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彆碰她,野狗。”……(2 / 2)

虞鯉昨天被沃因希和亞瑟抱在懷裡,榨到最後,是有點無助地想哭,但被他們哄著做完之前,她就知道精神鏈接的必要性了……

亞瑟靜靜注視著她,佩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掌抬起,似是要觸碰她頰邊散亂的碎發,最終指節輕握,在身側垂落。

“演練的五天中,若隊長不在,我會儘全力為您效力。”

“晚安,虞向導,祝您和隊長好夢。”

……

進入沃因希的帳篷之後,虞鯉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帳篷內部空間很大,即使是以沃因希的體型躺下來,也不會挨到她……

外麵有哨兵在巡邏守夜,時不時傳來軍靴壓落草地,以及篝火燃燒的聲音。

沃因希還沒回來,大概是在和幾名副官商量明日的進攻與布防事宜,虞鯉窸窸窣窣躲在被窩裡換好睡裙,然後蜷縮在單薄的棉被裡,昏昏欲睡。

森林夜間寒冷,虞鯉睡著睡著便臉色蒼白,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隱約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踏入帳篷。

體格健碩的狼王在她身邊坐下,冰藍眸觀察一眼虞鯉縮成團的背影,隨後似是發覺她的顫抖,他皺眉,拿起另一條被子,嘗試也蓋在她的身上。

虞鯉輕喘一聲,身體的顫抖還是沒有平息。

沃因希伸出手臂,輕輕沿著她的背部拍了拍,像昨日那樣安撫她,虞鯉感知到近在咫尺的熱源,像畏冷的貓咪一樣裹著被子往他身邊蹭了蹭,靠近哨兵男性那副精力充沛的戰士身軀。

沃因希注視了她一段時間,隨後並不介意地閉眸,將手攬在她的腰後,包容她做了一夜好夢。

……

第二日,虞鯉既沒有被狼王欺負也沒有變成魚餅,她頭發淩亂地從沃因希被鋪中鑽出來時,對方已然不在帳篷。

白塔的戰士們都親身經曆過戰場,因此這次演練的節奏也比虞鯉要想象得緊迫激烈。

她吃早飯時,便聽亞瑟說昨日以撒的隊伍與空戰隊起了數次衝突,以撒據點被損毀進度過半,也許今日空戰隊就能拿下兩個據點。

所以半小時前,狼王便帶領半數成員前往戰場附近察看狀況,本應也帶上虞鯉——隻是目前演練場局勢尚不明朗,加上據點防禦牆也已經建好大半,安全起見,便將她和一半隊員留在據點。

“梟隊長的實力這麼強嗎!比以撒隊伍要厲害很多?”虞鯉好奇寶寶提問。

亞瑟失笑,為她倒來一杯牛奶,解釋:“作戰單位不同,陸戰部和空軍組分場合各有優勢和劣勢,事實上,以撒隊長帶領的隊伍,論起單兵綜合素養是白塔第一。”

虞鯉不解:“那他們據點怎麼會沒得這麼快……?”

“他們隊員關係並不融洽,或許是隊伍內部出現矛盾,也或許是某些成員畸變程度加深,影響了彼此間的協作。”

亞瑟平靜道,“這是常有的事,以撒的隊伍成員時常單人攻略汙染區,他們腦域內的汙染也是白塔內最為嚴重的,有時候會出現種種精神上的問題。”

“虞向導,如若可能,您平時還是與他們少接觸為好。”他提醒。

“當然!”虞鯉憤憤不平地表示讚同,她真的忍那個變態以撒很久了!

