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哪有那麼簡單?要真那麼輕而易舉,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犯罪了。”嶽淩川道:“今天有個家夥,我感覺他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但是沒說實話。看他等會聯不聯係我們吧,不行的話,明天我再去探探。”
周啟明也道:“行,那我也薑程也再去查查,看看蔡成勇還有沒有比較親近的人、常去的地方,還有他工作的廠裡,我也再去問問,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一群人商議過後,便回了辦公室。一邊處理著蔡立民那個案子的文字工作,一邊心不在焉地等著。
等啊等,一直到臨近下班的點,也沒等到什麼消息。
嶽淩川把手機扔到一邊,從工位上站起來,招呼大家:“行了,大家夥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
話還未說完,“叮鈴鈴”的手機鈴聲就在辦公室內作響,嶽淩川先是一愣,隨機猛地上前一步,抓過手機:
“喂。”他沉聲開口,辦公室裡其他人對視一眼,也趕忙湊了過來。
“喂?是嶽警官嗎?”
有些失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嶽淩川眸光一暗,叫出了他的名字:“麻賴子。”
“誒誒誒,是我,是我,警官好記性。”電話那邊諂笑開口,嶽淩川不跟他廢話,直接問:“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這個……”那邊訕笑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地問道:“警察同誌,我就是想問一下……您之前說的那個兩千塊錢的獎金,還作數嗎?”
嶽淩川聞言,慢慢站直了身體,看了一圈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態圍在自己身邊的人,道:“那要看你提供的消息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的話,獎金自然作數。”
麻賴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警察同誌,這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確定,但我感覺,應該錯不了。”
嶽淩川單手撐在桌麵上:“你說,真假我們會判斷。”
麻賴子壓低了聲音:“警察同誌,我跟你說,那蔡成勇,跟我們村兒的張寡婦有一腿兒!”
嶽淩川和薑程對視了一眼,問:“張寡婦是誰?”
“是我們村蔡福順的媳婦兒,跟我是一輩兒的。蔡福順爹娘死得早,臨死前給他討了個媳婦兒。結果沒過兩年,蔡福順自個兒也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沒了!家裡也沒個孩子,就留張翠梅那麼一個寡婦。”
嶽淩川問:“蔡福順死了有多久了?”
麻賴子想了想:“估摸著……得有七八年了吧。”
嶽淩川:“你說蔡成勇和張翠梅有一腿,你瞧見了?”
麻賴子遲疑:“應該是……瞧見了。”
嶽淩川皺眉:“什麼叫應該?自己看沒看見你不知道嗎?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一遍。”
麻賴子:“誒誒,是這樣的警察同誌,就是前年清明的時候,蔡立民爺倆不是回來祭祖了嗎?祭完祖之後就在家裡歇了一宿。結果那天晚上我就看到張翠梅家的院子外麵有一個男人走了進去,我心裡好奇,湊到院牆外聽了一會兒,就聽到他倆打情罵俏,那聲音,確確實實就是蔡成勇。”
嶽淩川:“你確定沒聽錯?”
麻賴子道:“我也懷疑我聽錯了,畢竟蔡成勇從小到大都沒回來過幾次,怎麼可能跟張翠梅勾搭上?我好奇嘛!第二天就特意起了個大早,逮著機會跟蔡成勇說了兩句話。那聲音,我敢保證,跟頭天晚上聽到的一模一樣!還有那身形,又高又大的,雖然是在夜裡,但我也能認出來!”
嶽淩川沉吟了片刻,忽地道:“所以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去張翠梅家?”
麻賴子登時不說話了。
嶽淩川拉長了聲音:“嗯?”
“我說我說!”麻賴子忙道,聲音吞吞吐吐的:“就是、那、那張翠梅男人不是沒了嗎……我、我也沒婆娘,我、我和張翠梅,就、就……我們就好過一段時間……”
他連忙保證道:“但是警察同誌你放心,我不是嫖,也沒強迫她什麼的,我們就是你情我願……對!你情我願的!”
周啟明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嶽淩川道:“隻要你不犯法,其他的事兒我管不著。”
他又問:“那張翠梅現在在哪?”
“哦,她啊。”麻賴子說:“她跑了。”
“什麼?”嶽淩川聲音一下大了起來,周啟明也瞪大了眼睛:“跑了?”
又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