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砂這樣一步步走向罪惡,不也是他的縱容造成的嗎?他隻是一味的享受著海砂的對他好,沒有任何的給予,即使拒絕也不夠堅定,這是在做以愛為名義的掠奪吧。
海砂失去了父母,沒有人指導她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讓她認識到生命的可貴之處,而他的年齡足夠大,也被她所信任,卻沒有在恰當的時刻,為她撥雲見日……
他是有罪過的啊……
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刻退縮……
“父親!”他堅定的說,“請讓我去看看海砂吧。”
……
走在調查總部的回廊中,他看著樹上零星的殘葉在早冬凜冽的風中顫顫巍巍,不管他怎樣逃避,命運又將他拖回了原來的軌跡,即使——他不再是他。
他走著自認為正確的道路,即使原因不同,但是總是走回原來的道路,冥冥中究竟有什麼,在控製著這一切的一切?
他無法得出任何結論,隻能這樣一步步的——向前走。
……
“我才不認識他。”海砂的眼罩被他取下,明顯愣了片刻,然後大聲的叫道,聲音嘶啞難聽,卻意外的堅定。
“是嗎,據夜神局長所說,你們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啊。”L的聲音自擴聲器清晰的傳來“你究竟要做什麼,或者是,你要隱瞞什麼?”到了這時,L的音調已經有一絲絲的興奮了。
“你說呢?夜神——月!”L問道。
“的卻,我認識海砂,有不錯的交情。”穆秋不知道應該把我與海砂的關係定位在哪裡,雖然她一次又一次自稱為他的女朋友,但是,他卻無法承認,所以,隻有這樣稱呼。
“你們都沒有說實話呢。”L的聲線穩穩的傳來,他不知道,原來這樣清淡的聲線也可以蘊含著冷酷的殺意。
“不對,我們並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無論是彌海砂還是夜神月是基拉,或是與他有關係啊。”旁邊父親的下屬小泉高聲叫道。
穆秋曾經多次為無法回家的父親送過便當,和小泉也有些接觸。有一次,忍不住問他:“小泉,我很難想象像你這樣溫和的人會到警察署工作呢。”當時小泉輕柔的拍著他的頭說:“因為有很充裕的理由啊。阿月長大後就會明白的。”
“我不相信阿月與基拉有關係。”小泉的聲音有些倔強。而父親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依然堅持不為自己的兒子說任何一句話,這就是——他,認真的父親啊。
“嗯。”L點頭。“彌海砂繼續關押,夜神月,你要24小時與我一起行動,協助調查。”
“我不會誣陷無辜的人,也……”說道這裡他認真觀察穆秋的表情“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說著,他就把一個手銬分彆拷在自己的右手與他的左手。他們從現在開始,無法分開——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離開對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