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拂衣坐在中間聽他兩拌嘴,覺得很有趣。
拌了兩句後金大刀又喝了口酒,扭頭問蘇拂衣,“小姑娘,你是從酒肆過來的吧?”
蘇拂衣衝他豎起大拇指,“前輩好眼力。”
胡成心嗤笑,立刻揭短,“他哪是好眼力啊,狗鼻子還差不多。”
金大刀也不生氣,“嘿”了一聲說,“那家的金鉤酒極好,可惜一個月頂多能做五壇,而且還貴。還好這酒極香,隻要往那經過身上一定會沾上酒香。”
胡成心指著金大刀笑,“果然是狗鼻子。”
扭頭看向蘇拂衣,“小道友,聽說剛才道宗戒律堂三長老芮彥慶,在酒肆外清理門戶?”
一說這事,小攤擺在周圍的修士都扭頭看向蘇拂衣,明顯對道宗的事很感興趣。
蘇拂衣點頭,“嗯。那人叫他師叔,被三長老一劍殺了。後來鬼首送了他一枚白晶玉籌。”
眾人霍了一聲,“沒想到一出手就是白晶玉籌。”
“當然,那可是道宗啊。”
蘇拂衣聽了會兒,扭頭問胡成心,“胡前輩,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說說看?”胡成心悠哉哉的將鬆子糖拋嘴裡。
“能跟我說說道宗嗎?我沒聽過。”
七嘴八舌討論著白晶玉籌的眾修士突然安靜,齊齊扭頭朝蘇拂衣看來。
金大刀猝不及防噴了口酒。
拋鬆子糖的胡成心手一抖,鬆子糖吧唧一下掉在衣襟上。
咕嚕嚕掉到地上前被胡成心接住。
躺椅也不搖了,一下子坐起來一臉驚奇的看著蘇拂衣,“小道友,你不知道道宗?”
蘇拂衣搖搖頭,想起剛才芮彥慶人手一塊紫品靈石偏偏遺落了自己的豪爽,心疼著說,“但我知道道宗一定很有錢。”
紫品靈石也!
是她不曾擁有過的富貴。
“?”這是重點嗎?
不僅胡成心和金大刀,就連周圍修士看蘇拂衣的表情,除了哭笑不得外,還帶著對沒見過世麵小孩兒的憐愛了。
這孩子是真沒見過世麵啊!
“道宗啊……”胡成心手指翻著折扇轉了兩圈,笑著搖搖頭,“那可得從數千年前說起了。算一算,估計得上萬年了。”
“等等。”蘇拂衣從肖大誌那知道集武坊改名重武四方開始,心裡就一直有股異樣,“前輩,我再問件事。重武四方以前叫什麼?”
“重武四方?”胡成心敲敲肩膀,“就叫重武四方啊。”
窩在小角落的糟老頭怪笑了兩聲,“小老兒倒是知道,以前叫集武坊。不過,這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了。還是我當娃娃時,我的師祖提起過。小娃兒,看樣子你的師門至少有數千年沒出過山門了?”
蘇拂衣停頓了好幾秒,才笑了一聲。衝糟老頭行晚輩禮道謝,聲音略啞,“……確實很久了。”
她醒來後不是沒想過時間流逝。但怎麼也沒想到時間會差了近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