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你們親一個給我看看。”……(1 / 2)

兔子燈的光彩照在景寅禮的眉間,少女的身影突然出現,景寅禮的眼中,少見地浮現欣喜。

景寅禮:“多謝殿下給的燈。”

景寅禮伸出手,作勢要接過花燈。

林以紓將花燈往身後收,“景公子,還沒給錢呢。”

景寅禮從納物囊中翻出一個錦囊的高等靈石,“殿下,這些夠嗎?”

林以紓:“我的燈籠千金不換,除非你給我一盒青稞粉。”

林以紓說著玩兒的。

她哪裡是想要什麼青稞粉,不過是想緩解自己和景寅禮之間,略有些尷尬的氣氛。

誰曾想,她的話語剛落下,一個簇銀的錦盒被遞到她的手心,錦盒上的鏈條自動被解開,顯露滿滿一盒青稞粉,粉末上的靈氣濃鬱得熏人。

林以紓打了個噴嚏,青稞粉灑出些許,她趕忙將鏈條給繞回去。

景寅禮接過她手中的兔子燈。

林以紓:“這麼一大盒青稞粉,景公子真就這麼給我了?”

景寅禮:“殿下還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林以紓:“不要了不要了,我哪裡是想要什麼...”

是太貴重了。

上次在問緣樹下,景寅禮明明連一點粉末都不肯給她。

怎麼到了今日,這一整盒全給她了?

林以紓將錦盒放回納物袋,掏出羅盤,用來搜索異病之氣。

景寅禮用的不是羅盤,而是符紙,那些北境特有的青符,悄無聲息地飄向花燈市的各個角落。

林以紓一邊瞧羅盤,一邊開口道,“景公子,我覺得你最近有些異常。”

景寅禮:“殿下何出此言。”

林以紓:“今日我們白天出來搜查,你和其餘人都能說話,我一來,你便躲著我。”

景寅禮:“當時急著找墮修,是我疏忽殿下了。”

林以紓:“不止是如此。”

她道,“那天在問緣樹下,景公子有青稞粉不肯給我,今日卻給了我整整一大盒。”

景寅禮:“原來殿下看到了。”

林以紓:“景公子,我是做了什麼不對的,得罪你了嗎?”

難道是因為被迫和她成為結課對子?

景寅禮執符的手一頓,“事不關殿下,是因為有些事,我之前沒想通,現在卻想通了。”

林以紓沒聽明白。

林以紓:“之前什麼沒想通?現在又想通什麼了?”

景寅禮舉著花燈但笑不語,林以紓便自己猜測。

林以紓:“我懂了。”

景寅禮:“殿下知曉什麼了?”

林以紓:“景公子說之前沒想通,估計是剛見麵的時候,誤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殘暴的王女,覺得和我成為結課對子很難受。”

景寅禮:“我從未因為和殿下結為對子而難受。”

林以紓:“總歸有些不適的。”

景寅禮:“依照王女所言,後來我為何又想通了?”

林以紓:“後來你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看到了我冰清玉潔的本質,對我改觀了,才贈我這青稞粉。”

所以,景寅禮是想和她...處鐵子。

她這該死的人格魅力。

林以紓:“景公子,我說的難道不對麼?”

景寅禮:“就當殿下說的是對的。”

林以紓還想再問,景寅禮將兔子燈重新塞回她的手中。

林以紓:“你不要這兔子燈籠了?”

景寅禮:“兔子燈玲瓏,它襯殿下。”

林以紓:“襯出我的什麼,冰清玉潔麼?”

景寅禮:“比起冰清玉潔,冰雪可愛更適合殿下。”

林以紓:“!”她穿到《破道》裡這麼久,第一次被誇。

林以紓由衷地道,“景公子慧眼如炬。”

冰雪可愛的林以紓和景寅禮分開搜查這條街道,一人從東、一人從西處往中間探查。

千姿百態、各式各樣的上千個花燈將街道擠滿,林以紓手上兔子燈如同水珠墜入大海。

林以紓看燈看得眼花,羅盤卻紋絲不動。

街道,有大型的花燈被一群人舉在肩上,搖擺而行。

燈身用上等絲綢製成,色彩斑斕,繡有飛龍、鳳鳥、祥雲和仙鶴,象征吉祥與長壽。燈壁上鑲嵌有玉石,點綴在燈簷之間。

這些花燈的頂端還在往外呲煙火,吸引一群行人來看。

林以紓避開人群,若不是因為有要事在身,她也想停下來看一看熱鬨。

林以紓自言自語,“奇怪,怎麼羅盤一直沒有反應,壞了麼?”

林以紓拍一拍羅盤,繼續往前走。

行進一路,羅盤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林以紓停下腳步。

不對...

林以紓往後退三步,定在街道中央。

在她的左手側,有一個大型的鴛鴦花燈,鴛鴦的肚子處有一扇門,花燈的大小約莫能容納一到兩個人。

花燈內,燈光黯淡,沒有任何火光。

這鴛鴦花燈...和她摸骨時看見的花燈一模一樣。

林以紓靠近花燈,將羅盤貼在燈壁上,指針仍然半點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