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麵交易 此刻的林夕正在上班,她……(1 / 2)

此刻的林夕正在上班,她聽到這句話後,從店裡走到休息間。

李玉成

的話更加清晰了一些:“去年,在張強開車把你朋友撞死以後,為了掩蓋罪行,他們連夜把林鍍錫的屍體運出京市,埋在冀省的一個山坡底下。”

“那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多了具屍體埋在那裡,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

“肇事的車輛張強不敢賣出去,但也不敢開,就放在張強家的車庫裡,我們進行過檢驗,在肇事車輛的多個部位,發現了血跡。經過比對,血液中含有的DNA跟山腳下的屍體一致。也跟數據庫裡保留下來的林鍍錫的DNA一致。”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數都是被拐來的孩子。為了幫助這些被拐孩子回家,公安部門采集了他們的DNA。

這個案子其實很好破,在李玉成把那段拷貝的視頻以及通州分局那邊做的筆錄拿到局裡以後,大家就對這件事情展開了調查。

等他們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以後,再找到張強跟方千千的麵前,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張強的心理素質好一些,麵對警察的詢問,他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破綻。

但方千千卻不行,據她所講,自從林鍍錫死了以後,她就經常做噩夢,對張強這個男朋友,也萬分恐懼。她不止一次地想要離開張強,但張強每次都用她以及她父母的命來威脅她,方千千就慫了。

警察沒有找上門之前,方千千已經繃不住了,於是警察開了個頭,她就跟倒豆子一樣什麼都說了。

按照她的說法,事情都是張強做的,她是個從犯,但她是被迫的,她也是受害人。

麵對她的話,警方並沒有完全相信,畢竟據他們調查,張強並沒有限製她的人生自由。這一年裡林鍍錫給彆人發的短信都是經她的手發出去的。在這期間,她有無數個機會說出林鍍錫失蹤的真相,但她卻始終沒有任何行動。彆的罪行不論,光這一條,就能夠得上包庇罪。

對於方千千這個人,在末日廢土世界的這兩年,他早就想清楚、看明白了:【末日廢土林鍍錫:其實仔細想想,從我大二認識方千千到跟她在一起以後,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無論是什麼事情,她都把決定權交給彆人,然後等出事情了,再光明正大地去指責。】

【就像她跟張強在一起的這件事情,張強是我們的同學,他從大三開始追方千千,在我麵前,她一直在說張強就像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但張強發給她的信息,她都會回。一直到我死前的一個月,我才知道原來當初她的實習單位,都是托張強給她找的。】

【她的嘴上說拒絕張強,可她的行為哪一點不是給張強留希望。也就是我傻,當初沒有看出來,還信了她的鬼話,把所有問題都怪在張強的身上。現在想來,有問題的明明就是她啊。】

【我特彆討厭用一句話來定義一個人,但對於張強跟方千千,我隻想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是個既要又要的人,在學校的時候,她把我這個所謂的校草追到手,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等出了社會,見到了社會的殘酷,她就投入到了張強的懷抱。如果我沒有被他們兩個聯合殺死,我對她這樣其實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方千千想要更好的生活,這其實很正常。在這段感情裡,我也是得到過好處,感受過甜蜜的。如果和平分手,我不會在外麵說她一句壞話。】

林鍍錫一直都在等待林夕的信息,林夕的信息發來,林鍍錫一時間心理複雜得很,於是跟林夕的話就多了起來。

他不會指責方千千嫌貧愛富,因為他不是忽然窮的,在方千千跟他在一起時,他就如此。甭管方千千是因為什麼原因跟他在一起,在這段感情裡,他肯定也是真心喜歡她的。

沒有誰談戀愛就得一輩子在一起,林鍍錫不會阻止方千千奔向更好的生活。但這些都是在他沒被他們殺死的前提下。

一通發泄後,林鍍錫希望林夕繼續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他想要看這兩個人被繩之以法,林夕爽快地答應了。

她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那就得是有始有終的。不然那瓶基因修複液跟之前收到的佛牌,她拿著燙手。

對於林鍍錫說的方千千跟他在一起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這句話,林夕是相信的,她看到過林鍍錫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五官清雋,劍眉鳳眸,確實是十分帥氣。這樣的男朋友帶出去,確實是很有麵子。

想到這個,林夕便想起了那天她在福利院拍的那個視頻。視頻早就發送給了林鍍錫,林鍍錫接收完視頻後沒說什麼,但卻在之後的聊天裡說起了福利院裡麵的銀杏樹、院長媽媽和於曉萌。

隻不過在他的嘴裡,於曉萌就是他的一個妹妹而已。從他的字裡行間,林夕知道了他的掛念。

林夕的包包裡時刻帶著那塊佛牌,她打算把那塊佛牌賣了,賣的錢百分之五十捐給福利院,就當是林鍍錫對福利院的回報了。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她打算給林鍍錫買一些物資,最後的百分之二十,林夕決定當做自己的辛苦費。

她趁機把這件事情跟林鍍錫說了,林鍍錫就沒有不同意的。於是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下來。

兩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但林鍍錫已經決定多搜羅點珠寶首飾寄給林夕了,除了感謝林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在用了沒有異味不發黴的水和食物以後,已經咽不下末日廢土裡的這些東西了。

周五林夕休息,她一大早就往福利院去,從溫暖的屋子裡出來,寒風吹得人格外寒冷。道路兩旁的楊樹葉子早就掉光了,光禿禿的樹杈子上麵偶爾能看到幾個大大的鳥巢。

林夕到達孤兒院門口時天上已經出了太陽,然而北方的太陽就跟冰箱裡的燈一樣,隻提供照明作用,見不到一絲暖意。

福利院的大門開著,林夕剛到門口,就看到四個中年男女站在院長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她說話。

“黃院長,你心腸好,你就救救我們張強吧,張強他被家裡慣壞了,不懂事兒,我們可以給院裡捐贈五百萬,隻要你寫了諒解書。”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婦女說著,跪倒在了院長的麵前。

“是啊黃院長,這件事情跟我們千千關係真的不太大,這件事情都是張強一手做下的。她還有大好前途呢,不能就這麼丟了啊!”

院長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慈眉善目,她麵若寒霜:“我不是鍍錫的父母,我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利,替他原諒你們的子女!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欠了人命債,就要拿人命債來償!”

“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的孩子有大好前途,那我們鍍錫呢?我們鍍錫就沒有大好前途嗎?他就應該被你們的孩子殺死嗎?他磕磕絆絆地長大,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他怎麼惹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