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一位師兄說的,他陪孫在星師兄出山門,碰巧聽見這消息。”
其中一外門弟子見幾人一臉恍然,忍不住輕嗤一聲,“什麼小秘境、提前要丹藥啊,人家是衝徐瑤沅師姐來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驚疑不定。
“不會吧?難道碧炎宗……又想來搶人嗎?!”幾名外門弟子義憤填膺。
“太過分了吧,瑤沅師姐可是掌門的真傳弟子。這次師姐突破金丹期,說不得幾日後的慶祝大典上還會將瑤沅師姐訂為親傳弟子,就這分量碧炎宗也敢伸手嗎?!”
“哎,誰叫我們歸元門勢弱,需要碧炎宗庇護呢。”有外門弟子歎氣,“我聽師姐說,每年我們去小秘境曆練的人數,都被碧炎宗占了一半。”
“怎麼會這樣,我們隻是客宗!可不是他碧炎宗的分宗旁支!”有弟子嚷嚷。
“那又如何呢。誰叫我們弱。就算有好苗子,也被碧炎宗用各種手段弄到他們那兒去。說是做客,結果做一做的就變成他們碧炎宗的弟子了。”
“說不定再過不久,我們歸元門就要從客宗,變成碧炎宗的分宗旁支了。”
之前歎氣的弟子一臉喪喪。
“……哼。反正我不認,我隻知道我是歸元門的弟子。就算以後碧炎宗用各種好處叫我去做客我也不去!”大聲嚷嚷的弟子一臉憤憤。
同伴切了他一聲,“放心吧,人碧炎宗才不會叫你去做客呢。你還是先想想什麼時候進階煉氣四層吧。”
那人漲紅臉,粗聲粗氣,“反正我不會去!”
“嘿,上一個像你這樣嚷嚷不去的人,現在正在守白月潭呢。”輕嗤的弟子說。
“啊?你是說常年守在白月潭邊,那位眼盲腿瘸的師兄嗎?他怎麼了?……不對,你哪裡來那麼多消息?這麼靈通的?”
“哎呀,反正不關我們外門弟子的事,走吧走吧,趕緊回去。至於碧炎宗來的那兩位長老就交給掌門他們操心吧。”
輕嗤弟子催促幾人一起離開,轉身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幾步遠位置的蘇拂衣嚇了一跳,和其他人一起衝她施禮,喊了聲“師姐”後匆匆離開。
等幾人走遠了蘇拂衣還能聽見那幾名外門弟子壓著聲音七嘴八舌。
“那位是親傳弟子吧?!不知道是哪一峰的師姐。”
“彆嚇打聽。閉嘴快走。”
“說說嘛……”
“半藥峰的那位。”
“哦~~”幾人恍然,“她也接到弟子令了嗎?”
“我怎麼知道。好了好了,快走快走。”
對哦,她怎麼沒收到消息?
他們的交談倒是提醒了蘇拂衣。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弟子牌,拿起來搖晃了一下,確定沒反應後放下,背著手慢悠悠往混元峰走。
嗯,掌門師叔現在一定很忙,紫金靈猴的事就跟混元峰的管事說一聲吧。
至於內門弟子集合?
反正她沒收到消息,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剛好可以去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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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峰上,歸元閣內。
“兩位前輩請喝茶。”徐瑤沅將靈茶送到碧炎宗兩位峰主麵前。
“好好好。”碧炎宗極煉峰的峰主洪相昊,笑嗬嗬的接過。扭頭招呼易天峰峰主玄寧,“玄長老,你也嘗嘗?”
徐瑤沅見玄寧打量自己,突然有些緊張。
她知道對方是碧炎宗劍鋒峰主,如果以後自己去了碧炎宗,要麼是掌門收自己為徒,要麼就是這位玄寧長老了。
“玄前輩喝茶。”想到這兒徐瑤沅顯得越發乖巧。
玄寧的視線和他的手一樣穩而靜,他看著徐瑤沅半響後伸手接過她的茶,“好。”
好?
就這樣一個字?沒其他的了?怎麼沒有誇她天賦高,小小年紀就突破金丹中期了?
就一個好字算什麼?
徐瑤沅忍不住抬頭看了玄寧一眼。
洪相昊在笑嗬嗬的搖頭,好聲好氣的對徐瑤沅說,“小瑤沅,彆理你玄寧師叔,他啊就是這種性子。往日十天半月也不見得他說一句話,放眼宗門,也就你得他一個好字。”
“你蔣師兄是我愛徒,結果到你玄寧師叔那兒卻隻落了差勁兩字。”
洪相昊衝著徐瑤沅一口一個“你玄寧師叔”,聽得元鬆泉幾人眉毛直跳。
往常歸元門有什麼慶典,碧炎宗每次都是掐著點才來。
結果這次徐瑤沅的慶祝大典還有幾天,碧炎宗卻提前來了。
果然是賊心不死,在打瑤沅的主意。
侯翎第一個不答應,立刻開口,“洪峰主,您這稱呼讓我害怕。這要是被旁人聽見,不知道的還以為玄峰主打算來我們歸元門了呢。”
洪相昊哈哈大笑,擺著手,“都是一家人,分什麼彼此呢。你說是吧鬆泉兄?”
說完不等元鬆泉回答,洪相昊笑吟吟的看向他,眼底隱帶壓迫,“說起來前幾日我和掌門師兄閒聊,才從他那兒聽見一件小事。原來當年掌門師兄就很喜歡小瑤沅,覺得和她投緣,那時就想帶她去碧炎宗小住一段時間。”
“可惜鬆泉兄當時說小瑤沅年紀尚幼婉拒,讓掌門師兄深以為憾。這麼多年總是時不時的念叨。現在小瑤沅長大啦,鬆泉兄,不知現在可以讓小瑤沅去碧炎宗做客了嗎?”
氣氛驟變,空氣凝滯,隱隱的威壓讓徐瑤沅覺得呼吸不順,心裡又害怕又得意。
害怕現在詭異的氣氛,又得意現在氣氛詭異全是因為她。