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驚訝的發現,那些瞬間纏住他的墨蘭花藤,刺穿了他的皮膚,身體開始迅速麻木,而緊貼著身體的墨蘭色花朵,卻在迅速吸走身體的查克拉。
大蛇丸卻不慌不忙的,並沒有什麼動作,因為他已經不能動了,傷口處查克拉的釋放是加倍,這個身體也並不好用。但是蛇叔就是蛇叔,有一種泰山崩而不變色的氣魄。他反而陰測測的笑起來,打破了林子死寂的靜默,讓氣氛顯得更加詭異。很奇怪的是,隨著他低沉陰涼的笑聲,那些花藤好像忽然失去生命似的,消失的無聲無息。大蛇丸收起了笑聲,儘管他的臉色是很正常的陰白,不過那雙冷黃色的眼睛裡,還是有詫異閃過,林子那邊昏暗的樹影裡,沒有一點響動,隻餘一朵墨藍色的花仍然矗立著。
佐為再也顧不得防備大蛇丸了,勉強支撐起身體,抹一把嘴角的血,慢慢的朝蒼月梨的方向挪去,那裡太安靜了,難道她已經。。。。佐為驚恐的閉了閉眼,沒想到最後卻還是她來救他,明明是他去保護她才對。越走近,佐為的心就跳的越厲害,也越悲涼,透過樹枝的昏暗月色,那墨蘭色花瓣上的血,還在順著花瓣往下滴。佐為不知道自己是憑著什麼樣的毅力才挪動了雙腿,排山倒海的悲傷和憤恨噴湧而出。
佐助呆呆的看著那滲血的墨藍色花朵,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長劍,然後抬步朝花朵走去,腳步異常艱澀而沉重。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蒼月梨,那邊保護著委托人乾著急的平澈,再也管不得什麼忍者守則,瞬身擋在蒼月梨身邊,防禦著佐助。
這時,墨蘭色的花瓣在平澈的身後漸漸打開,卻隻開了一半就全部枯萎消失不見,蒼月梨靜靜的蜷縮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佐助的鼻子,他再也抬不動腿,無神的望著蒼月梨的方向,他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體會失去的感覺,他原本以為他的世界已經一片黑暗,他原本以為他斬斷了所有羈絆,他原本以為蒼月梨不過是一個忍術比較強大的曾經的夥伴而已,但是這一刻的絕望到底是怎麼回事,堵住喉管的痛苦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死在這裡呢。。。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下,佐助拿劍的手不停的顫抖。
佐為終於挪步到蒼月梨身邊,顫抖著跪下抱起她溫熱的身體,絕望的發現,她的心臟部位仍然在流血,氣息也已微不可見。
“大蛇丸大人,看來捕獲任務失敗了一半,不過她的身體也很有用呢。”清醒過來的兜看一眼遠處,又看了一眼大蛇丸道:“大蛇丸大人需不需要治療一下。”
大蛇丸卻沒有回答他的話,任由血液不停的滴下,卻一瞬也不離開蒼月梨的方向,他需要的是活的身體。。。。
當佐助的光劍,穿過心臟的時候,蒼月梨唯一的感覺就是,真的好疼啊,所謂十指連心哪個都疼,手指都已經是如此,如果直接從心臟上紮個洞,疼痛的程度,隻有將死或者已死的人才知道,那種痛苦無法釋放出來,蒼月梨暈了過去,進入濃墨而粘稠的黑暗,心口的疼痛也瞬間消失不見。蒼月梨惴惴不安,這不會又要投胎了吧,難道這就是地獄,蒼月梨睜大雙眼,想從濃墨般的黑暗中找到哪怕一點星光,她成功了,有一個微弱的白光在遠方閃著微弱的光,蒼月梨抬腳就朝那裡跑去,卻發現身輕如燕,她是飛過去的,速度還挺快,不過那個亮點卻相當遙遠,就像黑暗天幕的一枚星星,遙不可及。
蒼月梨飛的都有點無聊了,那亮點還是那麼忽遠忽近。四周仍然是墨黑的,異常安靜,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任何生物,是那樣死寂到讓人害怕。忽地,一股巨大的吸裡牽扯著,蒼月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著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衝向了微弱的白光。
衝過白點後,進入了一片刺目的強烈光線中,蒼月梨無法睜開雙眼,可即使如此,眼角也開始滴下淚來。有溫柔的微風徐徐的吹著頭發,空氣中彌漫著馥鬱的花香,吹乾了眼角的濕痕。蒼月梨慢慢的睜開眼,童話般如詩如畫的美景撲麵而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滿山滿野的開著,在微風中搖曳多姿,山腳下是碧綠的湖水,澄淨而透亮,延伸至很遠的山嵐,霧氣一陣一陣的升騰,雲山霧罩的山巒時隱時現,空氣清新微涼有點甜。蒼月梨呆立著,不忍抬腳去踩鮮嫩的花朵,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如此的美麗,難道穿越到異界了。
蒼月梨有點沮喪,雖然這裡很美,可是人生地不熟啊,還不如火影來的舒服。她一邊默哀,一邊小心翼翼的踩著腳下的野草地,避免踩壞一顆花,實在是太嬌豔了,真舍不得。在山腳處拐一個彎,卻看見一個人正站在湖邊,那人的背影看起來異常的懶散,身材修長,身形很美,估計是一個美男。蒼月梨還沒打招呼呢,那人就轉過臉來,唔,果然是美男,不過就是臉部表情欠缺,冷漠異常,望過來的眼神冷似冰,他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蒼月梨有點詫異,這人他不認識呢,趕緊跑水邊看看自己的形象,發現還是那副白卷毛的形象,沒有穿越啊,衣服都還是讓忍者服呢。
“米特在修煉,不要隨便的打擾。”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蒼月梨歪著腦袋,摸著下巴說道:“我想問一下,米特是誰,你是誰,你是怎麼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