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養心殿為止一靜,好半晌之後,張廷玉幾人站出隊伍對著康熙拱手道:“微臣洗耳恭聽。”
康熙拿著手上的折子來回的敲打了一下,才冷笑道:“就在剛剛,有人給朕上了一本折子,上麵說錢大人為了榮華富貴而殺妻棄子。奏折上言之鑿鑿,不知道錢大人可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錢儒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康熙,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首道:“皇上,冤枉啊,皇上!”
他從胤裪開始說之後,就覺得害怕,但是他不相信這折子會這麼恰好就落在了康熙的手上。隻能是康熙聽到他做的事情之後,才臨時做出來的決定。所以現在他們雖然聽了胤裪和野史求證係統的話,但是手上也是沒有證據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瞬間輕鬆了不少,臉上的慌亂之色也減少了許多。
康熙聞言,眸光不經意的掃過胤裪,隨手就把手上的折子朝著地上扔了過去,轉頭對著巴勒道:“巴勒,你看看這折子上寫的內容,言之鑿鑿,證據確鑿,你說說朕該如何的處理?”
巴勒是什麼樣的人,他和康熙君臣數年,人自然是聰慧過人,這一聽康熙的話立馬明白其中的含義。
巴勒氣的雙眼發紅,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折子,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啊,奴才命苦啊,奴才竟然沒有發現錢儒這廝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以至於讓他背著奴才犯下如此大錯。如今奴才的小女身懷六甲,求皇上為小女,為奴才做主啊!”
錢儒做的事情自然有刑法對他審判,但是他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就沒了著落。正好他隻有他女兒一人,將來這孩子正好入了族譜,成為他家人更是妥當。
錢儒沒有想到巴勒會如此的說,他猛然間抬頭看著巴勒,又看了看康熙,瞬間明白了過來,皇上和他嶽父是打算把他的罪名坐實,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啊。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朝著胤裪看去,一雙眼眸劃過一絲的魚死網破的陰狠。
康熙一看他的模樣瞬間明白他想做什麼,立馬擺了擺手,叫來了侍衛。在錢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捂住嘴拉了下去。
看著錢儒那滿目通紅的模樣,他才淡定的開口道:“錢儒先打入天牢,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至於他的發妻和孩子,就交給張廷玉去了解一下情況,一旦確定事情屬實,直接斬立決!”
張廷玉聞言,對著康熙微微的拱手道:“是,微臣遵旨。”
他說完之後,餘光朝著胤裪掃去,看著那他那滿是疑惑的模樣,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有了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係統的存在,他倒是可以帶著人去刑部走上一圈,那那些積年的舊案給查上一查。
他越想越是覺得可行,一雙眸子頓時熠熠生輝起來。
胤裪看著被拉下去的錢儒,又聽到康熙和張廷玉的對話,頓時身心舒暢,他在心裡感慨道:“果然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啊?錢儒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說到這裡他在心裡忍不住的誇道:“不過我皇阿瑪還是一貫的英明神武,從這樣的一個折子上麵,就看出端倪,還把人給收押之後再做調查。這是怕錢儒知道他發妻和孩子沒死,再次動手吧?”
在養心殿裡的眾人都是經久的老狐狸,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事皇上隻是聽了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係統的話,手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而錢儒之所以被這麼快拉走,是想要把他們能夠聽到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係統的對話這件事說出來,來個魚死網破。
皇上還指著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係統提供的畝產千斤的種子呢。
又豈能如了他的願?
拿著折子趴在地上的巴勒,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皇上扔給他的折子就是一本普通的請安的折子,上麵完全沒有任何的關於錢儒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他和皇上演的一場戲。這個野史求證係統從始至終給十二阿哥念叨的八卦,沒有一個是假的。
這隻是皇上找的把人先給關起來的借口罷了。
康熙則是對胤裪的話十分的受用,他本來就十分的英明神武的好吧?隻是他才入朝聽政,還沒有八仙罷了。
不過這會兒發現了也不算遲。
越想他眼眸裡的笑意越弄,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等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朝堂上的人又開始了剛剛商議的禁足令,一時間爭論的聲音此起彼伏起來。
禁足令勢在必行,但是那個一旦發現家中父兄就要被迫裹腳一個月的懲罰,他們覺得有些太重。畢竟他們每日都要上朝,要是真的實施裹腳一個月的懲罰,這朝堂裡的官員怕是要請假大半了。
之前他們在聽野史求證係統和十二阿哥對話的時候,還覺得他的提議比較狠,現在想想還是皇上更狠啊!
胤裪這會兒也顧不上和野史求證係統閒聊了,他看著康熙和朝中大臣因為懲罰父兄裹腳一個月,而吵的不可開交的模樣,很是新奇。
甚至有人麵紅赤耳,塗抹紛飛。還有人想要上手。要不是康熙在麵前盯著,怕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野史求證係統的任務來了,他對著胤裪叮的一聲道:“任務三,聽說張廷玉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家徒四壁,這是真的嗎?”
野史求證係統的話音一落,整個養心殿裡瞬間靜了靜,很快又開始喧鬨出來,隻是因為禁足令吵架的心思明顯淡了不少。
胤裪聽了野史求證係統的話,眸光轉了一圈,落在了張廷玉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鄭重的對著野史求證係統道:“張廷玉那一身的裝備就很值錢的。”
話音剛剛落下,又在心裡道:“想起來了,這是年前我阿瑪賞賜的。咱們要想個辦法去張廷玉家裡一趟才行。”
野史求證係統聞言,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一團,他對著胤裪有些發愁道:“你說的對,現在就是咱們如何去張廷玉家裡呢?如何能證明張廷玉家徒四壁呢?突然覺得這個任務好難啊。”
他話音一落,兩道發愁的歎息同時響起。
眾人一聽,頓時樂了:不就是張廷玉家徒四壁的任務嗎?這有什麼難的,就是有東西,他們也可以給他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