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毛利小五郎跟著酒井千鶴去檢查彆墅,櫻子則帶著花山院漣等人到二樓客房休息。
酒井家安排了兩間客房,都是雙人床。至於毛利小五郎,他要通宵守在客廳,看看會不會有頭發或者彆的什麼東西爬出來,不需要客房,隻是讓櫻子拿了床毛毯到沙發上。
花山院漣示意萩原研二檢查了房間,確認沒有問題,忽的把安室透往柯南旁邊一推:“今天讓透君和柯南君一起睡吧,兩個小孩子睡一張床也不會擠。”
“哎?”毛利蘭一怔,隨即恍然,“表哥,你是不是準備晚上一個人偷偷去調查?”
“有點好奇,也不太放心姨父。”花山院漣坦然道。
——而且,也不太放心你。工藤新一你不要仗著小孩子的身體就和蘭兩個人睡一個房間啊!
“沒問題,我會照顧他們,你……小心。”毛利蘭說道。
“放心,我覺得我還是挺招鬼的喜歡的。”花山院漣揉了一把安室透的腦袋,“早點睡覺哦。”
“漣哥哥不要胡說八道了,真是的,像個小孩子。”安室透嘀咕道。
花山院漣擺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走進了隔壁的客房,關門。
“我把這間彆墅裡裡外外轉了一圈,真的發現了不少東西。”萩原研二愜意地躺在了另一張空床上。
“裝神弄鬼的道具?”花山院漣隨口說道。
“彆說,那個腦袋做得還挺真的,晚上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萩原研二一骨碌坐起來,興致勃勃。
“知道犯人是誰嗎?”花山院漣問道。
“小陣平守在那兒,準備看看是誰來拿那些道具。”萩原研二說著,微微一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那些東西被包好了藏在工具間,保姆不可能不知道。”
“櫻子嗎?”花山院漣回想了一下那個還帶著一絲稚氣的少女,實在很難想象她這麼做的理由。
如果是酒井晴奈,還能說是因為母親的事想要趕走酒井千鶴。
晚上11點後,整座彆墅都安靜下來。
花山院漣有式神守衛,毫無負擔地睡了一覺,直到被一聲慘叫驚醒——
“怎麼回事?”隨著燈被一一打開,眾人紛紛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
“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酒井晴奈在火紅的睡裙外麵披了件風衣,站在二樓欄杆處向下吼道。
“鬼、有鬼!”酒井千鶴驚魂未定地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後。
“叔叔!鬼在哪裡?”跑得最快的是柯南。
而慢了一步的安室透被毛利蘭一把抓住。
“那邊……窗外,剛剛有張臉對著屋裡笑。”毛利小五郎有些驚悚,但大致還是不相信有鬼的,走到那扇有問題的窗子邊檢查。
“我說了,真的有鬼!”酒井千鶴癱坐在沙發上,櫻子扶著她輕聲安慰。
“假的。”萩原研二站在花山院漣身後,抱著雙臂,一聲嗤笑,“這個女人根本不信鬨鬼……不過,心虛倒是真的。”
“聽說,這座彆墅原來的女主人精神失常了。”花山院漣的聲音很低,語氣意味深長。
萩原研二“哦”了一聲,更多了幾分看好戲的心情。
“來了。”花山院漣笑起來。
隻聽“呯”的一聲,彆墅大門洞開,狂風夾雜著雨絲瞬間湧入,引起一陣尖叫。
“搞什麼?管家,趕緊關門!”酒井晴奈壓著裙擺尖叫。
管家急忙跑過來,和毛利小五郎一起,一人推著一扇門,就要合上。
“等等,那是什麼東西?”柯南忽然指著門外黑漆漆的雨幕喊道。
“……鬼啊!”管家定睛一看,手都抖了一下,沒扶穩,那半扇大門再次被狂風吹得“呯”一下砸在牆上。
於是,所有人都看見了,一條黑影在風雨裡飄過來——確實是飄的,玄關門口亮著燈,清晰可見鬥篷下是沒有腳的。
毛利小五郎鐵青著臉,幾乎能聽見自己牙關咯咯作響的聲音,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
黑影越飄越近,幾乎擦著他的臉進了屋內,停在玄關處。
頓時,客廳裡高分貝的尖叫聲四起。
管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色雪白,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
“走開!彆過來!”酒井千鶴死死抓著櫻子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櫻子疼得抖了抖,但還是沒喊出來,或者說,在那個怪物麵前,聲帶幾乎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怕什麼,不就是個玩具。”花山院漣懶洋洋地說了句,舉起右手,“看。”
眾人慢慢冷靜下來,才發現,在燈光的反射下,空氣中閃過一絲流光。
“線?”毛利小五郎遲疑道。
“隻是牽線木偶而已,千鶴夫人見到的鬼,不會就是用這玩意兒裝神弄鬼的吧?”花山院漣說著,用力扯斷了釣魚線。
黑影失去了支撐,“噗”的一下摔在地上,腦袋還滾了兩圈。
“這是……服裝模特的頭?”毛利小五郎小心地撿起腦袋,一手拎起鬥篷,“用普通的黑布裹著一顆假人頭?”
“嗯嗯。”花山院漣點頭。
“不可能!”櫻子大聲喊道,“它是從外麵飄進來的,門外釣魚線沒有支撐點啊。”
“門外十步就是樹林,支撐點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花山院漣不以為然。
“可……”櫻子覺得不對,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不止她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大家親眼見到這東西飄過來的鬼氣森森,絕不是被線頭拽著的那種呆板。
花山院漣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確,鬆田陣平發現有人裝神弄鬼,乾脆利索地搶走了“道具”。犯人原本是用釣魚線控製鬼影的,可在鬆田陣平手裡……嘖,那叫一個自由飛翔。
而線頭自然也是鬆田陣平掛好鬼影後,拿過來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