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吧!自己有點悶.騷。
末欞這樣想著,由著翎帶著他東轉西轉。
據說這裡就是王宮了,根想象中的紅牆金柱不同,這裡是一種自然樸素的味道。
表麵上波瀾不驚,但末欞知道自己心裡正歡喜著,他一向喜歡新奇的事物。
經過一條長廊站定外一小門邊,翎示意讓他等著。
腳尖輕輕點著木製地板發出清脆的“喀喀”聲,末欞背著手挨著牆壁看著天花板上的繪圖,揣測著那像鬼畫符似的東西會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手背上的雪花圖安又在發燙,而且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喵--”
一聲小小的貓叫竄入耳中,末欞低下頭,看到一隻兩三個月大的小褐貓在拱著他的褲腳。
“褐色的……”
末欞想起了櫟棱,那隻人模貓樣的不知道在哪裡,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或乾脆被人捉了去解剖。
蹲下身把貓抱起來,翎剛好開門出來,看到他懷裡的貓有點驚訝。
“這隻貓野得很,你是怎麼把它馴服的?”
“誰知道。”
末欞把貓頭抬高看它的眼睛,紅色的,很少見。
進了門才發現原來這是正殿,王座上的人側身對著他們,依約是一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末欞磨擦著貓毛環顧四周,小貓在他懷裡舒服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閉目養神。
“正門在那裡。”
末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正殿上隻有上甫和幾個侍衛,王座上的少年如木偶般絲毫沒動。
“祭司從古至今就不是個走正門的工作。”
翎一臉的不正經。
終於麵對著王座看清那少年,原本末欞期待著會有點什麼令人驚訝的,結果發現對方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清純的眸,稚嫩的臉。無不顯示出與地位不符的青澀。
起碼也該是少年老成的樣子吧!末欞腹誹著。
“主上。”
翎行了個禮退到一邊,少年眯了眯眼注視著末欞,然後站起向他走來。
“貓,我的。”
少年就在他麵前,伸手指著他懷裡的貓,眼睛好像有水流過,波光粼粼。
末欞把貓放到他手上,貓“喵嗚--”一聲劃了他一爪子溜下地跑了。
“喲,跑了。”
末欞有點幸災樂禍。
手臂上的傷轉瞬間不治而愈,少年看著手臂皺了皺眉,然後看著他。
“欞神?”
“他們說是。”
“我叫楠釋。”
“嗯。”
楠釋慢慢的開始踱步,仿佛在思考說辭。
“我一直在想,‘我’有沒有可能會永遠變成‘他’。在我的理論裡,每一個人都擁有著一個自主為‘我’的意識體,‘他’則為非我的意識體,就像現在你和我的區彆;在經受幻術、蠱毒等介質變成非自主意識的‘他’的意識體時‘我’會在哪裡,在我的身體裡的意識體‘他’又會是誰,隨著意識體的改變我也變成了他,就像是在作夢時明明此刻的是我,下一秒就會變成我在旁邊看著另一個我或其他人在進行我正在進行的事情,夢裡尚是如此,現實的會是怎樣?”
“所以?”
“也許是身為主事者的關係,我深知作為欞神的力量不僅僅限於逆輪,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答案。”
"你還真是有想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越是認為天馬行空的越是要去鑽那個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