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不能跑動了麼?”薄時衍沉聲道:“用你的腦子想。”
他不希望她一直這樣蒙昧無知。
不告訴她,永遠不明白。
湯幼寧這會兒的反應倒是挺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男女有彆,他們會看我。”
她說著,用後腦勺蹭了蹭身後這人平坦的胸膛,“你就沒有這種煩惱。”
薄時衍聞言輕嗤一聲,順手在她臉上輕掐一把。
這波釣魚執法,看來是有點效果,知道男女有彆就好。
……
薄時衍告誡完她,就讓回去了,連這麵等身大鏡子也一並送了過去。
湯幼寧拿著紅玉珠回屋,把細金鏈子掛在床頭的鏤空木雕球上,這樣她每天醒來就能看見。
湘宜在一旁看著她掛的,笑著問道:“王爺又送東西啦,可有做些彆的?”
湯幼寧點點頭,抬手在自己身前揉了揉,“他捏我。”
他手掌大,還挺疼的。
湘宜睜大了眼睛,紅著臉輕咳一聲,“王爺可看見娘子的小衣了?”
定然是看了然後把控不住吧!
可是這時間似乎太短了點……?
湯幼寧搖頭:“沒有哦。”
她掛好細金鏈子,去到鏡子跟前,“到時候把它帶回涿禾院,奶娘一定會喜歡的。”
出來這麼多天,她有點想念秦婆子了,從未分開這麼久過。
湘宜想不明白,王爺都把人叫進寢殿關上門了,居然無事發生?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她準備好要熬紅豆粥了,結果也用不上。
湘宜看著湯幼寧無憂無慮的模樣,隻能按捺住心情。
有些事不必著急,福緣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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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在經曆過榮康宮一趟之後,被拘在桐鷺殿好幾日,哪都沒去。
她倒是習慣了,以前小小的涿禾院都能自得其樂,何況是這麼大一座殿宇,打發時間的法子多得是。
燕吉卻覺得湯姨娘連著多日不出門,彆給悶壞了,提議說不如去湖上遊船。
行宮內特意開鑿的一個湖泊,占地百傾,以供皇帝妃嬪避暑時遊玩,夏日正是吃船宴的好時節。
眼下小皇帝沒有妃嬪,且每日功課很多,哪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去遊湖。
而太後剛被下了臉麵,暫時閉門不出。
碧洛湖正空蕩蕩的呢。
湘宜聽了覺得不錯,一問湯幼寧想不想玩,她當然點頭。
燕吉見狀,連忙去安排人張羅一番,保管從船隻船夫到廚子,一應俱全。
湘宜卻不敢應,攔住了她:“燕吉姑姑周到妥帖,實在是有心,隻是我們還得問問王爺?”
燕吉點頭道:“理應如此,你們去問吧,料想王爺不會阻攔,我這邊先安排上。”
湘宜一聽笑了:“那就先謝過姑姑了。”
燕吉這是把娘子當做正經主子對待,才會這樣儘心儘力呢。
否則,她做好本職工作即可,大可不必提什麼碧洛湖,還得去張羅那些。
湯幼寧有許多沒做過的事情,諸如騎馬,諸如乘船。
若不是被拘著,她什麼都想玩。
她被調起了興趣,等著薄時衍從外麵回來,征尋他的同意。
午時未到,茶水房那邊有了動靜,苒鬆跑前跑後,人回來了。
湯幼寧換過一身衣裳,立即去找他,進門時,薄時衍正在裡間更衣。
她在外頭安靜等著,沒一會兒,便見他身穿一件墨雁錦袍,緩步而出。
“有事?”薄時衍還挺清楚,小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
湯幼寧一點頭。
尚未開口,一個小太監前來通稟,說是虞素音在殿外求見。
薄時衍瞥了她一眼,起身去往書房:“稍後再說,讓她進來。”
前半句是跟湯幼寧說的,後半句則是吩咐苒鬆。
“啊……”
人就這麼走了,湯幼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十瀾道:“娘子等等就是。”
“虞娘子怎麼來了?”湘宜低聲猜測:“她莫不是想道歉?”
滿嘴謊言差點冤枉了彆人,這不是幫凶麼?
湯幼寧一搖頭:“不知道。”
她對虞素音這個人不怎麼感興趣。
手裡玩著衣帶,到椅子上坐著等。
巴巴的坐了有一會兒,書房那邊還沒人出來。
湘宜不太放心,道:“娘子,要不過去瞧瞧?”
“瞧什麼?”湯幼寧不解。
“她若是來道歉的,怎麼也該請娘子過去,為何沒人來呢?”湘宜疑惑道:“會不會是故意纏著王爺……”
她很難不這樣想,經過榮康宮一事,虞素音的風評在她心裡遠沒有外人誇讚的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