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課的人來報到了,你們可能不敢相信,池牧白和池清帆同時出現,且池清帆還坐在喻楠旁邊!]
--[計算機係去上什麼軍事理論課啊,明顯陪女朋友顯示主權好嗎?]
--[說來也怪,今天選課代表,池牧白點名讓喻楠當,池清帆臉都綠了。]
--[srds,為啥他倆都姓池啊,親戚?]
--[瞎扯吧,這倆人長得有一點像??]
--[yysy,喻楠真的厲害啊,長得漂亮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哈~]
--[這有什麼,我朋友之前見過她往大肚子禿頭的油膩男身上靠,這女的浪死了,還一臉純情樣,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
“這群人是不是有病,沒點判斷能力嗎,聽風就是雨?”
宿舍門被時恬大力甩上,她氣得胸口發悶,等回頭看,喻楠卻隻是安靜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破貼吧什麼時候倒閉啊!”
時恬氣憤地坐到喻楠桌上,低頭看著麵前的人,忽然有些心疼,“阿楠,你彆聽他們的。”
喻楠抬眸,沒所謂地笑了笑,“我沒事,彆瞎矯情。”
說完脫掉外套,轉身爬上了床,“我躺會,有點累了。”
等床簾拉上、自己終於置身黑暗的那一刻,喻楠才真正的放鬆下來,她回想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是真覺得沒什麼,這些人和事與她都沒什麼關係,她要做的,隻是管好自己。
腦海裡循環播放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意識朦朧間,最終淺淺睡了過去,睡夢中,各種迷幻的夢境相互交錯,浮華虛實又光怪陸離的——
黑暗的雨夜,混亂的街角,警笛聲、救護車聲、四周都是看熱鬨的人,車輛殘骸和碎玻璃撒了滿地,唯獨她滿臉血水,望著父親最終被抬走…
父親身上好多傷口,他安靜地醫院病床上,渾身插滿儀器的管子。
喻楠孤獨一人,眼神呆滯望著病床上的人,醫生說她未成年,手術書要找個管事的家長簽字。
那天走廊的穿堂風似乎特彆冷,喻楠手腳冰涼,等啊等,等來了衣服都還沒穿好,脖子上全身吻痕的苗聽亦,她的母親。
就是從那天起,她被丟入黑暗,自此孤獨一人。
舊夢重現,混沌席卷,她掙紮著想要醒來,最終卻逃無可逃。
醒來的那一刻,喻楠渾身濕透,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夢裡那種痛苦的撕裂感像一根無形的藤曼將她緊緊捆住,胸口大幅度起伏,不知道緩了多久,呼吸才漸漸平緩。
她撈出手機一看,也才睡了半小時不到,對話框裡躺著時恬二十分鐘前給她發的消息——
[我先去恰飯啦,你好好睡覺,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也就是在看見消息的這一刻,喻楠才有一種死裡逃生的真實感。
她回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視線下移,通訊錄處有一個紅色小圓點,她無意識點開,一個囂張的貓貓頭像就這麼撞見視線裡。
--[Chi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驗證消息上寫的很簡單的三個字,就如同他本人一樣,張揚的,懶散的。
--池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