,往下走……
【所以,昏迷的人能不能硬得起來呢?要是可以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趁他病要他命……】
半個時辰後,帝江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樂歸用手捧了湖水正要往他嘴裡灌。
一看到他醒了,樂歸頓時一臉驚喜:“尊上,您醒啦!”
帝江盯著她看了片刻,一臉嫌惡地把她的手撥開:“拿小畜生的洗澡水給本尊喝,活得不耐煩了?”
【……你他媽也知道這是洗澡水啊,那你還給我喝?!】
樂歸發現自己隻要一對上帝江,在心裡罵臟話的頻率就會直線上升,但麵上還得端著老實人的表情哽咽:“尊上突然昏迷,弟子心憂不已,可身為一介凡人,又沒有救您的法子,隻好捧些忘還泉水給您喝,想著至少能延續壽命緩解傷勢。”
“本尊何時需要用這種東西延續壽命?”帝江說著,唇角又流下一道殷紅的血。
樂歸:【不好意思,您看起來真的非常需要。】
帝江無視她心底的聲音,又問:“你既然如此擔心,為何不去找能救本尊的人救本尊?”
樂歸眨了眨眼睛:“那麼誰才是能救尊上的人呢?”
“本尊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出去找?”帝江反問。
【大哥你說的是人話嗎?低雲峰一到夜裡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你就不怕我死在半道上啊?】
“可見還是不想救本尊。”帝江淡淡道。
樂歸無語,跟受傷且不講理的男人懶得計較,隻是捧著已經漏得差不多的水問一句:“那您還喝嗎?”
帝江麵無表情。
樂歸無奈:“那……你睡會兒?”
帝江還是麵無表情。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良心發現,直接趁他昏迷給搓起來睡了他,也省得現在當牛做馬受他的氣。】
樂歸惋惜自己錯過了最佳時機,全然忽略自己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怕他途中突然醒來,直接送她歸西。
見帝江不說話也不睡覺,隻是這樣盯著自己,樂歸怕著怕著有點犯困了:“那您想怎麼樣嘛。”
帝江給出的回答,是又一次暈了過去。
樂歸:“……”
【我讓你睡你不睡,暈倒就老實了是吧。】
樂歸氣笑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樂歸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視線終於忍不住一路往下……他今天依然是黑與紅經典配色,黑色外袍上繡了銀絲雲紋,看起來莊重又嚴肅,偏偏裡麵的紅衣露出邊角,鮮豔得紮眼,也襯得他的膚色愈發蒼白清透。
【漂亮哦。】
【我見猶憐哦。】
【怪不得無心情愛呢,長成這副樣子的確看不上其他人了哦。】
樂歸腹誹一大堆,視線也沒閒著,先是在他窄長的鎖骨上停了半天,又看了看他堅實的胸膛,再往下看看若隱若現的腹肌,又看看他堅實的胸膛,再看看他纖細的腳踝,再看看他堅實的胸膛……
無人的深夜,幕天席地的湖邊,昏迷不醒的美人。
怎麼看,都適合做一些刑法上不允許的事。
樂歸盯著唇角還沾著血跡的某人看了許久,終於跨過道德的防線,鄭重將手按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哦謔,原來胸肌是這種手感啊,沒想象中硬誒!】
樂歸捏了捏,有點上癮,又捏了捏。
【要不說看不透這人呢,常言道人心隔乃子,他的這麼厚,能看得透才怪!】
【我這也是為了回家積累實戰經驗,可不是色穀欠熏心,不然哪天真要跟他乾點什麼了,連胸肌的手感都不知道,深入交流豈不是要露怯?】
樂歸覺得自己的理由無可挑剔,所以多捏幾下才把手收回來。
“要怪,就隻能怪你成天敞著個衣領,才會叫人有機可乘。”樂歸板著臉,一副輕薄你也是為了讓你長記性的人渣樣。
昏過去的帝江眉眼沉靜,就是胸口有點泛紅。
乾完壞事的樂歸倒頭就睡,結果沒睡多久天就亮了,蒼穹宮那邊久違地傳來了吹吹打打的噪音。
樂歸雙眼發直悵然若失,地上滾了幾圈後,送水果四人組憑空出現,她趕緊坐起來。
水果送到,另外三人點燃轉移符離開,腰腰則留了下來,一臉八卦地盯著她看。
“……看什麼?”樂歸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