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到底隻是個沒經過事的小姑娘,麵皮薄,這會兒不免羞的滿臉通紅。
沈嫵前世好歹混過職場,比這更難堪的事都經曆過,沈妙和沈婍這種搞孤立的小把戲還不能給她造成影響。
隻是有些置疑沈妙和沈婍兩人的教養。沈家是世家大族,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日這樣的場合,沈婍和沈妙兩人如此行事,讓她和沈媛丟臉隻是小事,嚴重的是將姐妹間的矛盾擺在了台麵上。
姐妹不合,這會讓人置疑沈家的家教,受損的可是所有沈家女兒的名聲。
沈嫵正想著做些什麼,抬眸時竟看到徐寶鏡正笑吟吟的望著她。
“寶鏡?我還正想著你什麼時候來呢。你是跟著國公夫人來的嗎?”她說著朝花廳裡老太太處望去。卻沒看到成國公夫人。
徐寶鏡道:“我祖母今天沒來,我跟著我娘來的。”
原來站在老太太旁邊的夫人是徐寶鏡的母親,成國公世子夫人。隻見她一身真紫通繡襖,正笑著和老太太說話,行止間有一種區彆於眾人的尊貴之氣。
沈嫵聽安氏說起過,成國公世子夫人出身顯赫,乃是安陽大長公主的女兒。因安陽大長公主早逝,先太後憐惜外孫女兒年幼喪母,便接到宮中親自撫養,成年後冊封為文華郡主。
“我母親知道咱們要好,一直想見見你呢。”徐寶鏡說著就要帶沈嫵過去。
沈嫵看了一眼身後,沈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去沈妙她們那邊了,於是便和雲箏隨著徐寶鏡一起過去老太太處。
“母親,這就是阿嫵。”徐寶鏡等成國公夫人與周圍眾人寒暄過後,笑著說道。
“小女見過文華郡主。”沈嫵屈膝行禮,然後看向老太太,笑著喚了聲“祖母”。
老太太很詫異她和徐寶鏡認識,沈嫵便說了之前回京時與成國公夫人同乘一條官船的事。
文華郡主就道:“說起來也是緣分,我母親回京這一路還要感謝貴府三夫人的照料,還有我家二哥兒,一路與貴府兩位公子一道念書,受沈大人指點,受益良多。”
老太太知道了原委,笑著道:“您太客氣了,能在路上遇上國公夫人,受她老人家教導,也是她們小人家的福氣。”
又誇讚成國公府上的徐二郎,“我老婆子天天在家,也聽說了成國公府徐二郎連中小四元的事,真是天縱之才,郡主好福氣。”
這樣的話,這一年來文華郡主聽過不知多少,這會兒也隻是熟練應對道:“您謬讚了,不過是一時僥幸。倒是貴府的兩位公子,資才不俗,連我們老太太也誇的。”
說罷,又拉過沈嫵,細細打量道:“我母親回來說貴府女孩兒鐘靈毓秀,今兒一見,果真如此。”
她這話倒不全是客氣。今兒沈府來了這樣多的女孩子,這位沈家五姑娘在其中絕對是拔尖的存在。
沈家其她三位姑娘她有印象,容貌上是絕比不過這位五姑娘的。
而這位五姑娘的出挑也不僅僅隻是顏色好,她最引人注目的是這通身的氣質。
這姑娘看人的眼神帶著自信從容,接人待物落落大方。即便麵對自己,態度也拿捏的十分得當,既沒有殷勤太甚,也不會過分孤傲,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閨閣女子身上少見的張揚明媚。
這樣的氣質,放在天家的公主們身上並不突兀,但沈大人不過是個五品的外地小官,這位五姑娘聽說一直在其父任上長大,難得沈夫人是如何教養出來的。
文華郡主看著沈嫵,眼裡帶著欣賞。她從腕上退下一隻金鑲玉手鐲,套在沈嫵腕子上,算是給她的見麵禮。
這樣的貴重!
沈嫵忙推辭,“這太貴重了,小女何德何能受得您這樣厚愛。”
老太太也有些詫異,道:“她小人家資才淺薄,當不得郡主的看重。”
文華郡主卻道:“這不值什麼,這孩子我打眼就喜歡的緊,我家寶鏡也難得與你要好,這鐲子她也有一隻,今兒這隻我給了你也是你們的緣法。”
原來是因著兩個孩子關係好。
如此老太太也不再勸,頷首示意沈嫵收下。
之後,文華郡主又見了雲箏,也一視同仁給她一個荷包做見麵禮。才讓她們小輩自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