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官老師一個朋友。圈外人。”男人說話了,嗓音清冽,尾音帶磁,無比的動聽。
長頸上的如玉喉結滾動,散發的男性魅力讓滕麗華暈頭轉向,她好想立馬去拉沈雪妮進來看看,真正的人間頂級男色.誘惑是什麼活生生的模樣。
滕麗華偏頭看了看屏風外站著的人影,好像早就不在了。沈仙女才不高興看這些無聊的熱鬨。
“你是?”男人問。
“我是京北外交部翻譯司的翻譯員滕麗華,我們最近在這座城市出差。”滕麗華與有榮焉的介紹自己,她覺得她的身份可不比官曉這樣的女明星低。
“哦,幸會,我是餘澤懷,一個做生意的。”男人很淡然的自我介紹,大方的邀請道,“晚餐吃了嗎,要不坐下一下吃飯?”
“好啊。”滕麗華一口答應,“我同事還在外麵,我叫我同事一起來。”其實她進來就是為了蹭飯的。她可不想回賓館去啃乾糧。
可是,等滕麗華出去找人,沈雪妮的人真的早就已經不在了。
滕麗華根本不知道,這個叫做餘澤懷的大帥逼,是沈雪妮的正式領證老公,跟沈雪妮結婚已經快要兩年了。
然而,沈雪妮現在見他,依然像老鼠見著貓,膽小的能避則避。
*
此時,沈雪妮已經回到了房間裡,剛泡了壺熱茶,準備就著它吃壓縮乾糧。
跟著外交官到國外出差,她什麼樣的惡劣環境都去呆過,算起來,能就著熱茶吃壓縮乾糧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
五分鐘後,她味同嚼蠟的吃著壓縮乾糧,難咽的細渣在她的口腔裡到處亂鑽。
微信上叮一聲,許久沒有聯係她的男人說;【下來吃飯,你同事在。】
【我已經吃過了。】沈雪妮回複。
【吃的什麼?】他問。
沈雪妮不再回複。
她猜要是讓他知道她吃壓縮乾糧,他肯定不高興,肯定覺得是丟他的臉。
當初兩人結婚滿一年的時候,餘家曾經含蓄的提過,要沈雪妮把工作辭了,在家好好當闊太太。
畢竟餘澤懷一天倒一單,就是一艘私家定製遊艇,一棟奢華彆墅的錢。
至於天價跑車什麼的,對他來說,更是極為普通的東西。
沈雪妮嫁給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得不到。
自從大學畢業後,沈雪妮就在外交部的翻譯司裡當翻譯,一個月薪水能有多少。
說體麵,其實也算不上,又不是當外交官。
餘家家裡還一路出了好幾個知名大使跟參讚呢。她一個小小的翻譯,又能算什麼。
微信上不再有新信息進來,沈雪妮吃完了自己的晚餐,兩小塊壓縮乾糧。
她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想著,適才在餐廳屏風上見到胸大腰細的嬌豔女明星跟男人耳鬢廝磨的曖昧影子。
因為看不真切,那些朦朧的影影倬倬更能勾起人的心魔作祟。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怎麼今天見了,就感到一顆心載浮載沉的不聽自己使喚,像是掉進了流淌的河水裡,由不得她控製。
大約是因為這幾天的翻譯工作太累了,讓人的情緒容易陷入低迷。
滕麗華回到房間來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九點了,她很開心,因為吃了一頓大餐,還喝了兩杯紅酒。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響動,熱切的腳步聲跟說話聲在深沉的夜裡過去後。
滕麗華熱情笑著,跟住在對麵的人打招呼,“謝謝餘公子今晚的款待。”
“昂。”男人輕應一聲。
高跟鞋叮叮的,沈雪妮聽著像是女人跟他進了房間。
進來的滕麗華把門一關,興奮難掩的告訴在屋裡看書的沈雪妮:“救命!我的天,那個帥得咄咄逼人的男的居然就住在我們對麵,妮妮剛才你怎麼走了,你不知道他們五個人點了多少菜,最後那個姓餘的公子爺買的單,知道我有個同事留在賓館房間裡,還體貼的讓我給你打包了,你快來吃。”
“我已經吃過了。”沈雪妮現在胃脹得難受。
“知道嗎?他叫餘澤懷,開國際投行的,以前上的航校,是飛行員,剛畢業還去羅馬跟京南開過好一陣的民航飛機。這兩年在美國華爾街搞風投。”
滕麗華語速極快的透露餘澤懷的履曆。
“這男的巨有才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呢,沒想到居然是個啥都能駕馭的拽酷男神。”
“我知道。”沈雪妮脫口而出的說,自己老公的事,她怎麼會不知道。
“誒?你怎麼知道?”滕麗華喝了酒,雙頰染紅,直截了當的問。
在她印象中,沈雪妮堪比冰清玉潔的幻境仙女,平時不管是對部裡的男同事,還是對當下流行的男明星,沈雪妮都絲毫不感興趣。
怎麼現在滕麗華聊起這個姓餘的,她表現得很熟悉的樣子。
“我……”沈雪妮頓了一下,說,“他老家不是在京南嗎,我們小時候見過。”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茬。你跟他熟嗎?”
“……不太熟。”
“他現在就住我們對麵。你要不要過去打打招呼,剛才你就該過來跟他一起吃飯的。”滕麗華說,“你們這是他鄉遇故知,人間喜事啊。”
“不用了,真的不是太熟。”沈雪妮婉拒。
她在心裡默默念叨,哪裡是他鄉遇故知,是他鄉遇跟她真的談不上熟的隱婚老公,她快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