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斬 司晨報曉勤不懈(2 / 2)

等著元櫻拿墊子,看著元櫻將乾淨的墊子鋪在樹下一塊還算平坦的石頭上。

她這才掀了衣擺坐下來,隨意道:“行啊,你去試試吧。”

這麼痛快?

元櫻眼前一亮,祖宗說行的事,那基本能行,不過……

“你真覺得他會教我啊?”

闕清月這才抬眼看她:“我什麼時候說他會教你?”她漫不經心撫開長袖,“我隻是說讓你去試試,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

元櫻高興的臉,立即垮下來。

“我渴了,你去拿點水過來。”

“哦。”

元櫻跑回馬車。

劉司晨喂好了馬,帶了些給馬準備的糧食走過來。

一抬頭,就見到那棵二人環抱的大樹下,將軍側身倚著樹乾,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一腿伸直,一腳反踩樹乾,雙臂環胸倚著樹,一言不發看向遠處。

樹下石頭上,闕家的千金祖宗摘了帷帽,坐在樹下乘涼,正低頭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擺,二人既沒有眼神交流,也沒有說話,甚至各自將身體朝向另一邊。

但劉司晨覺得吧,這兩個人,安靜的這麼一站一坐,這畫麵……

賞心悅目不必說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

他沒過去,元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帶著水壺衝過去。

拿平時祖宗用的碧色的茶杯,倒了杯水遞給闕清月解渴,還用帕子給這位祖宗擦汗,跑到身後用梳子給她梳理長發,忙前忙後。

劉司晨立即活動下眼珠子,感覺有點辣眼晴。

尤其與坐在石頭上的闕氏祖宗對比,妥妥就是美人和野獸。

主要是這元櫻姑娘吧,長得雖說不算醜,但個頭跟他一樣高。

他可是堂堂八尺身高的男人,女人長這麼高,嚇不嚇人?

他過去時,見到元櫻姑娘在整理闕清月腰間的一塊木色腰牌。

仔細看,正麵玄色鹿鶴,背麵是個闕字。

鹿鶴象征著六合,乃是玄門吉祥之物,暗示六合天地四方。

現在煞物橫行,玄門天師極為搶手,但天師能力參差不齊,所以才有了天師府一說。

一般商隊或各大家族出行都會請些有名氣有牌子的天師,天師想要掛牌行走江湖,就要到天師府考試才能拿到對應能力的天師牌。

咦,不對啊!

他怎麼記得,天師府考核會發五種牌子,木、青、黃、紫、玄。

木色?那不是能力最低的天師才掛的嗎?基本隻能坐個攤,給人占卜測字什麼的,賺點生活費。

可眼前這位,她不是太悟闕門的祖宗嗎?

太悟闕門乃是皇族供奉的玄師府,說句不誇張的話,京城太悟闕門裡,紫牌遍地走,黃牌散外頭,青牌剛入世,木牌……

估計太悟闕門的門人自己也帶不出門。

難道是有何深意?

闕清月之所以讓元櫻把牌子找出來掛上,主要是因為在城內還好,若在外麵行走,還是要有點倚仗。

比如劉司晨手拿著劍,江湖人就知道他是位劍客。

東方將軍佩弧刀,說明他擅刀。

元櫻的拳法是太守府裡的一位成名已久老武官教導,屬於霸王拳一脈,雖然她練得不勤,但她天生神力,隨便練練就可抵彆人十年苦功,拳頭一握,任誰都知道她不好惹。

闕清月掛這個牌子,隻因闕氏一族在大聶還是有些名聲,彆人見她是太悟闕門的人,動手之前也要想一想,畢竟闕門人是出了名的護短,哪怕隻是一個木牌族人子弟。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劉司晨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過去:“闕姑娘,這是喂馬的糧食,我看你們沒帶多少,就分你們一些,當然我幫你們喂也行……”

元櫻見他這麼說,一把將袋子搶了過來:“不用,我能喂。”

闕清月側頭看了元櫻一眼,教導道:“劉副官這一路要護送我們,你對人家客氣點,說謝謝。”

元櫻提著袋子:“……多謝。”

若能離她家祖宗遠一點,讓她謝此人八輩祖宗也行。

闕清月見這劉司晨,生得一表人才,難怪年紀輕輕就已是副將,再進一步可就是將軍了,既然東方青楓將他帶在身邊,應該是其心腹。

見劉司晨沒有走,她低頭喝了口水,隨意道:“劉將軍是屬雞的?”

劉司晨望著坐在那慢悠悠喝茶的美人,簡直百看不膩啊,見她跟自己說話了,立即緊張地回:“對,我是雞……闕姑娘怎麼知道的?”

闕清月拿杯子的手一頓,忍不住笑了,這個人,可真有意思。

“行了,我們知道你是雞,你還有什麼事兒?”元櫻提著糧袋,站在祖宗旁邊擋著劉司晨問。

劉司晨望著美人笑了,他也忍不住跟著笑。

“哦,我就是想問闕姑娘,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魚龍商隊裡有幾個武師,正好我認識,路上如果你們想吃什麼喝什麼儘管提,都不是問題……”

倚在樹下的東方青楓,眼看著自己麾下的人,一臉沒出息的樣子,他倚著樹上下打量他半天,最後嗤了一聲,彆開了臉。

好歹也是副將,如今見到個長得稍微周正點的,笑得可真惡心。

隨著一道嘹亮的敲鑼聲突然響起,商隊終於開始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