吃完飯,虞鯉站起身,本想回到帳篷裡學習,卻突然聽見防禦牆外傳來異樣的動靜。

虞鯉睜大眼睛,心臟快速跳動,看清那些出現在高牆之上的,可怖猩紅的巨獸腦袋。

高約三米的劍齒虎,黑豹、非洲獅,還有那條瘋狗的精神體——皮毛表麵覆著蒼白的外骨骼,體態畸形,眼神猩紅的雪豹。

巨型大貓們不是將頭探進牆內,便是輕而易舉地跳上高牆,甩著帶斑點的粗絨尾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視線尤其深深凝望向她。

亞瑟皺起眉,眼神冷冽清明,反應迅速地站起身,同一時刻,留在據點的隊員們也快速集結,精神體們躬身壓低前肢,發出威脅低沉的犬鳴,擺出備戰姿態。

“……我剛剛自以為是,對您解釋錯了,虞向導。”

隨著亞瑟話音落下,大型貓科猛獸的低吼聲不斷從四周傳來,防禦牆外似是已被包圍。

亞瑟抽出軍刀,與諸澤將她護在身後,快速整理好現狀,低聲說明:“以撒的隊伍也許並不是由於成員出現問題才落敗,而是因為和梟隊長達成了某種協議。

他們裝模作樣打了一天,實際以撒自願將據點送到梟的手中,以求和他們達成某種合作,我想,這恐怕都是為了你。”

虞鯉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極力穩住聲線裡的顫抖:“亞瑟副隊,請問我能幫上你們什麼嗎?”

亞瑟輕微搖了搖頭:“隊長不在,我們隻有半數成員在此,無法做到完美的精神共鳴,難以和以撒全員到齊的戰力抗衡。”

“我們會儘力守住這道防線,如找到時機,您便和諸澤從後門撤退,全力趕往隊長所在的東南方向,大致需要十五分鐘的路程。”

“虞向導,稍後我會去找您,請務必小心。”

……

虞鯉從未有過這麼快速度地奔跑,兩側景物飛快流逝,劇烈的風刮過濕漉漉的頰邊,她聽見自己心臟飛速跳動的聲音。

諸澤為了保護她從後門離開,替她攔下兩名以撒的隊員,於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去找沃因希。

雖然知道有白塔的規定在,就算是那群瘋狗哨兵抓到她,也不可能做那些血腥的,會傷害到她的舉動……隻是虞鯉還是本能地害怕他們其他惡劣的行徑。

對危險的預感尖利地在顱內拉高。

一道巨獸的身影從後方撲來,虞鯉從喉間擠出一聲驚叫,想要向旁邊翻滾躲開,卻被它的肉墊牢牢按倒在地。

虞鯉痛得臉色蒼白,連悶哼都沒發出來,便被與野獸同時到達的白發男性從地上抱起,她被箍著雙腕,後背抵著雪豹堅硬的異化骨骼,青年急促粗重的喘息聲近在咫尺,他低下頭,粗糙的舌頭從她的臉頰舔到脖頸。

她無助仰起頭,呼吸都差點被他悶熱侵略的氣息堵上。

好癢、還有點痛……這人的舌頭怎麼異化更嚴重了,還有倒刺啊?

虞鯉沒被欺負兩下,臉頰便變得通紅,眼淚不斷掉落。

“你這混蛋、滾開!”

想起那天深度淨化的時候,他突然發狂,她也是這麼激烈地又踢又打想要掙紮,那次陸吾不過兩分鐘便趕到了,這次又誰會來救她啊?!

“嗚哇,他又發瘋了啊,隊長。”

一道笑嘻嘻的青年嗓音從瘋子背後響起,他黑發綠眸,麵容張揚俊朗,手掌用力抓起白發男性的頭發,腕側粗暴到浮現出青筋,軍靴毫不留情地壓在隊友肩膀上,讓他像條狂犬似的喘著粗氣跪在原地。

“所以我才惡心他們這些野狗。”

以撒嗤笑一聲,走過來,伸臂將無力軟在地上的小魚抱到懷裡,低頭用微厚的嘴唇輕輕啄吻她的頸側,濕熱的觸感拂過,替她清理乾淨那裡黏連的淚水與汗液。

虞鯉細細顫抖一下,卻並非是疼痛意味上的。

“舔就舔了,連舔爽她都做不到。”他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