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慧兒被這句話嚇得顫了顫,為自己辯解:“殿下,妾身隻是……想見您一麵,所以這才想為您端茶倒水,妾身沒有彆的意思……”
蕭明徹眸色更冷幾分,她這番打扮處處矯揉造作,竟還說沒有彆的意思?
蕭明徹冷漠道:“來人,送她回宮。”
福公公與門口守衛的侍衛一並進來,“殿下……”
福公公看見了洛慧兒,心裡罵了句蠢貨。
侍衛上前來,將洛慧兒拿住,拖了出去。
蕭明徹睨了眼福公公,語氣警告:“福滿,你彆以為孤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若是不想在東宮待著,宮裡有的是好去處。”
福公公背脊一僵,冷汗直流,趕緊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老奴對殿下忠心耿耿,知道該怎麼做……”
“下去。”他的聲音仍然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
洛慧兒被毫不留情地丟出乾元殿的消息,自然很快又被眾人知曉,不僅如此,洛慧兒還被罰了半個月禁足。
薛如眉與趙薔在一塊議論此事:“她膽子也太大了些。”
趙薔點頭:“薑姐姐這樣得殿下寵愛,都沒見薑姐姐去殿下跟前做什麼。”
薛如眉想到了薑雪容,倒是沒想到,最後她們四個裡麵,得寵的竟然是薑雪容。未進宮前,薛如眉對薑雪容的態度其實有些瞧不上,因自己有些才氣,自然也有些傲氣。
可現在,卻是薑雪容大放異彩。
薛如眉心情有些複雜。
趙薔又道:“薛姐姐,不若咱們去看看薑姐姐吧?”
薛如眉想了想,點頭。
二人便結伴來了茗玉軒。
到茗玉軒時,兩個人都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薑雪容。
隻見薑雪容將袖子挽起,衣著輕便,正拿著鋤頭,鋤頭上還沾了些泥巴。
“薑妹妹好雅興,竟還親自侍弄花草。”薛如眉率先開口。
薑雪容沒想到她們倆會來,又想到太子殿下寵幸自己的事,心想麻煩果然找上門來。
“薛姐姐與趙妹妹怎麼來了?”蔣雪鬆端出假笑,“我不是在是侍弄花草,是自己種了些菜。”
聽得這話,薛如眉的臉色有些僵硬。
種菜?親手?
這種事對她們這些大家閨秀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尤其是薛如眉,她一向愛護自己的手,她認為自己的手是用來彈琴的。
薑雪容種下去的黃瓜終於結了果,她興奮地摘了幾根,恰好她們倆來,便讓銀蟬把黃瓜洗了洗,給她們端上來。
“二位姐妹嘗嘗,我自己種的黃瓜。”薑雪容拿起一根,自己啃起來。
薛如眉和趙薔對視一眼,這才各自拿了一根黃瓜吃。
薛如眉不動聲色地打量薑雪容,完全不懂太子殿下到底喜歡她什麼?
當然,這問題就連蕭明徹也無法解答,因為蕭明徹隻是覺得薑雪容最省事。
薑雪容對自己種的黃瓜還算滿意,清甜可口,在這夏日裡最是解暑。就是這一次隻熟了這幾根,若是她們倆不來,她還能剩兩根自己做個拍黃瓜,將黃瓜用菜刀拍碎,加些香油香醋與鹽,再放些蒜末,酸辣可口。
隻能等下次黃瓜成熟了。
薑雪容想著,又看向薛如眉與趙薔,隻見她們倆心不在焉地吃著自己的黃瓜。她心裡愈發覺得可惜,簡直暴殄天物。
趙薔忽地開口:“薑姐姐,你在宮裡種菜,會不會不合規矩呀?”
薛如眉一頓,看向薑雪容,她也覺得薑雪容種菜這件事有些不成體統,太小家子氣。也不知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若是太子殿下不知道,那知道了,定然會覺得薑雪容上不得台麵吧?
可她不能自己出手做這事,身邊的趙薔又一向唯唯諾諾,也做不成這事,思來想去,倒隻有洛慧兒最合適。可惜洛慧兒現下被禁足了,半個月後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