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雖然殺生丸看起來很冷淡,但本質上應該是個好妖(誤)
這一點,從梨奈在正殿送走那些前來查案的警察,抬頭在吐露新芽的樹梢間,看到俊美少年時發出的微妙感歎。
知道對方原型,以至於殺生丸的舉動在梨奈看來。
真的很像是……
在認真看家的修狗。
對上他淡漠疏離的金色瞳眸,梨奈心中一凜,感受到莫名的反差萌。
冷著臉卻一本正經看家的修狗?
是傲嬌係啊,她心底確信。
打發走警察,剩下的工作就是陰陽寮和警方之間的事了。
殺生丸出現的第二天,日常依舊。
清晨清理神社的落葉,編織一些彩繩扣上鈴鐺做祈福結,加固結界,無聊的時候為小紙人們裁剪花色“外衣”。
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妖怪而打亂她的生活。
等忙完,已是夕陽西下。
清風徐來,撩起樹梢間銀白霜發,逐漸沒落的夕陽落在他的臉上,淡漠依舊,冷冽依舊。
像是凜冬時終年不化的霜雪落在瓦片鋪成的屋簷,無數冰淩垂落,給人一種危險又冷冽的感覺。
任務報告寫完後,暮色四合,梨奈站起身,抬起手,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白皙的臉頰在夕陽中覆上一層金色的薄紗。
“殺生丸大人,要吃晚飯了。”散漫中帶著點懶散的腔調隨著風聲響起,打破寂靜,幾乎叫人凝固的冷冽被打碎,恍若春日細雨掃去冬日的寒意。
滿臉倦意的梨奈麵色溫和,站在樹下仰頭喊道,眉眼溫潤。
她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和對方進行單方麵聊天。
至於為什麼是單方麵……
因為殺生丸並不會搭理她,但絨尾會。
說起來把工業區死亡事件解決,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讓殺生丸獨自一妖呆在神社,她也不放心。
誰知道,也許哪天她回來,家就沒了。
淡漠疏離的瞳眸睜開,金色的獸瞳低垂,倒映出櫻粉色長發的女子。
夕陽未能融化他的冷冽,周身的氣質更似寒月,清冷孤傲,猶如皎潔的神,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為何物。
平靜的眼眸掃過梨奈的臉,少年的眉眼儘是淡漠與疏離:“我不需要人類的食物。”
沒有任何起伏的清冷嗓音響起。
夕陽逐漸墜落於地坪下,皎潔的月變得透亮。
盈盈月光灑落。
妖力隨之變得濃鬱。
生生不息的妖力治愈著他的內傷。
金色的獸瞳微微眯起,睨了她一眼。
絨尾隨風輕輕晃動,輕柔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依舊高傲淡漠,周身像是縈繞著皚皚白雪,終年不化。
梨奈沉默:完蛋,這隻犬妖好像很難養的樣子。
有點苦惱。
“但是需要換藥,拜托,殺生丸大人下來可以嗎?”皺了皺眉,稍稍苦惱的笑了笑,旋即開口道。
話音落下,對方依舊一動不動。
她仰頭看著他,不驕不躁。
絨尾衝著她晃了晃尾巴尖,殺生丸眯起眼,神色不明。
片刻後,坐在樹梢間的淡漠少年抬腳落下,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金色的瞳仁在月光下顯得尤為冷冽,梨奈感受到他心底的煩躁。
沒有什麼養狗經驗,梨奈思考著要不要買幾本養狗手冊之類的。
傲嬌係的犬妖如何飼養?
絨尾自然的圈住梨奈的腰,像是撒嬌的小寵物,似乎隻要有她在的地方,絨尾就很想脫離殺生丸的控製。
感覺絨尾比殺生丸可愛的多。
梨奈偷偷看向殺生丸。
眯起的金瞳尤為危險。果然,他的臉色更差了。
咳咳,狗和狗尾巴,果然是兩個物種。
在少年寡淡無情的表情下,梨奈攤了攤手,語氣帶幾分無奈:“不是我纏著它。”
殺生丸不說話,抬腿往屋內走去。
跟在身後的梨奈好像具象化的看見了他的鬱悶,忍不住笑了笑,偷摸的捏著小絨尾,逆著毛往上推,絨尾瞬間炸成蒲公英。
毛茸茸的柔軟觸感叫人感覺開心。
雖然說是一起吃飯,但殺生丸隻是揣手手,盤腿坐在一旁緘默不語,並沒有一起進食。
迎麵坐在長廊處,身後是溫暖的暈黃色燈光,身前是寂渺冷漠的神社。
偌大一個神社,隻有他們倆。
人類的食物對於妖怪來說,確實沒有吃的必要。
亮著燭光的屋內,增味湯和天婦羅的清香。
梨奈給殺生丸也盛了一碗飯。
小紙人在一旁忙忙碌碌,梨奈腰上纏著絨尾,一截搭在她的腦袋上,從背後看去,她被裹得嚴嚴實實。
“我開動了。”雙手合十。
小紙人的手藝向來不錯。
殺生丸的那一份到結束依舊沒動。
飯後,兩人的視線對視上,梨奈歪著頭,迎著那雙冷淡的眼眸笑了下。
“要換藥了。”
他沒回應,淡定的坐在那兒,自帶閒適散漫的氣場。
梨奈也不指望他回應,取出草藥,麵對殺生丸的冷臉選擇無視。
淡定的伸手解開他的浴衣,因為在神社內,殺生丸也並未佩戴前胸護甲、左肩盔甲,穿著粉白色的寬鬆浴衣。
清冷的月夜,月光灑落。
長廊外是漆黑的走道,可以直接抵達神社本殿。
浴衣半褪,橫跨整個胸口的傷呈現,想要上藥自然隻能把和服上半身全部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