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日會散場,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兩撥人一起走出酒吧朝學校走去。
時恬早已喝醉,沒骨頭似的掛在喻楠身上,嘴裡嘟囔著胡話,“你說我以後找幾個男朋友好啊?”
喻楠:“……”
時恬掰著手指頭數,“這要是池牧白他們都喜歡我,我該怎麼選啊?”
說完還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太難了,這麼難的問題就讓我一人承受吧。”
喻楠捂住她的嘴,“你先閉嘴五分鐘,行嗎?”
注意到時恬的瘋窘樣,江敘初繞到她倆身邊,故意逗她,“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
時恬辨認出這是江敘初的聲音,立馬從喻楠的懷裡掙脫出來,為顯示出自己的牛逼,非要搖搖晃晃的自己走,“那必然記得啊,你爹我的生日。”
兩人玩遊戲時結下了不少梁子。
江敘初:“???”
他一把拎起時恬的後頸脖子,剛想說點什麼時,時恬突然捂住嘴,乾嘔了兩聲後,對著江敘初的臉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酒嗝兒。
打完後還很囂張地說:“你爹送你的禮物,不謝!”
江敘初:“……”
是真的會謝。
終究還是沒忍住,扯住她的脖子一把拉了過來,“我靠你給我老實點。”
時恬反手就是一巴掌,“疼死了!”
兩人一路打鬨著,誰也不讓誰。
喻楠有些無奈,隻能叮囑她注意安全。
今晚月色很美,銀河似的月光鋪灑在地麵上,將她在地麵上的影子拉了好長。
喻楠慢悠悠的吹著風,很快被落在了最後,她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懶懶伸了個懶腰,卻沒想將胳膊打到了後麵人的身上。
她回頭,就這麼撞進了池牧白晦澀不明的目光。
喻楠低聲道歉後就立馬跑開,生怕池牧白將她拉住又說些什麼。
看著前麵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池牧白心裡的煩躁愈發明顯,喻楠剛剛在舞台上打鼓唱歌的場景揮散不去,煙盒裡的煙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恰好走到青大門口,江敘初放開時恬,惡狠狠地警告,“下次誰不來誰孫子。”
時恬哼了聲,“對,你孫子。”
江敘初、喻楠:“……”
看著她們一行人上了宿舍樓,江敘初才慢悠悠地回身,轉頭卻發現池牧白懶散靠在門口的牆上,垂著眸子,安靜地抽煙。
看他這副略帶低沉的模樣,江敘初壞笑著,“喲,是送走的哪位佳人帶走了池哥的心啊。”
池牧白滅了煙,低著頭笑,否認,“放屁。”
江敘初打開美團,找了個清吧,“換個地方繼續喝酒去?”
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一聲,池牧白瞥了眼,池清帆發來的短信——
[牧白,明天有空嗎?爸叫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煩躁感再次襲來,池牧白關了手機,卻是懶懶眯了眯眼,泛著酒意的嗓音又醇又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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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的警校實習跟中了邪一樣,案子一個接一個地往他們身上砸,好不容易逮住江敘初生日這個借口,一行人也就撒開了玩了一夜。
一覺睡到了中午,宿醉的頭暈感席卷全身,池牧白翻身找手機時沒忍住悶哼一聲,聲音低又欲。
他眯著眼看了下時間,卻發現手機屏幕上躺滿了池清帆發來的消息,他摁滅了屏幕,掙紮著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準備穿衣服。
薄被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常年健身的緣故,身上的肌肉結實勻稱卻不過分,脖頸挺直修長,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等收拾完,時間早過了十二點,池清帆再次發來消息:[還有多久到?爸要生氣了。]
池牧白拎起外套出門,瞥了眼消息,笑了。
去往池家的出租車上,他翻開微信的好友申請界麵——一周前發給喻楠的好友驗證消息,對方至今沒回。
對方不想加他。
池牧白皺著眉揉了揉頭發,突然有些煩躁。
正想著這事,出租車穩穩停在了池宅門口,司機望著眼前裝修奢華的彆墅,羨慕道:“小夥子,你爸媽對你真好啊,這麼好的房子。”
池牧白從煙盒裡摸出支煙,聞言笑了,他調出付款界麵給了錢,懶懶道:“多給您五十塊,誇您會說話。”
池牧白剛下車,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宋媽趕緊迎了上來,“哎呀牧白,你可終於到了。”
宋媽是多年前就服侍池家的老人了,看著池牧白從小長到大,兩人感情很深。
池牧白笑著握住她的手,“讓您擔心了。”
宋媽搖頭,“趕緊進去吧,你爸等你好久了,發了好大的脾氣,你等會可要收著點。”
池牧白扯唇,沒怎麼在意,“我知道。”
往日就安靜的池家今日愈發肅靜,餐桌上,池延一臉嚴肅,看到池牧白懶洋洋走進來的瞬間,憤怒地拍了拍桌子,桌邊的杯蓋都震掉一隻,他大聲吼道:“你像什麼樣子,一家人等你多久了?心裡沒一點數?”
旁邊的池清帆立馬遞水,“爸您彆生氣,牧白現在實習很忙,來晚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