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申結巴巴地說:“神醫毒妃。”
此言一出,四下皆寂,眾人的目光俱都敬佩地看向留生。
勇士啊。
神醫毒廢,是本醫書?難怪走的邪門歪道。
兩人說話都帶著口音,曲夫子全然不知自己理解錯了。
曲夫子收斂心思,繼續講書。
卻打算回頭一定要寫篇文章批評這不正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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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呂府不同往常,他家要迎來一位嬌客。
呂母初聽到這個消息是很是詫異,以為是呂父不知道從哪裡給呂鴻卓定了一門親事。
正要斥責呂父都沒有給她說過,卻聽他解釋原來是個善寫文章的小娘子,寫的書在他們家書肆賣得極好。
呂母一時間很是驚奇,文章寫的好的小娘子極少見。
中午時,一輛馬車行至中門前。
兩個梳著雙環髻的婢子先從車上下來,最後許乘月才出來。
看見許乘月,呂母的眼睛先是一亮。
好標致的小娘子,不光是容貌,單看她周身氣度,沒有尋常世家小娘子的傲氣,也沒有小門小戶的拘謹羞澀,從容淡定,沉穩有禮。
雙方見過禮,呂母上前一步到許乘月身邊。
“早就聽聞有個小娘子極有才華,今日終於得見。”呂母高興的說。
“呂娘子謬讚,隻是拙劣小作,登不得大雅之堂。”許乘月慢悠悠的說。
外人都以為她從容,其實她說話都要先從心裡過一遍,然後再說出來,所以當然緩慢的。
呂母善於交際,熱情大方,長袖善舞又不惹人生厭。
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
許乘月嫌跪坐著不舒服,直接盤腿坐著。
呂鴻卓見狀抽了抽嘴角,這許娘子也太過不拘小節。
但他先前聽聞長安還有小娘子穿男裝騎馬的,於是便淡定了。
看到太陽快要落山,許乘月提出告辭。
呂母再三挽留,許乘月知道這是客套性的禮節,沒有當真,仍說不便打擾。
送走許乘月,呂父呂母就是歎息一聲。
呂父是原本抱著這麼有才華的小娘子,看能不能嫁到他們家,存著撮合的心思,現在一看確實不可能了。那許娘子根本無意於此,口風極嚴,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原先是哪裡人士都不知道。
呂母原本沒有這樣的心思,隻當是尋常待客,今日一看這小娘子卻被驚豔到了,所以有點念想,但明顯呂鴻卓和許乘月都非常坦然,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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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夫子在看書,忽然想到一件事,喚來小廝吩咐道,“你去西市的書肆裡找找,看哪裡有賣神醫毒廢這本書給我買來。”
“唯。”小廝應道。
過了小半個時辰,小廝才回來。
“主人,奴買來了,也是巧了,這書貌似看的人還挺多的,奴一問就有人知道。”
醫書能有很多人看嗎?莫不是醫好了很多人,所以有些名聲。
難不成是他錯怪了,這本書其實很有用?
但這些醫者的醫術不是一向不外傳嗎?或許是有那種大公無私,醫術高超的醫者吧。
嗯,那他不算白買,自己也可以學一學,有點錢財不用花給那些庸醫。
懷著這種的期待,曲夫子從小廝手裡接過書。
一看書名,直接把口裡的茶噴了出來。
“什麼東西?!”他震驚地說,“你是不是把書買錯了?”
“沒錯啊,主人,你說的就是這麼本。”小廝篤定地說。
邪書!定是本邪書!
然而錢都花了,書已經買回來不能退。曲夫子打算看一遍再好好罵。
這一看,直將他氣的直接七竅生煙。
“荒唐,真是太過荒唐。即便是再不受寵,又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奴婢會對主子大呼小叫,簡直胡說八道。”
“如此可笑,竟裝模作樣愚弄生父繼母,不尊丈夫。全無賢良淑德的品行,這種無恥之婦竟也配被印在紙上,大談特談!”
曲夫子一邊看一邊罵。
終於艱難的看到最後一頁,看到下麵有一行小字寫著,歡迎各位讀者來信。
曲夫子冷笑一聲,哼,看我叫你小子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