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二樓樂器室,打開房間的燈,這段時間都是他在收拾這間房,各種樂器所放置的位置他都一清二楚,很快他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樂器——小提琴。
黃同把電話放在靠窗的書桌旁,對著電話輕輕說了句:“你再等一下。”
而此時的莫澤鐸有些好奇黑鐵同學到底要做什麼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不去害怕外麵的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如果他細致的想想,其實現在黃同的行為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已經聽到電話被放置在桌麵上的聲音,而後又聽到盒子被打開的聲音,接著……
噶……
這是什麼鬼聲音!
那邊傳來莫澤鐸窩在被窩裡的怒吼聲。
【黑鐵,你在搞什麼,你想我耳膜破麼,你是想害我得精神分裂?】
即使電話被豎在離他有三步距離而且桌麵空蕩蕩地桌子上,黃同還是聽到莫澤鐸吼他的聲音,他覺得大明星不是精神分裂,而是人格分裂……
其實在莫大明星聽到那噶噶聲的之前,黃同所做的動作就是把塵封在盒子裡許久的小提琴取出來,站直身體,頭微向上昂起。
黃同把琴平穩地放在左鎖骨上,琴與脖子間無縫隙,左手按弦、將琴持平,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指根部分挨住琴頸,虎口與琴頸留出了縫隙,他的手指自然彎曲,手腕與前臂形成一條直線,手肘垂掛在琴的下麵,右手運弓,拉……
於是,就有了以上的‘噶……’的聲音,也被莫大明星視為噪音。
黃同吐吐舌頭,往桌子的方向跨了兩步,對著電話道:“我剛才在試音。”
另一頭的莫澤鐸微皺起眉頭,平常看似精明的他,剛才那一刻簡直激動到忘記了某些事。
【你現在拿的是我放在樂器室的小提琴?】
聲音裡充滿了懷疑與不相信,但是更多的是帶著希冀,隨後又變成越來越多的思考,黑鐵怎麼可能會使用小提琴,在他握黑色薄翼型手機發呆時,那邊緩緩地響起拉琴聲,也沒注意到自己剛才問出的問題被忽視,對方沒有回答他,不過卻用行動代替了黃同的答案。
透過強烈的信號,通過無線傳播,彆墅內樂器室拉得不算很到位的琴聲一段段傳入莫大明星的耳朵內,緊貼著的其耳朵的手機變得越發熱乎。
莫澤鐸沒聽出黃同拉得斷斷續續的是什麼曲子,但他可以知道黃同在認真的拉,剛開始的時候像個初學者,根本就是個生手,而後越到後麵拉得也較順,莫澤鐸也沒再開口,聽著這樣特彆夜裡特彆的琴聲,他開始泛困,因打雷而緊抓著被角的手也緩緩的鬆開,雙眼慢慢的合上,嘴角邊不是緊張的僵硬,而是變得輕鬆,入睡後不意間可以發現,莫大明星的嘴角隱隱勾起一抹笑意。
明天回去,該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才對……在睡熟前他想著……黑鐵在夢遊麼……
而電話的另一頭還在拉著琴,比剛開始的時候拉得越發順手。
黃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小提琴,自從年輕人離開村子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琴,而且當時使用的小提琴的重量和質量與現在的都一樣,連拉出來的音色都不相同,他不是上輩子的那個人,手指的構造完完全全的改變過,未拉過琴的手指剛開始的時候顯得僵硬不適,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當初年輕人把這個特彆的樂器介紹給他,並且讓他學習的時候,他可是費了九年二虎之力都掌握到一些技巧,年輕人也教過他指法,拉琴的姿勢,該如何運弓,該如何拉出唯妙唯有肖的音樂。
那時候的他對新事物總是非常的好奇,並且他不是個對新事物隻有三分鐘熱度的人,此後,年輕人教會他拉琴,還教他看那些快被折爛掉的樂譜,樂譜上隻有音樂符號,不是漢字,不過他還是認得很吃力,但是黃天總是不負有心人,漸漸地學會樂譜後,他和年輕人總會在沒有人的後台練習拉琴,當時的黃同也算得上是個野孩子,早上早早就出門,晚上在晚飯前才回家,家人也沒有擔心。
不過一個孩子能安安分分的整天拉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個穿著破爛衣服的黃同氣質也有所變化,不過沒有變化的是,當他見到二娃的時候,臉上總會泛起兩朵紅雲,大家都說這孩子長得真女氣,當然他會紅著小臉挺起腰板反駁道:俺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